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默认,叫了一旁的判官来,将方才记下地“天花”一案地前后真相亮给妫喜看,“陷害主家,恶意下毒,阻挠钦使公务,依律法择日处以死刑。人证物证俱在此,妫喜,你可认罪!”
妫喜却是冷哼一眼,根本不理他,仇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砚安,余光里带过床榻上沉睡依旧的人。
“杀了我,你永远也得不到解药救活夏婉婉,她早晚得死。”她恨声威胁道,试图为自己找寻最后一条退路。
沈砚安瞥向地上的人,淡漠地扔出一句话,“笑话,一个被药王谷抛弃的弟子,也配来威胁我。”
“没有你,这毒一样能解得了。”
妫喜的眸子几欲喷火,沈砚安竟是将自己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一个因为用毒而被药王谷除名的人。
她似是下了决心,拼尽全身的力量扑了上来,却被沈砚安一个长剑横挡轻易的拦住了。
“哈哈哈哈——”她一阵狂笑,眼中的求生意识终是淡了下去,冷漠嘲讽的眼睛扫过众人,最终定在了即一一身上。
“即一一,你就逃得掉吗?便是抽干了血,一具死尸架过来,你也逃不了的……”
利刃割喉,鲜血汩汩流出,沈砚安一剑结束了她的生命。
“县守大人,家奴罪孽深重,已自尽于主家身前,还望见谅。”
“是是,此案已结。下官这就叫人将这罪奴的尸体拖出去处理了。”
即一一盯着那双带着怨恨和惊讶的眼,妫喜的尸体毫不留情的被拖出去。
她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那一早就认识自己的模样,好像要拉自己一同下地狱。
她为何一次次的想要杀了自己。
为何刚才说要“赎命”?
自己到底要逃离哪里,为何一定就逃不掉?
一团又一团的疑问让她本就恍然的心更加迷茫。
“噗——”
床榻上的人突然口吐鲜血,惨白的小脸被染的殷红,好不吓人。
可她却好似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一口口的往外咳出血来,根本停不下。
“婉婉!”沈砚安急促的唤着她的名字,面色陡然慌张。
几个大夫急得团团转,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县守直急的那烂泥扶不上墙,大喝一声,“你们快想办法救人呐!”
几人转头却见,一双细白素手急速有序的在夏婉婉身上布针,脸上被喷上了鲜血尤然镇定自若。
奇怪的施针手法之后,夏婉婉竟真的稳定了下来。
即一一睫羽轻扇,一颗豆大的血珠从眼皮上滴下来,她面不改色的转头对上他们,“她体内毒蝇草的毒素应是与鲛人油起了反应,致使气血逆行,出现了咳血的症状。”
“毒素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她时间不多了,还请各位大夫快些救人吧。”
即一一此举也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她并不想出头挑事,尤其是为了一个曾经要杀死自己的人。
还是把救人立功的机会让给这些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