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远文话音刚落,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住,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流了下来。
穿越死亡之地,冒死为前线作战的军队带去了紧急的军令,避免了部队遭受重大损失的勇士,虽然长得像女人,但是他的勇气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这样的勇士,最终也没能逃过京城那些衣冠禽兽的祸害,能在刀光剑雨中搏出一条生路的战士,却没能逃过一个畜生的邪念。
隋远文每每想到这个下属,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那样,止不住的心痛。
郑良臣拍了拍隋远文的肩膀,说道:
“他挺可惜的,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悲伤,也为他的生命、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隋远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
“或许吧,这就是他的命数。这样悍不畏死的下属,命不该绝啊……”
苗毅出任天水铁骑的主将,他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视察天水铁骑的武器。
看着马厩里一匹匹健壮结实的战马,苗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的每一匹战马,都有着一个擅长马上作战的战士。
苗毅来到屯放天水铁骑战士武器的仓库,苗毅看着仓库里面各种各样的武器,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那样,贪婪地看着那些长刀长矛。
忽然,一个储物架上摆放的武器引起了苗毅的注意。
苗毅指着储物架上的武器,问道:
“这是什么武器?怎么这般奇怪?”
随行的什长顺着苗毅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笑着解释道:
“回将军,这件武器,名叫花槌,专为破甲所用。”
花槌,是天水铁骑标配的破甲武器,它由一个铁刺球和一个八十厘米的铁棍焊接而成。
花槌上的铁刺球上的铁刺,足足有十厘米。这样的铁刺锤,砸在铁甲上,可以对敌人的五脏六腑造成巨大的伤害。
可是,在苗毅眼里,这件武器过于粗鄙。在他的认知里,使用这种武器的人都是那种原始人。
“这件武器这么丑陋,怎么可以作为镇守边关的天水铁骑的标配武器呢?快快给我扔掉!省得埋没了天水铁骑的威名!”
随行的什长有些焦急,因为这件武器在破甲方面确实有奇效。多少次与胡人的遭遇战,这件武器总能砸死不少胡人战骑。
“将军!万万不可啊!胡人身披皮革软甲,有些时候刀剑根本砍不动,花槌不可以被扔掉啊!”
苗毅铁了心厌恶这个粗鄙的武器,他不管不顾地命令道:
“快给我扔!本将的军队,不允许有这样野蛮的武器!”
闻言,什长无可奈何,只能被迫命令下属将花槌搬出军用仓库。
这个什长长了一个心眼,这些花槌被他偷偷存放在一个秘密的仓库里面,他知道将来有花槌的用武之地,所以将花槌保留了下来。
边军武听说苗毅扔掉了五万把花槌,瞬间坐不住了。
花槌在破甲方面的巨大优势,他不是不了解,他也是骑兵出身,也知道马上的骑兵最需要花槌这样简单、且杀伤力大的武器。
“这个苗毅,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胡龙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
“将军,寻常的刀剑日常维护起来花费巨大,而且时间还长,花槌这种实惠的武器不应该被扔掉。”
边军武气愤地来回踱步,他略带怒意,说道:
“快去,把花槌藏到一个苗毅找不到的地方去!将来要是遇到战事,再秘密装备花槌!”
朴世龙听见命令,随后郑重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
过了几刻钟,前去安排花槌的朴世龙回来了,他将花槌已被手下人私自安放好的事情告诉给了边军武。
边军武闻言,欣慰地笑着说道:
“好啊,我的军队,也有很多明事理的人呐!”
边军武走向窗户,看着外面操练的兵马,叹息着说道:
“先帝呀!这样的蠢货,也能当上将军吗?”
过了几天,苗毅将他的本性彻底释放了出来。他派人去往天水郡,网罗整个天水郡的美女前往军营,日日夜夜在帅帐中饮酒作乐,欣赏美女歌舞。
在军营,官兵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们正值壮年,都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小伙子,对于异性他们早就有了无限的畅想。
边军武看着苗毅,气愤地都要冲进帅帐将苗毅撕成人类碎片了!
苗毅这样子下去,天水铁骑迟早崩溃。军心一旦不能维持,日后胡人来袭,天水铁骑将不能临阵应战。
“妈的这个苗毅,真是胡来!真可恶啊,这样的话,军纪军心该怎么保持?女人能来军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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