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香目光流盼,一扫楚云和田雄,道:“两位是否能骑马?”
楚云尚未开口,田雄由地上一弹而起,抢着说道:“多谢夫人概赠灵丹,属下业已行动无疑。”
兰陵香玉面一转,看了楚云一眼,他急忙抱拳说道:“属下已不碍事。”
罗元甲大踏步走进室中,躬身道:“这洞内有一座密室,控制各处的门户,夫人是否要前去检视一番予以拆毁。”
兰陵香微一沉吟,说道:“窦千已到‘断崖谷’内,咱们须得立即动程,赶回去。”接着,她又转面看着几个少年男女道:“掌灯带路,你们洞主如果回来,要他即日前来见我。”
几个男女少年闻得吩咐,唯唯诺诺,谁也不敢多话,转眼间,碧光晃动,手提灯笼,当先朝外走去。
兰陵香随后向外走去,罗元甲与楚云等一般心意,都怕养虎遗患,希望就此将阴魔老祖的手下除去,毁掉他这洞府,但见兰陵香喜怒不测,形情诡异,俱都不敢开口,以防多言招祸。
出了黑风峡外,一看天色,已是近午时光,一个绿衣婢女牵来兰陵香的马匹,送了过来。
兰陵香飘身上马,接过缰绳,忍不住扫视了几个少年男女一眼,说道:“尚若阴魔老祖在一个月之内,仍不回转,你们最好是自动前来投我,‘断崖谷’虽未招贤纳士,也不至于薄待尔等。”说罢之后,丝缰一带,驰马绝尘而去。
罗元甲、楚云等人,急忙策马紧随其后,丁晓明将醉倒的张敬安搭在鞍前,驱马跟在最末。
六骑快马奋蹄疾驰,直投西北而去,兰陵香归心似箭,马不停蹄,越驰越快,众人虽然饥肠辘辘,也不便讲出口来。
疾驰中,软绵绵地搭在鞍前的吴敬安,陡地大喝一声,手按马背,猛地腾身跃起。
丁晓明一惊之下,不逞多想,右手一伸,疾往他的脚部抓去,左手并食中二指,飞袭他的腰间穴道。
只见吴敬安含胸拔背,猛地一拧身形,双足翻飞,直踢丁晓明面门。
之一连环飞足,快若迅雷疾电,凌厉如巨斧开山,丁晓明被坐骑前冲之势一带,直往他双足撞去。
急迫中,但听丁晓明大叫一声“师嫂”,连翻带滚,闪落地面,吴敬安形如巨鸟破空,双掌猛划,疾射一把抓住了马鬃。
兰陵香驰马在前,一闻吴敬安的喝声,顿时猛勒缰绳,掉头朝后一望,眼看吴敬安抢到马匹,不禁脱口厉喝道:“吴敬安!”
只见吴敬安闻得喝声,浑身一震,一勒缰绳,转面望来。
兰陵香目光如炬,相隔虽远,却看出他眼神缭乱,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当下将手一招,厉声喝道:“过来!”
吴敬安耳闻兰陵香召唤,两眼遥遥盯在她的脸上,恍惚似曾相识,未如陌路之人。
俩人四目相接,一直僵持了盏茶工夫,吴敬安始才双腿微夹马腹,策马向前走来。
兰陵香目射冷电,盯住吴敬安的双眼一瞬不瞬,口中冷冷的说道:“跳下马去,随在我的鞍旁行走。
吴敬安看来似懂非懂,转脸一望罗元甲等人,露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丁晓明但问好恶,不论是非,他带艺投师,曾与吴敬安相处两年,二人之间,既无感情,亦无嫌隙,这时看他痴痴呆呆,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下感到有点过意不去,也是朝着兰陵香说道:“师嫂,就让他骑马,我跑一段再说。”
兰陵香暗暗忖道:这药力虽然厉害,不过似这等麻木不仁的人,带在身畔,也没有大用。
忖念之下,不由心头一烦,缰绳一抖,纵马超强驰去,吴敬安好似唯恐她要将自己撇下,策马上前,抢过罗元甲、楚云的马头,近傍着兰陵香的马匹驰去。
黄昏时分,感到了县城外,六骑首尾相衔,正自往城内冲去,蓦地,蹄声震耳,一匹枣红马风驰电掣,迎面疾冲而来。
兰陵香神目如电,瞥眼之际,看出马上之人乃是李尧,当下一勒缰绳低喝道:“老四!”
李尧闻得呼喝,抬眼一望,急忙猛收缰绳,只听那枣红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收住了急冲之势。
兰陵香目光一闪,见他衣衫和坐马俱已为汗水湿透,想是长日赶路,一直未歇。
李尧跃下马背,忽见吴敬安随在兰陵香一旁,不觉面色一变,口齿微动,欲言又止。
兰陵香说道:“你有话但讲无妨,这般马不停蹄,可是谷中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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