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这好像不太妥当吧?”一位浓眉的军官皱了皱眉,出声阻止道。
夏亚的机甲研究作为最高等的军事机密,由楚朔一手负责,这次跟他一起来看的型机甲实验的,都是军部排的上名号的大佬。说话的这一位四十多岁的年纪,抿着唇的时候不怒自威,但眉眼之间依稀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此人名叫范正函,中将军衔,是当年楚朔爷爷的副官,素以刚正不阿直言不讳闻名。就算是对老上将的孙子、未来军部的接班人楚朔,有的时候说起话来也从不留情。
“范中将,宁夭通晓医术又在第一军事学院机甲制造系任教,目前来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来解决机甲出现的问题。如果要论权限,他也勉强够了。”楚朔停下脚步,语气中正,黑目直视着范正函,“这件事由我一力承担,我们的机甲不能等。”
权限够了?范正函不禁看了一眼宁夭,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花瓶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在身上?
正想着,楚朔已经毫不迟疑的带着宁夭往核心机甲实验室里走。地中海中将摸摸脑袋,同另外两个将领乐呵呵的跟上去凑热闹。范正函想了想,也大步上前。至于那几位医生,正惊讶的发现床上的病患眼皮动了动,明显是要苏醒了,激动着呢,一回头……人都哪去了?
那群军爷走了不要紧,宁助教呢?说好的宁助教呢?我们还要向他讨教问题的啊……
且说宁夭跟着楚朔到了核心实验室,实验室中央的巨大操作台上,那台被哪拿来试验的问题机甲正被一大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围着。这群人把辆机甲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断的把它拆卸又重组,往往为了一个小问题就可以争得面红耳赤。
其实这个新机甲的研究顾童山也有参加,但他只负责设计了机甲的涡轮机部分,其余并没有参与。而涡轮机技术在顾童山手中早已成熟,短时间内无法再进行更新,所以他本人并没有来到这里进行隔离研究。而这些争得面红耳赤,好像菜市场买菜大妈一样的或老或少的研究员,一听宁夭是顾童山身边的,立刻热络的把他拉了过去,让他给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至于楚朔这些军部将领,科学狂人的执拗劲儿一上来,管你是哪颗葱。地中海摸摸自己的秃头,表示无可奈何,谁让这些人都是国宝呢。
“好了。”最终还是楚少将出手,将难以从那无边的苦海里解救出来,“各位,宁夭是来协助你们找出机甲毛病所在的。无论如何,我需要你们在一个礼拜之内交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个礼拜的时限下达,一群白大褂又热闹开了。但却没有任何人不满,一个个眼冒红光,摩拳擦掌,竟是更加兴奋了。宁夭看得直在心里摇头,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比自己还不正常。
这时,宁夭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了一下,一回头,正对上楚朔的眼睛,“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我还有事,先走。”
宁夭捻了捻手,微微点头。而后楚朔离去,那种坚定的步伐、挺拔的身影,当真,还真不愧是魅力十足的男人。其余几位没看着啥热闹,也纷纷走了,回去还有一大摊子事做,可不能在这里消磨时间。
摇摇头,宁夭不再想别的,主动融入到这个奇奇怪怪的科学狂人圈里,研究起了机甲。他是个机甲制造师,所以对机甲的构造很熟;他还是个医生,所以对人体的构造很熟。如果能够把两方面的知识结合在一起,也许便能找出为什么新机甲会导致操作员昏迷的情况。这也是他大胆要求楚朔带他来这里的原因。
研究机甲的时日是漫长而劳累的,要么是不停的在浩瀚的图纸当中搜寻有用的信息,要么就是戴着机械臂不停的敲打拆卸,反复论证,反复试验。所幸这里的研究员虽然脾气古怪,很有一份傲骨,但不排外也不傲气,反倒是一直围着宁夭问这问那,非得探寻到人体与机甲的契合度极限在哪里。
宁夭被他们问的烦了,但也从来不黑脸。如果单从表情上看,你几乎判别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在笑,只是有的时候碰到的问题太过违反人道,比如人脑可不可以直接跟机甲操作系统进行接驳,通过思维操控机甲之类,宁夭就会笑眯眯的盯着问问题的人,盯到他头皮发麻,主动缩到角落里看图纸。
宁夭一连在这核心实验室里待了好几天没有出去,一股劲儿上来了,一点都不比这些科学狂人差。不过他的体力可比这些成天晒不到太阳的宅男宅女好得多,通常他还在兴致勃勃的做实验的时候,其余人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地上堆满了各种零件和图纸,还偏生不让人打扫,说是怕弄乱了就找不到了。于是这好端端的一个实验室,硬生生被搞成了垃圾回收站,宁夭有的时候走过都无从下脚,不由庆幸自己身手还不错。
他有的时候也会趴在操作台旁打个盹儿,只是有时候打个盹儿醒来,身上莫名其妙会多一件外套。不用说,一看那肩头的将星,少将军衔,不是楚朔是谁。
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的,拍鬼片呢。宁夭揉揉脸清醒一些,然后抱着衣服去自己临时住的房间放好。
这天下午,机甲的修复工作终于有了大体思路,只需朝着既定的方向继续钻研下去就能结局。一帮人激动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啊,互相拥抱着,蹭得宁夭袖口上全是眼泪鼻涕。宁夭赶紧金蝉脱壳,把衣服留下,人逃了。脱出的那一瞬间,他瞥见楚朔留下来照顾他的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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