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偏偏还莫名心虚的不敢说话。
纪修年牵起她的手:“走吧。”
两人一下去就看见了三楼破损的玻璃龟壳,主大厅已经被毁得不成样。
想跑的几个研究员被直接干掉。
两人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戴着透明玻璃头盔,拎着保险箱的老头身上。
说老头其实是低估了,比起他后面大玻璃容器里的满脸褶皱,瘦弱如麻杆一样的老太太。
老琼斯看起来倒是挺健硕,半点不像是七十多的人,反而像四五十的中年人。
他手放在墙壁一个按钮上,望着对面两人,恨声呵斥:“站着别动!”
“容器里可是你外婆,我要是手抖,不小心按了这个按钮,整个容器就会爆炸。”
两人脚步齐齐一停,目光看向了玻璃容器里,几乎浸在整个绿色液体里的老人。
老人只头部被玻璃头罩保护,隔开了水,一根呼吸管直接贴在鼻子上,瘦弱的手臂上还贴着不少仪器。
只上面的仪器显示着人还活着。
虞鸢心脏狠狠一颤,难以想象,这个像植物人的老人,会是自己的外婆。
她冷冷吐字:“好歹是你妻子,丧心病狂形容你,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老琼斯脸上的慈祥不复存在,笑得怪异:“不不不,这容器里的液体是价格高昂的营养液。”
“是我专门给她保命用,她可是我最深爱的试验品。”
虞鸢眼中酝酿着风暴:“呵。”
老琼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能先保命道:“你们放我走,我把我最深爱的试验品,安然无恙的还给你,如何?”
虞鸢不屑地嗤笑:“不如你把人还给我,我留你一个全尸,再给你立个碑?”
老琼斯眉目一阴:“听好了,孩子,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答应,你外婆可就要炸没了。”
“你可以试试,是你们枪快,还是我快——砰!”
他吐出了一个拟声词。
“你——”
虞鸢冷下眼,扫向他脑袋上的玻璃头盔,绝对是能防弹。
她啧了一声,将枪往后一扔,傻逼玩意,扔就扔,反正她又不止一把。
纪修年看向她的动作,同样照做。
大概是威胁到了人。
老琼斯终于慈祥了起来:“好孩子,帮我联系安德烈,你们的人准备直升机,我可不放心。”
不好意思。
安德烈就算来了,估计也被外围的兄弟们抓了。
虞鸢心下吐槽,还未说完,一道苍老又吃力的声音忽然响起。
“别……答……应……他。”
只见许是因为各种爆炸和响动,容器里的老人睁开眼,虚弱却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老琼斯。
“……我活不了、多久,用我换他,划算。”
虞鸢神色微动,唤道:“外婆。”
老人视线轻轻的看向她,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是想对她笑:“……孩子,替外婆,杀了他。”
老琼斯嘴皮子抖动,老眼闪过怒意和怕意,急忙道:“别听她瞎说!”
“药剂在保险箱里,只要注射下去,她就能好起来,你们让我走,保险箱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