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倾,皇帝摆了摆手,让二人离开,“去吧。”
阮鸣欣喜万分,自以为即一一是要借口救他,也不挣扎,跟着人就离开了。
拐至一处暗房门前,即一一忽而顿下,阮鸣以为她要放自己离开,立时开口道谢,“多谢即大人相救,来世我阮鸣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您的。”
“不用你做牛做马,会说人话就行。”即一一微微勾唇,笑的奇怪,阮鸣只觉身侧一暗,一只手忽然伸出来将自己带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隐隐可见几处华丽的摆件,方才从外面看是个小房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即一一点了根蜡烛,看着地上的人不断向后蜷缩,她身侧那张清俊的面容好像格外让人害怕。
“你,你是沈小侯爷的人,”阮鸣如何想也不知给即一一在背后撑腰的竟是沈砚安这等人物,他咽了口口水,自知现下自己逃不出去,干巴巴的问道,“你们把我抓来,是想做什么?”
“阮公子不必惊慌,本侯不过是来问你几句话,话问完了,自然会有慎刑司的人来接你离开。”沈砚安半蹲下身子,掏出一张男人的画像,问道,“仁毅伯爵府的独子林昌,你可认识?”
听至“林昌”二字,阮鸣的眼色有些躲闪,“小侯爷这话问的真是奇怪,林昌少爷的名讳怕是京业城中这没有没听说过的人吧。”
“听说?”沈砚安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搓捻着那薄薄的画像,道“阮公子把日日同吃同玩的好友只当做听说过的人吗?”
“你大可以不说实话,因为城中的秦楼楚馆里自有给钱就会说实话的人。阮公子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你自己最是清楚,若是再与林昌之案扯上关系,恐怕就不是驱逐出京这么简单的事了。”
沈砚安淡淡的,那不慌不忙的语气让阮鸣有些心慌。
虽然自己知道林昌这案子已经翻篇了,连大皇子也因这事被禁了足,可难保沈砚安他们手上有什么别的证据,难保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啊。
不行,他不能说,但凡说出一句话就是把自己也拉下了水,
阮鸣防备着,语气强硬了起来,“我与林昌熟识又如何,我不说,小侯爷难道还要逼供不成!”
“这里可是皇宫,你就算是侯爵也不能乱来!”
“呵,”即一一站在沈砚安身侧,忽然笑了一声,一双桃花眼眸静静盯着阮鸣,语气像裹了块冰,“忘了知会你一声,这是宝慈宫。”
“长公主的旧殿偏僻,想来就算有人在这儿死了三天恐怕也不会被发现。”
即一一深受长公主倚赖,她说的话保不齐就是真的,再看这屋里的陈设,大多有些年头了,哪里是普通嫔妃能用的东西呢。
阮鸣彻底慌了,“我若是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们,我岂不是也要深受牢狱之灾。”
“与其,与其去坐牢过那种苦日子,倒不如你们现在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