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迅速参与进了秦笙的生活。
男人刚刚三十岁,但已事业有成,言行举止上看,也颇经历过大风大浪,他有和秦笙类似的经历,秦笙每次焦头烂额,被逼得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他总能不着痕迹的帮秦笙一把。
秦笙觉得,大概是天上的妈妈看自己太苦了,挺不过去了,所以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
有了男人的帮助,秦笙的日子好过了很多,男人性格开朗,几乎无所不知,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他不单帮江池跑官司,偶尔还会不着痕迹的,提点秦笙几句做人的道理。
男人本来是来这个城市出差的,为了帮秦笙,索性留了下来。
秦笙任由司法部门拍卖家产,服从一切的要求,但死咬着不肯宣布破产,一定要继续追责,抓公司的另一个合伙人。
秦笙和男人两人住在家徒四壁的大房子里,偶尔也会苦中作乐,开开玩笑。
男人甚至会教秦笙点儿追女孩子的小技巧。
秦笙脸红耳赤的没理会。
男人好似一个守护神,把秦笙一点点,从封闭的世界里带了出来。
形势一点点明了,案情每一天都有新的进展,携款逃跑的同伙人,终于在他省伏法,接到电话通知的那一天,秦笙松了一口气,直直躺了下去。
男人扶着他,让他短暂的睡了一会儿。
父亲终于被放出来了,秦笙用力搂住在母亲遗像前痛哭流涕的父亲,哑着嗓子让父亲坚强。
日子,总是这么一天天过来的。
家里仍有巨额的债务要背负,母亲逝去带来的伤痛仍然时时刻刻折磨着家里的两个男人,但比起之前来,已经好了很多。
秦笙还经常和男人去小酒馆喝酒,案情结束后他彷徨迷茫,犹豫不已,不知是否还要继续上学。
还是马上就业,领一份微薄的收入,杯水车薪的替父亲还债。
两条路,对应着将来不同的人生。
男人并一改往日的温和,勒令他去上学。
秦笙听了男人的,在同学们异样的眼神中,回到了学校。
江池食不知味的喝干了岑雯递给他的果汁,继续往下看,翻了几页后,眼睛簌然睁大,哑然失声:“这个剧本……”
江池深呼吸了下,压下心头悸动,忙不迭的去把剧本打印了出来。
叶阑晚上收工回来后,江池急不可耐的催叶阑看剧本。
“这么喜欢?”叶阑换了衣服,把江池拉到身边坐好,低头翻了一会儿。
叶阑静静的看完本子,面色复杂:“你……”
本子是好本子,叶阑也知道江池是因为什么这么喜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本子就是为江池量身定做的,年龄,外形,戏感……都合适。
自己饰演将秦笙带出困境的男人,也很合适。
就一点不好……
母亲逝世这一折,不免太戳江池的心了。
江池入戏慢出戏也慢,拍这种戏,叶阑不用想就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太伤筋动骨。
这本子要是叶阑来审,他可能都不会给江池看。
叶阑能想到的,江池自然早也想到了,他看着叶阑的脸色,小声道:“您是怕我入戏太深吗?”
“入戏深是好事,不过……”叶阑一笑,“宝贝儿,我是挺想让你红的,但也不用太着急了,好本子还会有,咱们再……”
江池心里暖暖的,摇头:“没事,将来宣传的时候……别提我家里的事就行。”
江池抬头看叶阑,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我能演好,如果是您……来演那个男人的话。”
在母亲逝世那段麻木迷茫的日子里,就是叶阑,带着自己走出来的。
江池的经历和剧本中的内容有一段神奇的贴合点,这段缘分太难得了。
江池很坚持,叶阑无奈,翻了翻结尾道:“这……其实不是纯捧你的戏了,结尾我这个角色有点太出彩,一不留神又变成双男主的戏了。”
“没事,反正也没便宜别人。”江池才不在乎这个,他紧张的看着叶阑,“那……您同意了?”
叶阑无奈,低头尝了尝江池温润的嘴唇:“随你吧。”
江池松了一口气,他从看了这本子就怕叶阑因为太在意自己的经历,放弃了这个故事。
终于定下本子来了,大石落地,叶阑开始翻后账。
“今天不就让你把我手机拿走么?怎么那么不情不愿的?”叶阑把人扯进怀里,乱摸乱碰的诘问,“看着化妆师在旁边不忍心说你,怎么了你?反了?”
江池被叶阑摸的脸红,低声道:“没……我是觉得……太**了。”
“我的**不就是你吗?”叶阑解江池的衣服扣子,一边细细的看一边审问,“再**的……都细看过了,还怕你玩玩我手机?”
江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叶阑不许他动,只能老实呆着,叶阑视线逡巡,淡淡道:“宝贝儿,咱俩都好了多久了?你这些毛病也该改改了吧?”
江池茫然。
“今天给你手机。”叶阑扯过被子把人卷进了怀里,低头在江池耳朵上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就是先扳扳你跟我瞎见外的破毛病。”
江池一愣,心里五味杂陈,低头在叶阑颈间蹭了蹭。
叶阑……怎么这么好呢?
叶阑轻声质问:“改不改?”
江池点头:“改。”
“整天跟我诚惶诚恐的,是信不过我?”
“没有……”
“错了吗?”
“错了。”
江池被欺负的软趴趴的,叶阑心里痒痒:“认错就行,小惩大诫,一会儿爸爸罚你一下,给你长个教训,行不行?”
江池脸涨红了,声音低不可闻,“行……”
叶阑笑笑,不等他说话,江池又像蚊子似得,小声道:“轻……轻一点,好不好?”
叶阑一愣,磨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