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黄昏,暗红色的阳光透过院中垂柳,在青石板上落下斑斑驳驳的疏影,像是为即将到来的纸醉金迷,开启了夜的序章。
如果不是萧子玄来得早,或许还真的体会不到这方院落的别致柔情。
几名素衣素袍的女子在院落中走动,一个个脸上还没有浓妆艳抹,此时褪去了光鲜的外表后,似乎再也找不到和寻常女子的差别。
前面就是接客的阁楼,萧子玄本打算寻个雅间吃些东西垫补,可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竟是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
旺仔轻轻揪了揪主人的衣角,小脸浮现一缕困惑。
“公子,你为什么不走了?”
萧子玄摇了摇头,有点苦涩地说道:“以前我每日寻花问柳之时,就是找这样的女子吗?”
旺仔一愣,眉宇间闪过一道阴霾,最终还是说道:“奴家很少离开柳府,不知道公子以前的行径……”
正说话间,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蓝衣女子,冒冒失失的,没注意把脑袋撞在了萧子玄的肩膀上,叫走神的萧子玄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
还没待萧子玄说什么,这名女子竟然一个哆嗦直接跪到了地上:
“萧公子,奴婢没有看清是您,冒犯之处求您开恩啊!”
这名女子跪伏在地上,萧子玄也看不清面容,只觉得身段着实窈窕,青丝披散在后背上,看样子正在梳妆打扮。
院落中的其他几名女子听到了惊动,不禁纷纷侧目,然而还没等她们走过来,身后就传来了****的咆哮:
“你们这几个贱婊·子,赶快给老子干活!娘的嘞,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张,收拾不好老子打死你们!”
几名女子一阵哀鸣,畏畏缩缩地收回了眼睛,又各自开始挑水、扫地、掸灰。
萧子玄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你站起来吧。”
远处的****已经弓着腰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木棍,还没等女子抬起头来,就一棒子打在她脊背上,口中怒骂着:“贱奴,你娘生你的时候被人踢了肚子怎么着,难道你就不长眼睛吗?!萧公子你都敢冲撞,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说罢,他扬起手中的木棍,满脸狰狞,就打算再一次打下去。
萧子玄冷冷地呵斥道:“住手!”一边说着一边握掌呈爪状,扣住了****的手腕。
****顿时窘迫得满脸酱紫色,不知廉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哭道:“萧公子,小的做错什么,您一定不要记挂啊!这贱奴胆敢冲撞您,小的也是为您好呀……”
跪在地上的女子娇躯一个劲的颤抖,隐隐约约传出辛酸的哽咽声。
跟在萧子玄身后的旺仔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将女子扶起来,指着****的鼻子就开始骂:“你这人好生残忍,她就是犯了错,你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毒手啊!”
却见那女子在旺仔的搀扶下抬起了头,嘴角竟然挂起一丝血迹,显然是被****一棍子打出了内伤。
萧子玄剑眉紧蹙,口中冷哼一声道:“本公子心中自有算计,你走吧。”
****听到萧子玄的命令,当即不敢再多做停留,临走还媚颜奴色地作了一揖,谄笑道:“萧爷,您要是觉得这贱奴不错,小的做主,您直接将她传进房中即可,只要不弄出人命,咱们这面都能担待得起。”
萧子玄一巴掌狠狠拍在****的脸上,额头青筋暴起:“本公子叫你滚开,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吓得满脸横肉直打哆嗦,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灰溜溜地跑了,边跑还边在嘀咕:这萧爷今日怎么了,我原以为他叫我停手,是怜惜那贱奴的姿色,莫非萧爷想在她面前扮个好人,玩点新花样?
萧子玄自然想不到,他在****的心目中完全就是色迷心窍的纨绔公子,无论他干什么,都要叫****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淫·荡的路数。
萧子玄走到刚才撞倒自己的女人身前,刚想把她搀扶着站起来,可手指甫一触碰女子的胳臂,她竟下意识地一个躲闪。
萧子玄只得无奈地一笑,示意旺仔将女人搀扶好,然后尽可能语气柔和地说道:“姑娘,我不怪罪你,方才我无意间走神,故而被撞倒自己也有责任,你不必担心受怕了。”
女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一张俏脸也吓得惨白,眉宇间透露着不信任的神情。
她怯生生地说道:“萧公子,奴婢身份低贱,当不得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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