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狂至何时!”凌茜翻掌祭出紫琼琵琶,装模作样的扬声道:“我今日非要为麟父讨个公道不可!”
我恨不得为她鼓掌,将自己抬的如此伟大着实震古铄今,她趁我不备暗算于我,我偏要于明面上同她较量,她虚情假意的说是为麟父讨公道,我倒看看她如何讨得。
她平日最宝贝自己这架琵琶,更是没少于诸位眼前显摆,小样儿,看我打你个措手不及。
“铮”一声响,舒坦。
凌茜一声惊呼,我无比舒坦。
我以骨笳尖端横抹她琵琶,琴弦崩断且其面亦被刮了个破烂,新账旧账一起算,她叫我毁了法器算不得冤。
“卑劣之徒!”五阁弟子皆祭出各自法器,看样子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我勾起嘴角以示自己狂妄,听学我无甚兴趣,打架斗殴我自认第一。
“住手!”
得,又叫裴衾予逮个正着。
裴衾予快步而来,怒道:“这是在作甚!”
这不明摆着么,我正要以少欺多。
“裴长老!”凌茜哭哑了嗓子:“烟雀毁我法器!”
好一出恶人先告状,是以为我没长嘴么?我指着尚在流血的左肩,同裴衾予道:“凌茜意图伤我性命在先,是我回身才叫她刺了偏。”
“你血口喷人!”凌茜不知从何处所来的底气,喝道:“在场可有一人为你作证!”
诸位弟子皆不言语,他们的目光叫我心口颇寒,麟父添油加醋的说:“是烟雀作恶多端,她先来伤我,这一位紫袍女弟子看不过去才同她较量,她便生生毁人法器!”
我心如死灰,他们抱成一团自然说甚么是甚么,我一人孤军奋战又有何好说,是以我不再多言。
裴衾予冷笑一声,同麟父讥道:“老夫方从阁主处回来,烟雀与你之事老夫已然知晓,你既见阁主之卷轴映得出天昭山,自然该晓得其亦映得了清玉广场。”
话至此处他转向凌茜,厉道:“烟雀固然调皮,却不是个提着匕首刺同窗的!诸位长老于卷轴之上瞧你当时架势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言,只因你们五阁隋清长老为你行迹已羞愧的面红耳赤,她无颜亲自前来,是以叫老夫提你去见她,抱上你那琵琶随老夫去你隋清长老面前说话罢!”
临行前裴衾予转向身后弟子,意味不明的盯了片刻,道:“三阁弟子出列!”
身着褐袍之人齐齐踏出人群,揖手道:“裴长老。”
“旁的阁系不归老夫所管,但你们却是我三阁子弟,老夫对你们甚为失望,最起码的判断能力缺失,三言两句便被旁人哄昏了头,再则,方才凌茜使烟雀蒙冤你们竟无一人出来作证,老夫往日教导你们的话全教导至犬腹之中了!”裴衾予大喝一声:“皆与烟雀赔不是!”
我眼泪苦苦于眼眶之中打转,不知那些位弟子予我的道歉是否真心,我亦懒得去瞧,只深深为裴衾予揖上一礼,由衷道:“多谢裴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