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泽道:“二人并未发觉属下,他们才到城北一家客店门外,店中立即有个中年男子迎出,三人未曾交谈几句,同时往城外奔去,行色匆匆,好似有什么急事,属下跟出城外,发觉三人所去的方向并非‘断崖谷’,故而回来请示。”
兰陵香心忖道:武当派人多势众,“五行剑阵”非同小可,想杀武当紫阳道长,谈何容易,难得这两人落单,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心意一决,顿时推杯而起,目光一扫楚云和田雄俩人,道:“你二人内伤未愈,就留在店中歇息吧。”说罢,先往房外走去。
吴敬安一见,立时跟在她的身后,罗元甲与丁晓明也都离座而起,随同向外走去。
忽听楚云大声道:“属下的伤势,已无大碍,甘愿随着夫人出阵。”
田雄接口道:“属下也愿同往。”
兰陵香似是无心理会二人,随口嗯了一声,急步往店外走去。
她出了店门,宋天泽立时上前带路,一行八人,顺着长街疾行,直往城北奔去。
驰出城外之后,兰陵香问明所行的方向,立即吩咐众人随后跟上,自己展开轻功脚程,全力超强疾追。
旷野之上,夜风呼啸,遍地积雪,泛出一片皑皑白光。
她这一全力疾奔,刹时撇下了众人,但那吴敬安却如流星赶月般,终是越掉越远,却逐渐超在罗元甲等人的前面,丁晓明好胜心大起,竭尽全力,紧追在吴敬安之后。
疾奔了半个时辰,突见一座小小的冈峦横在面前,隐约的金刀劈风之声,随风送到了耳畔。
兰陵香深吸一口长气,“飕飕飕”娇躯接连激射,刹那之间,抢进了数百丈距离。
突地剑光耀眼,强劲的掌风,呼呼作啸。
兰陵香纵目一望,只见冈峦上人影幢幢,围了一圈,剑气掌风,由圆圈中央升起,动手之人,却无法看见。
她打量地势,情知要想看得真切,便无法隐蔽身形,于是足下连纵,几个“燕子抄水”之后,一鹤冲天,迳朝山岗扑去。
兰陵香一跃七八丈,娇躯尚未着地,忽见人影晃动,喝叱声大起,眨眼之间,四个手执兵刃的男子,一字排在眼前。
但听一个粗重的口音大喝道:“来者何人,火速报出名号!”
兰陵香目射冷焰,向身前四人横扫一眼,莲步轻移,直往打斗场中走去。
这平冈之上,三个人激斗正烈,一个是五短身材,瘦骨嶙峋,双臂特长,鸠形鹄面的人,另外两人,则是发挽道髻,身着藏青道袍,花白长髯,飘拂胸际。
忽听先前那个粗重的口音厉喝道:“回去!”
原来四个拦阻兰陵香的大汉,被她慑人心神的目光一扫,俱各为之一怔,待到神志清醒,兰陵香业已走到近处,玉掌一挥,直向居中二人横劈过来。
那出声发话之人立在最右,此人手持一柄宽大五寸的厚背锯齿刀,见兰陵香持强硬闯,不觉恼羞成怒,声随刀出,反手一刀劈过去,霍霍刀风,震得人耳膜生痛!
但听居中二人齐声一哼,身形后仰,被掼出一丈开外。
兰陵香随手一掌,既无劈空啸风,亦无暗劲潜力,两个手横兵刃的彪形大汉穴道被震闭,倒地不起,说时迟,那时快,未见她变招换式,纤指倏合,已将那两柄锯齿刀握住。
那人一刀劈出,蓦感手腕一震,刀身纹风不动,骇极之下,双腿一坐马步,暴喝一声,竭尽全力猛地将刀往怀中一夺。
同时间,左面那名大汉大喝一声,一根粗如鹅卵的七节钢鞭,朝兰陵香拦腰击到。
兰陵香一双冷芒逼射的美目,依然盯在打斗中的二道一俗身上,但听她冷森森一哼,纤腰微摆,形如柳絮随风,倏地横飘三尺,籍着移形换位之势,皓腕陡地一折。
忽听一个清朗的口音纵声道:“姑娘手下留情。”
话声中,一条人影急如奔雷电射,由十余丈外,一闪而至。
此人轻功奇高,来时如电,兰陵香心头微微一惊,功贯五指,力透刀身,霍地沉腕一拧。
但听“呛”的一声脆响,那柄宽达五寸,厚背的锯齿刀,竟被她春葱似得纤指硬生生捏断。似她这等娇美如花,柔弱如水的女子,手握利刀,怎不令人骇然,目瞪口呆立在当地,仿佛泥塑木雕似得。
那电闪而至人影突然沉声道:“尔等还不退开,莫非当真找死!”附身挥掌,顿时解了地上两人的穴道。
两个大汉闻言一惊,疾步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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