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大小姐推测洞主的心意,装了两粒解药,用以搪塞夫人,那药丸秩序吞下,自然有效。”
她说道大小姐时,目光朝地上的紫衣艳妇瞥了一眼,兰陵香早已料定那两人是阴魔老祖的弟子,当下懒得理会,仅只淡淡的道:“你们去斟一碗酒来,我有用处。”
一个绿衣婢女或然望了她一眼,转身奔出房外,兰陵香走到吴敬安身畔,翻过他的身子,一掌拍在他的背上,但吴张敬安身躯一震,吐了一口浊气,略一定神,由地面挺身而起。
兰陵香突然阴沉沉一笑,玉手一挥,一指向他一处穴道戳去。
这一指奇快绝伦,吴敬安足未站稳,睹状之下,急忙猛力一挪身子,可惜为时已晚,兰陵香的纤指业已戳在穴道,毫厘不差。
吴敬安的麻穴被点,身子顿时动弹不得,苦笑一声,说道:“师嫂,你制住小弟做啥?”
兰陵香冷然不语,却由囊中取出那个紧口玉瓶,拨开瓶塞,请出一粒黑黑的药丸。
吴敬安骇的面无人色,急忙问道:“师嫂,这药丸有何用处,难道是给小弟吃的?”
丁晓明立在一旁,口齿一动,似欲讲话,却又像恐怕触怒了兰陵香,终于忍了下去,缄口不言。
吴敬安见兰陵香闷声不响,连忙转动目光,向丁晓明望去,乞怜之色,流露无遗,只见丁晓明怔了一怔,期期艾艾的说道:“师嫂……”
兰陵香猛地转面,杀机腾腾,怒声道:“叫你滚出去,你是想死,还是想尝尝‘向心露’的味道!”
吴敬安一听‘向心露’三字,刹那之间,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双目之内,发出一片恐慑的光芒。
只见丁晓明怔了一怔,有气无力的嘀咕道:“出去也好,眼不看为净。”说罢转身,往门外走去。
吴敬安突然急声道:“丁师弟,你就无同门之谊,也该看在恩师的份上劝一劝师嫂手下留情。”
丁晓明扭头说道:“你别怕,师嫂也不杀你,你偏向她,她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几步走出门外。
就在这时,那绿衣婢女端着一只小巧的玉腕,由门外走了进来,玉碗中盛了大半碗浓醇美酒。
兰陵香看她目含怨毒,瞟了罗元甲一眼,不仅美目微蹙,转面问道:“罗兄是否已将那个少年废了?”
罗元甲躬身道:“属下出手不重,相比尚有救。”
兰陵香道:“罗兄速去瞧瞧,是我命他去传唤罗兄,伤了他的性命,难免令人耻笑。”
罗元甲面上一红,道声“遵命”,快步走了出去。
兰陵香接过绿衣婢女手中的玉腕,将那粒黑色药丸投入酒中,移步向吴敬安走近。
吴敬安汗出如浆,急声说道:“师嫂,只要你不嫌小弟鲁钝,做牛做马,小弟俱都甘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绝不敢稍有二心。”
兰陵香充耳不闻,丝毫不为所动,但那只手掌微晃,使碗中的酒动荡不止,酒色渐渐变得浓黑如墨。
吴敬安见软求无效,不禁骇极而怒,狂声吼道:“兰陵香,‘断崖谷’男女老少的性命,都在恩师的手中捏着,你胡作非为,定然后悔莫及!”
兰陵香冷冷说道:“你最好是闭嘴,惹得我割掉你的舌头,你才后悔莫及。”
吴敬安骇的浑身汗下,身子不能动弹,无可奈何。
兰陵香看那药酒业已调匀,皓腕一抬,既往吴敬安唇边送去。
室中的人,谁也不敢出一口大气,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碗“向心露”酒,每个人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除了楚云之外,每个人的心头都暗自惴惴,似乎都有一种感觉,吴敬安之后,下一个吞服“向心露”的即是自己。
忽听吴敬安凄厉吼道:“贱婢……”
兰陵香左掌疾伸,拇中二指,倏地钳住了吴敬安的下颚,玉碗一倾,大半碗浓黑如墨的药酒,顿时灌入了吴敬安腹中,点滴不剩。
但见吴敬安唔唔连声,转眼之间,苍白的脸颊上泛出一片青紫,眼皮也逐渐垂落下来。
兰陵香玉掌一挥,解了他的麻穴,厉声喝道:“晓明!”
丁晓明探首朝室内一望,问道:“干什么?”
兰陵香冷冷地说道:“将他背着。”振腕一推,将吴敬安的身子送了过去。
丁晓明闪身向前,伸手接住,惑然问道:“咱们这就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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