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午餐,江池还买了不少水果过来,尹杰鸿老实不客气的拿了两盒草莓走了,经过其他艺人休息室的时候还不忘招呼大家去叶阑那抢小灶,奈何片场的小艺人们大多都怕叶阑,没人敢去。
“行了,饭也吃饱了,开了一上午车也累了,回去睡个午觉去。”叶阑接过江池递给他的苹果咬了一口,“再过会儿就开工了,也没空陪你。”
“没事,不觉得困,回去也没意思。”江池黏糊着不想走,他看看坐在一旁正在玩平板电脑的化妆师,压低声音询问道,“我能坐在这等您收工吗?”
怕叶阑不让,又保证道:“就在这等,不乱走。”
叶阑失笑,他回头看看化妆师,想着江池脸嫩爱害臊,忍着没亲江池,好笑道:“乱走也没事……但在这做什么呢?我中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趟,听话,回去等着去,我完事儿就回去。”
江池只好起身,叶阑知道江池是愿意腻着自己,想了下道:“正好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帮我干点儿活。”
叶阑说着拿起自己手机,解除密码锁设置后递给江池:“有人传剧本文件就收着,招待所那边不是有打印机么?打印出来先看看,等晚上回去咱俩再细看商量。”
江池没听明白本子的事,接过叶阑的手机先愣了下:“我……我拿着您手机?”
“有人联系我,要紧的话就给这边助理打电话。”叶阑一哂,“不过估计也没正事儿。”
江池攥着叶阑的手机,颇不自在:“算了吧……也不那么着急,等您回去再给我看就行。”
“晚上还有空打印文件?”叶阑一笑,意味深长,“你提前看了,我就能多陪你一会儿,自己合计合计。”
江池听出叶阑的弦外之音,耳朵发热,但还是觉得拿叶阑的手机不太好,叶阑真是……对自己一点儿都不设防么。
“怎么?不愿意我多陪你?”叶阑挺意外,“那今晚……”
“愿意。”江池红着脸打断叶阑的话,好声好气的商量,“那……我把我手机留给您?”
叶阑一笑:“我要你手机做什么?拍着戏又不能玩,行了去吧。”
被叶阑连哄带骗的打发回了招待所,江池进了房间,换了衣服后坐在小沙发上,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看。
然后平起平坐的,让叶阑的手机躺在沙发的另一边。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江池总感觉叶阑的手机要比别人同型号的要霸气跋扈。
充满攻击性。
好像被按几下,就会不耐烦的嚷嚷:你特么的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少瘠薄用我。
怪……怪怕人的。
叶阑这手机之前被没收过,叶阑那会儿借江池的手机玩,但反过来江池用叶阑的手机,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江池对它并不陌生就是了,之前叶阑给他探班时,在那个会所的洗手间亲昵时,叶阑曾把手机拿出来,说江池那什么的时候表情和声音都太招人,要给他录一段。
江池当时腿都软了,但犹豫后还是没有拒绝,脸红的要出血,任由叶阑拍,可完事儿却发现,叶阑根本连手机摄像头都没打开,手机屏幕都是黑的。
叶阑从小到大欺负人欺负习惯了,对着江池也总会使坏,但江池隐隐的感觉,叶阑从始至终一直有个度,每次把自己逗的很厉害,但又从未真的伤着过自己。
江池搓搓脸,欲哭无泪,自己真是……没救了。
对着男神的手机都能脸红。
正左思右想着,叶阑的手机震了起来,江池看了看,是个导演发了几条消息,顺带几份转发的文件。
江池打起精神来,自去打印剧本文件。
一下午,江池印了将近十份剧本,有的本是还是初稿,内容残缺不全,但大导们审过的本子,就是这样也很好看,江池挨个翻了一遍,哪本都觉得好。
但也跟叶阑一样,觉得哪一本又都缺了那么点儿意思。
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
江池正吃岑雯送来的和剧组那边一样的盒饭,叶阑手机又响了,来不及去印刷,他把文件转发给自己,自己在平板电脑上登陆通讯账号,直接在平板上点开看了。
之后吃了点什么,江池都没记住。
剧本开篇平平,主角秦笙今年整二十岁,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刚刚上大二,家境优渥,父亲以前在银行工作,之后辞了工作和朋友开起了信贷公司,积了不少家底,母亲是个钢琴老师,漂亮优雅。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主角从小到大被父母关爱呵护的很好,性格温和,成绩优秀,二十岁的人了,心思还纯粹的跟个小男孩儿似得,偶尔点小愤青,性格羞赧,有喜欢的学姐,但羞于表白。
不出意外,秦笙会在出国留学和在父亲的帮助下找一份体面工作中二选其一,可惜天不遂人愿,秦笙父亲的信贷公司受本市政策影响,资金链断裂,早留了一手的合伙人突然跑路,秦笙的父亲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
秦笙母亲没了往日的从容优雅,慌里慌张的联系债权人的时候,被疾驰而过的轿车撞进了太平间。
母亲永远离开他了,父亲还身陷囹圄。
脆弱如秦笙,在探视父亲被问到母亲还好不好的时候,红着眼眶,梗着脖子语气颤抖的说:好,只是担心你。
夜里,身条单薄的秦笙,一个人站在拘留所前,抬头看着天空,眼里空无一物。
父亲还要救,欠的钱还要还。
秦笙回家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钱全取了出来,然后把刚收到的心仪已久的国外高校录取通知书放了进去。
秦笙每天折返于法院和看守所和父亲已经被查封的公司之间,见人就生涩的递烟赔笑脸说好话,经验不足的被来回踢皮球,费了不知多少心力才只理出了个头绪。
但想要翻案,比登天都费劲。
最难的一天,他坐在父亲公司的台阶上,咬着面包看着夜空发呆。
他知道明天还要做什么,只想休息一会儿。
那天,一个人坐到了他身边。
秦笙这些天已经被催债的人骂习惯打习惯了,下意识的以为又有人来堵他要债了,他收起面包,问对方是不是也是信托人。
来人一笑:不是,我以前住这边,路过这里,看你在这,打个招呼。
这个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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