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长公主又被她逗笑了,笑了一阵,说道:“就你会说话。”
她心里却是有些惆怅的,当初她可是很想让陈雅琴当自己儿媳妇的,即便比她儿子大了两三岁,但完全不是问题,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她稍稍叹了口气,问道:“我最近注意力都放在我的大孙子身上,竟不知你家太夫人的病已经好多了,请的是哪位神医医治的?”
“是我们有幸得了一个方子,又请了宫里的御医调理,太夫人的病这才好了些。”陈雅琴说道。
怀庆长公主见陈雅琴半遮半掩的,就知道她不想透露那位神医的讯息,便不再多问,陈雅琴又跟她说笑了几句,便要入席坐了。
恰好,苏婉这边的桌子还余两个座位,她便往这边走了过来,见到苏婉之后,还故意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跟别人见到苏时的表情毫无二致。
陈雅琴跟苏婉相交,是私底下进行的,众人也只以为她们见了两三次而已,何况,在昌武侯夫人的葬礼上,定远侯府表现的也很冷淡和疏远,因此,两人的友谊,竟是极少有人发现。
等陈雅琴挨着苏婉坐下之后,还没说话,突然就听到门外喊,昌武侯府三太太来了。
认识苏婉的人,几乎都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打算看昌武侯府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反应。
她们见到苏婉时,还忍不住有些失态,更何况是昌武侯府的人?
苏婉也跟众人一样看向了门口,神色带着一点好奇,还有一点漫不经心。
有暗暗观察苏婉的人见状,心中的怀疑之色顿时少了几分,随即又暗笑自己多心。
昌武侯府的三太太陶氏很快就进来了。
苏婉观察在了一下,发现陶氏气色极好,眉宇间比以前更加神采飞扬,可能是因为管家的关系,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利索劲,还比以往多了几分威严。
陶氏没有看到苏婉,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怀庆长公主身上,笑着上前行了礼,长公主对她的态度也很和蔼,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长公主对她的态度有些敷衍和冷淡。
陶氏自然也发现了,脸上的笑意微僵。她知道,怀庆大长公主定然是觉得她身份有些低,才如此的敷衍她,心中又是不忿又是不甘,脸上却丝毫不露,说了几句话,就识趣地退下了。
但是一转头,她就发现众人的眼神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不由暗暗诧异,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或者脸上染了什么脏东西,她僵笑暗暗打量了一番自己,发现没什么不妥,心中愈发疑惑了。
蓦地,她的身形忽然一僵,脚步骤然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婉的方向,就像是看到鬼似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当然,陶氏是知道苏婉根本没死,她震惊惧怕,不是因为苏婉还活着,而是震惊苏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害怕她将事实公诸于众,如果是那样的话,到不了第二天,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她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她更想不通的是,苏婉为什么会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她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
昌武侯府找她都快找疯了,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都要放弃寻找了,没想到她就在这里遇到了她,这让陶氏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希望能找到苏婉,却不是在这种场合。如果私下里找到苏婉,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众人见到陶氏仿佛见到鬼的表情,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看来,不止是她们被震惊到了,这昌武侯府的人也被吓得不轻,跟看鬼似的,有几个怀疑苏婉是昌武侯夫人的,也都打消了疑虑。
见到陶氏还僵站在原地,陈雅琴笑着向她招呼道:“霍夫人站在那里做什么?这里还有个座位,就坐这边吧!”
陶氏这才回过神来,勉强对众人笑了笑,脸色却依旧难看,她正要有话要问苏婉,便走了过来,跟苏婉坐了同一桌。
陶氏坐下之后,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着苏婉,眼中似乎带着冷意和怒火。
苏婉见状,蹙了蹙眉,有些疑惑,有些不满地对余氏说道:“大嫂子,这位夫人为什么这样看我?好像要吃了我似的,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
余氏也发现了陶氏看苏婉的眼神,心中也是不悦,质问说道:“霍夫人,你实在太无礼了,难道这就是你们昌武侯府的规矩?你就是再盯着我家表妹,她也不是昌武侯夫人!”
陶氏听到余氏责难,也清醒过来,也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妥,正要道歉解释,突然听到余氏的话,不由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你说她是你表妹?”
余氏神色更冷了,说道:“她当然是我的表妹,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你表妹,她明明是……”陶氏一脸震惊,差点就将事实说了出来,幸亏及时发觉才住了口。
余氏觉得陶氏简直不可理喻,冷笑一声道:“她到底是不是我表妹,我清楚的很,还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告诉我。”
陶氏有口难辨,脸色憋得通红,又是屈辱又是难堪,更多的却是对苏婉的恼恨。若不是她搞出这么事情来,她今天会这么憋屈吗?昌武侯府会有这样尴尬的处境吗?
但余氏对苏婉如此维护,让她也拿苏婉没有办法,终于还是咽下了这口气,不再自讨没趣,只是私底下却一直关注着苏婉,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实在不甘心。
等她回府之后,一定要将此事立即告诉太夫人,相信太夫人一定有办法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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