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定了此心,恐怕连这里也走不出去一步。”沈砚安拨出软剑,目中肃杀之色愈浓。
“侯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吧?”小喜嘲讽的勾起唇角,上挑的眉梢渐渐垂了下来,“手下败将,竟还敢来找死。”
“试试。”沈砚安冷哼一声,清峻的脸上竟有了些嗜杀的狠意,他不似意气少年郎,倒像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即一一看的一惊,身子被小喜拖着往后退,她不肯放开自己,只用侧身应对沈砚安的攻击。
只见沈砚安一个翻跳,手中软剑登时如玄铁利刃腾空而起,先他一步追着小喜而去。小喜一把毒粉洒出来,被软剑挡了个大半,他轻盈落地,持剑刺去,避开了毒物的偷袭。
小喜沉了眉眼,极速后退,把即一一挡在了自己身前,沈砚安手中长剑一偏,避开了她的要害,减缓了速度,却依旧把小喜向死角逼去。
沈砚安反应迅捷,手法狠厉果决,小喜突然觉得,方才一役,她赢了他,也许是中了他的圈套。
沈砚安的右臂和腹部都已经渗出血来,应该是伤口又裂开了,可他却浑然不觉,持剑的手一步步逼近。
小喜心下慌乱,竟踉跄了一步,险些把人放开。怎么会,他明明受了重伤,怎么还毫不畏惧,这人难道是拼了命与自己搏杀的吗,就为了一个情人即一一?
她功法内力不及沈砚安,若非用毒根本不会将人重伤至此。方才在外的一番打斗,已经将她的体力与毒药耗尽,此时竟无路可退。
但心思狠毒如她,便是被逼入死境也不会乖乖投降,既然非要下地狱,那就拉个垫背的吧。
小喜嘴角忽地闪过一抹诡异的微笑,尖细的指尖陡然变黑,那是她藏在身上的毒,只要推动内力就会将毒逼出。
“即一一,我们一起赎命罢!”
不过分毫之间,在她的指尖将要划破即一一血肉的时候,意料之外的顿住,一阵不可控制的眩晕让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喜瘫倒在地上。
她瞪大的瞳孔中满是不甘和不解。
沈砚安揽过腿软几欲倒下的即一一,冷了声道,“最善用毒的妫喜,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毒上栽跟头罢。”
“你重伤我时不慎吸入的蛉血粉,配上这蜡烛里的鲛人油,刚好足够侵蚀掉你的内力,让你四肢虚软,毫无反抗之力。”
他甚至都不再持剑威胁她,一个被抽筋剥骨的猎物,根本没有逃走的能力。
“私杀民女,你忠肃侯就逃得掉这罪名吗?”妫喜鱼死网破的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
不过半瞬,她脸上的笑便又僵起来。
空荡的屋子一点一点的亮起光来,屏风帷幔之后,被扔出来一个鼻青脸肿的老者来,竟是白日里的庄老大夫,他身后跟出来的是一群官府打扮的人还有几位重金寻来的大夫。
为首之人恭敬地走到沈砚安身边,“下官见过小侯爷。”
不仅是妫喜被惊住了,即一一也有些愣住,他竟然将后事准备的如此齐全,连县守都叫来了。
小喜、不,妫喜,现下她会被正大光明的归入大邺律法之下处置,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县守得了小侯爷的默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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