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再乱说话。”
“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手。”南宫玉若隐隐抽泣起来,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我要去华宸殿,拉她到父皇面前对峙,问问她到底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还会挡了她的路不成!”
说着,南宫玉若就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可她全身乏力,生产才不过几日,连床都下不了,如何去找人对峙。
见状,即一一不阻不挠,只是静静的看着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呜咽痛苦时,轻拍着她蜷缩的背脊。
“我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公主若想要讨回公道,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即一一清清冷冷的声音落下来,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被南宫玉若死死的抓住。
那道狭长的粉嫩伤疤映在如水般的瞳孔里,荡出了阵阵涟漪。
……
“手脚都麻利点,主子可都等着呢,稍有差池,我拿你们是问。”摩肩接踵的御膳房里,一道尖细的声音在里头显得尤为出挑且刺耳。
远远地,见着一身粉色宫衣的宫女,那太监立时提了脸,笑嘻嘻的迎上去,“哟,这不是长公主身边的莲心姑姑吗,您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许公公好眼力,这么远也能看得见我。”
他眼观八方,一打眼就看到了跟在莲心身后的三人,看着穿着打扮,估计又是哪个宫里来的穷酸宫女,连个眼色也没分给即一一三人,他招呼着莲心往一处人少的地方走。
“莲心姑姑,您这边请,这里头烟气重可别呛着您,再回去过给长公主,那可就是咱们做奴才的不是了,是不是?”
莲心这才说了一句,这许公公就有十万八千句等着回她,这拍马屁的模样看起来,也是在这宫里属上乘的了。
“许公公,今日可不是我找你来的,而是这位大人找你来的。”莲心侧了侧身子,给即一一让出一条空地来。
大人?
就她这模样?那齐公公看着眼前人身上极为朴素的衣裳,不禁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与即一一搭上话。
“呵,不知您是在何处当差的?”
“太医院,尚医监,即一一。”即一一笑盈盈的看着他,似是极为欣赏他这副捧高踩低的作怪模样。
“尚医监?你,你你就是昨日陛下亲封的两品大官尚医监,还赐了金牌那个?”说着,他的确从即一一腰间瞥见了一个极为明显的金牌,这么显眼的东西,他刚刚怎么就一眼也没瞧着呢。
“奴才小许子见过即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莫怪罪。”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两只手颤颤巍巍的行过礼,他平时可就为难为难那些小宫女,哪能得罪这么大官啊。
他家里还有老母要养,可不能折在这儿啊。
思及,他便重重的磕起了头,在这宫里,认错认的快,小命就保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