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有力的声音挡下了那去而无返的玺印。
“砚安?”皇帝将那鎏金玉玺搁下,稍稍伸长脖子往大殿正门处看,明显是喜出望外的语气。
京左侍郎的官服打扮的意气男子迎上众人回首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向着殿中而去。
右列为首之人的目色沉了下来,宦官打扮摸样的人俏然凑到他跟前,“世子,忠肃侯没走崇明门,是独自一人便装骑马从西直门处进京的。”
“废物。”南宫临犹如寒冰似的眼神扫过他,那人微颤着垂下身子又从一旁退了出去。
“微臣参见……”
“免了。”皇帝一挥手直接让人起来,能在朝堂上得如此恩惠得这沈小侯爷还真是当朝第一人。
底下人议论纷纷,要说这世袭爵位得贵族本就当入朝为官,无需另予封赏,可这小忠肃侯不同啊,袭爵不过一载便又被圣上亲封为京左侍郎,常随圣驾左右,这两月以来更是恩宠颇重。
便是如今的永宁世子也没这个尊贵,看来今日南宫临力荐的赋税新法怕是没那么顺利下发了。
“忠肃侯着急上朝,可是忧心着什么要紧之事?”
“回陛下,微臣马不停蹄的赶回京业,便是要向陛下再进言,月前国库空虚一事。”沈砚安微躬着身子,眼底余光扫过沈砚安的视线。
“小侯爷怕是离了京业一整月,不太知晓这朝堂上的国家政事啊。”南宫临外跨一步,与他相对而立,目中笑意不达眼底。
“永宁王府已经向陛下进言,加增赋税敛收,户部新编制的法案业已送至殿前。”他正过身子对向堂上的皇帝。
“只待玉印一下,皇榜召发,两载之后,便可令国库转亏为盈,再无空虚之状。”
“上佳之法已定,小侯爷怕是白跑一趟了。”南宫临眉梢上扬,公然在殿前与之挑衅起来。
“世子好行事,合议之时本侯明明说过加征赋税一事行不得,这才不过一月你便向陛下进言修令法案,连文书都修出来了。这时机可真是利用的得当。”
他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足够朝堂上的百官听到。南宫临加害夏老丞相之孙的传闻早已经传到了京城这些刺史的耳朵里。
此隐喻之言一出,人群更是骚动了起来。
南宫临勾唇冷笑,散漫不羁的眼神扫过那些意欲仗义执言的人,笑话,几个小官小吏也想打肿脸充上个清正之臣,只怕明天尸首在哪处沟渠都不知道了。
“国家之实源于万民敛收,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小侯爷如何说我这法行不得。”他缓缓转过头来对向沈砚安。
“前年,朝廷已经加重了山林泽梁之税,百姓叫苦之声时而有之,今年却仍是要效仿此法。我大邺国库累年空虚,历来举措皆如杯水车薪,收效甚微。不知诸位,可曾了解过这其后的根本原因?”
“天不养人,这连年旱涝农业不支,上缴的赋税自然就少了。”南宫临不耐烦的等着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可谁不知赋税会被层层克扣,此种言语也不过是百姓州县私自留富的借口罢了。”
“侯爷难不成真信得邺国百姓皆食不果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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