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红毯上,又很快被吸收,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渍。
苏婉见状也不逼迫,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结果。
她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而已。
若是她肯坦白,还算是有救,若是不肯的话,那就真得无可救药了,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娘娘,臣女……有罪……”黄媛香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愧疚无比,泪流满面地说道。
黄媛香不傻,相反她还是比较聪明的,只是被野心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现在,事情几乎已经被揭穿,她哪里还有隐瞒的勇气?
再隐瞒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刚才之所以会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也是因为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现在找死侥幸没了,她自然不敢再隐瞒了。
苏婉见状,不由微微一笑,倒也不算太蠢,可惜,还是承认地太晚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媛香不敢再隐瞒,擦干了眼泪,原原本本地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再次叩首道:“娘娘,都怪臣女糊涂,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和才艺,就异想天开,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以为这次宫宴便是臣女的机会,野心驱使之下,就想要用堂姐的梅花篆字挣得满堂彩,好吸引……陛下的注意力,却不知,自己在娘娘和陛下眼里,臣女也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娘娘,臣女真的知错了,臣女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就砰砰砰地再次磕起头来,连额头都磕肿了都不自知。
苏婉也没有阻止她,因为她做的这些事,的确该受到教训。
何况,方砖伤害铺着地毯呢!磕不死她。
而且,苏婉觉得,她也未必是真心悔过,而是走投无路了,知道心里害怕了,权衡利弊之后,才开始向她坦白,但凡她有一丝后路,她恐怕都要一路错到底,也不会承认错误。
等苏婉觉得她磕够了,才放下茶盏,悠悠说道:“行了,别磕了。”
黄媛香才停了下来,只是此时,她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头脑涨得厉害,额头上也肿了一大片,却不敢喊疼。否则,她以后就是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她只能忍。
“这么说,你之前是临摹你堂姐的字了?”苏婉问道。
黄媛香虽然不抬高黄媛凤,免得她入了皇贵妃的眼,压过自己,但此时此刻却不能隐瞒,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是,臣女的堂姐,从小练习梅花篆字,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了,比臣女强多了。”
“是吗?”苏婉有些感兴趣,“你堂姐今年多大了?怎么上次宫宴没有来呢?”
黄媛香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苏婉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黄媛香到底还是忍不下去了,犹豫着说道:“堂姐如今已经快十九岁了,父母相继离世,如今还在孝中。家中长辈担心她命硬,又在孝中,怕她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所以不敢让堂姐进宫。”
“命硬?”苏婉听到这里,不由嗤笑一声,似乎颇不以为然。
黄媛香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皇贵妃又都:“在未进京之前,本宫也顶着克父克母的名头呢!如今还不是好好的,也没见本宫克了谁,所谓”命硬“,简直无稽之谈。”
黄媛香低着头不敢说话。
苏婉顿了顿又问道:“你堂姐还有多久才除服?”
黄媛香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道:“大概还有几个月。”
苏婉一听这话就知道,黄媛香根本就没有记住她亲伯父伯母的忌日,心里对她的感观更差了。
黄媛香似乎也感到了不妥,脸上又露出慌张懊恼之色。
苏婉想要了解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知道的了,也不想再看到她了,便说道:“黄氏,你虽然向本宫承认了错误,但错了就是错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点你没有异议吧?”
黄媛香怎么敢有异议?虽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觉得十分委屈——
她都这么诚恳了,皇贵妃为什么还要责罚他?她肯定是对她之前勾引皇上一事,怀恨在心。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得恭敬地叩头道:“娘娘,臣女没有异议,愿意领罚,”
苏婉才不管她是不是委屈,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打疼她,她就不知道教训,更不会真心悔改。
她不悔改也没关系,只要她为自己出了气就好。
“来人,将黄氏押下去,杖刑二十。”
所谓的杖刑,就是用荆条或大竹板拷打腿部,既会让她受到深刻的教训,也不会真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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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稍后修改,(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