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澜的孩子?!!
这是封易执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事,刚才那个孩子多大?六岁还是七岁?也就是说上官祁澜十七八岁就有了孩子?
印象中上官祁澜绝对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的人,相反他比大多数男人都要洁身自好,怎么会在婚前弄出一个私生子来?而且他自己还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眉心拧的紧紧的,封易执脸上的神情绝对称不上好看,“你该庆幸那个孩子是你成婚前弄出来的,若是婚后所出,即使我现在非常讨厌柳云夏,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皇帝和柳云夏再如何失德,都与她无关,最多就是冷漠厌恶而已,但上官祁澜不同,他是她承认的人,是她对于“哥哥”的感情寄托,记忆中的哥哥一直是完美的,她有点接受不了他身上的污点,那会让她非常失望。
上官祁澜苦笑,他无奈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与莫清寒......”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词,“当年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非我所愿,也非她所愿,我们也就有过那一次交集而已,之后几年都未再见面。我曾经试图找过她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无从找起,那时候正巧母亲身体也不大好,催着我与柳云夏成婚,我不想让母亲生气,便听了她的话。”
“意外就只是意外,我都快忘记当年那件事了,没想到竟又遇到了那人,卓城城主莫清寒,这个名字倒是听说过无数回,哪曾想会是这样巧。”
说到最后,想到莫清寒那张女装时冷艳绝美,男装时又俊美绝伦的脸,上官祁澜都不知道是要给自己点赞还是点蜡了,对方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他能够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莫清寒的愧疚。
虽然当年那件事也算不上他的错。
封易执并没有追问当年的意外是个怎样的意外,她看出上官祁澜神情尴尬,似乎不太想说,她也就没有太过追根究底,而是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一定是你的?她告诉你的?”
“她如何会说这些。”想到莫清寒表面优雅,骨子里却高傲之极的性格,上官祁澜本能的摇了摇头,道:“是我猜的,年纪对的上,而且莫清寒似乎并不想让我与那孩子太过接近。”
“那你问她了吗?”封易执道。
“直接问?”上官祁澜目光讶异,显然从未有过如此打算,他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不太好吧......”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但看到向来行事果断的人关键时候竟然害羞了起来,封易执有些无语,不可思议的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直将上官祁澜看的不自在极了,她才拍案道:“去问吧,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反正你现在也是单身人士了,若不是你的也就算了,是你的孩子就连大带小一起打包带回去,也好叫柳云夏看看,你不是没人要的。”
上官祁澜无语,最后一句话简直让他哭笑不得,他道:“这叫什么话,你兄长我的行情向来很好,只有我不想接受的,还没有人能拒绝的了我。”
“啧!”封易执轻哼,“行情再好又如何,老婆还不是跟人跑了。”
那个人可是你丈夫!这句话他当然是没有说出来的,但他的心情不错,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家妹妹是完全将皇帝和柳云夏的事情放开了,无论如何,能够不在乎就是好事,说明那两个人再也伤不了她。
不过那两人会不会受到伤害就是两说了,上官祁澜心中冷笑,口中却道:“莫清寒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呢,你别胡乱猜测,而且我与她也不算太熟......”
好吧,最后一句话他自己都说的有点心虚,毕竟若莫希瑕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话,他这句话简直和传说中的负心汉没有两样。
是敌是友这件事另外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若他真是上官家的血脉,你打算如何做?”
这句话简直戳到了上官祁澜的软肋,让他头疼不已,自从知道莫希瑕的存在之后,他的心就乱了,而且那个孩子还那么可爱,那么讨他的喜欢,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哥哥还是尽快想清楚吧。”封易执如此说道:“我不会在这里久呆,最多两天你必须和我回去,其实莫清寒其人,长得漂亮,能力出众,凭着一己之力就能建立卓城,别说女子了,这世上无数男子都无法与她相比,哥哥若是娶了她的话,还能买一送一,怎么想都不吃亏。”
上官祁澜:“...............”
封易执最终算是在城主府住了下来,莫清寒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没有将兄妹俩分开,而是在上官祁澜不远的地方,给她安排了一处院落住下。
冬天的白昼向来很短,在天色开始暗下来之前,老管家调了老老少少一共八个侍女过来伺候着,举止之间没有一点怠慢。
似乎是真的将她当成贵客来招待的。
封易执自始至终神情自若,用完膳之后,被人伺候着泡了个澡,这几天的劳累似乎褪去不少,简朴的素衫褪去,换上柔软华丽,质地极好的锦缎宫装。
房间内生着火盆,即使穿的轻薄些,也并不觉得冷,她本来想去睡得,但想了想还是爬了起来,将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挥退了,唯留陈朝一人。
冲着对方招了招手,她道:“换药了没?”
自然是没有的,他这一整天都跟在她身边,也没时间换,陈朝低眉垂眼的道:“娘娘先睡,奴才一会儿回房之后就换。”
封易执没有理他,在老管家送过来的那堆从客栈收拾出来的行礼里翻了翻,陈朝的伤药都在里面,并无缺少。
她指了指身边的凳子,道:“坐在那里。”
陈朝的身体僵了僵,那种甜蜜而又痛苦的感觉又在心中泛滥开,他不敢违抗对方的意思,有些艰难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并没有坐实,只挨了小半个屁股,封易执看在眼里,并没有再说话,她明白,这大概是他的极限了。
灰色的衣袍被脱掉了,然后是棉衣、里衣,露出麦色的胸膛。
或许是练武的关系,陈朝的身体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瘦弱,虽然还是很瘦,却是精瘦,宽肩细腰,那一块块的肌肉还是挺有看头的,是那种穿衣显瘦,不穿显肉的好身材。
封易执拿着药,绕到他身后,将琥珀色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后背青紫处。
大夫的药还是很好地,后背上的伤看上去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吓人了,她的指尖略一碰触,肩胛处的肌肉便微微颤动一下,让封易执好笑之余又多了一点怜惜。
细密的汗珠在额头鼻尖冒出,每一次的上药于他而言都是一场甜蜜的折磨,明知道是罪恶的,但他有时候依旧在想,若能一直如此,那他就是一辈子好不了,又有什么要紧,他甘之如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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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封易执梳洗完毕,准备去和上官祁澜一起用早饭,在前往小院的路上,却意外的看见一个包的圆滚滚的团子躲在假山之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看到她的时候,像是受惊一样,迅速的往后躲了躲。
若是在昨天之前,封易执只会当做没看到,但现在她却难得的起了些许兴趣。
和陈朝一起,轻手轻脚的拐到假山后面,含笑喊了一声,“小希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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