被我们打捞上来。”
“你说什么?安安还活着吗?”林伟祥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余安安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心稍微下沉的谢嘉篪脑袋轰一声,一片白光,突然吼叫。
救援队员白了他一眼,接着对电话说,“我们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施救,伤者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我们结束治疗之后,在翻看她的衣服,试图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联系家属时,发现了余安安在医院检查的化验单。原来她已经怀孕40天了,可是我们在抢救的过程中并不知道她是孕妇,所以用了一些副作用较大的药物,而胎儿前三个月是成长期的关键,这个阶段轻易用药容易对胎儿产生影响,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家里的人快一些过来,带她去更大更专业的医疗机构检查一番……”后续的话,他根本没听清楚,只是断断续续在耳边飘过。
“你说什么,安安怀孕了……”宛如一道霹雳横穿大脑,谢嘉篪突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本应该欣喜若狂的男人却在这一刻痛彻心扉。
自己都做了什么,为了一个不相干女人的安危,亲手将怀了自己骨肉的妻子推入冰冷的江水,甚至间接导致孩子的健康也岌岌可危。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寒彻心骨。他的心软和善良又一次成为杀人于无形的冷箭,他又无意地将心爱的女人伤得体无完肤。他挥拳猛力砸向救护车,心头的怨气无法驱散,他恨这双无情的手,肉体和金属发出闷闷的撞击声,不消片刻,右手已然鲜血模糊。
围观的群众都用惊讶地眼神望着他,不明白眼前天神一样的男子究竟在做什么。
“你干什么?车都被你砸坏了。”发现车身已经陷下去好几块,救援人员心疼地拦下他发泄的行为,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走,一会儿必须赔偿我们修车的费用。”之后,强行把他塞进车里,随即扬长而去。
第一医院,妇产科病房外。谢嘉篪一直在长椅上静坐,低头闷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了起来。众人一并转头,一个高大的男子迅速跑来。
“究竟怎么回事?”林伟祥脚还没站稳,就直接将矛头指向死对头,“你是怎么照顾安安的?这么冷的天,大晚上到江边做什么?”
谢嘉篪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倏地,病房的门被推开,王萍大夫和白护士先后走出。两个男人齐齐冲了过去。
“谁是余安安患者的家属?
“我是。”
“我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王萍身材不高,六十几岁的年纪,不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她左看看右看看,不大的眼睛在男人之间打转。
“谢少?”白护士对这种高富帅记忆力极佳,一眼就认出气质出众的男子,“您不是马珍妮患者的家属吗?上次还陪她一同来产检的。”
谢嘉篪脸色一僵,尴尬地低下头。
林伟祥则用十分厌恶的眼神,鄙夷地翻了他一眼。
“您是谢少?魏少的朋友?”王萍两只眼睛放出精炼的光芒,“您好,久仰大名。”谢嘉篪和三个损友在冰城名气不小,王大夫经常和这个圈子里的少爷小姐们打交道,自然知道他们的名字。
“您好,王大夫。”谢嘉篪勉强挽起笑弧,“余安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目前没有大事,就是受了风寒,有些低烧,因为孕期又不能轻易用药,只能采用物理方法降温,”王萍接着说,“不过,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吗?”
“胎像还算平稳,但药物刺激对孩子的具体生长有没有影响,现在胎儿太小,还看不出来,最起码也要四个月左右才能有初步的结论。”王大夫面露忧色,“前三个月是胚胎发育的关键时期,一旦受到不良药物的影响,极有可能造成婴儿体内心脏、肝肾等各大器官的畸形……”
谢嘉篪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似有雷声轰鸣。
“谢少,放心,您是魏少的好友,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林伟祥闻言也是心中一痛,“王医生,你和魏少……”
“我和魏少在医学研讨会上见过面,后来魏少曾经到妇产科调过一位患者的医疗档案,我们就这样一来二去熟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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