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轻挑的尾音,带着纯欲的诱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显然是在火葬场里玩火自焚。
尤其带着那一声如钩子般、在心尖如轻轻划过的轻唤,纪哥哥、哥哥……
纪修年呼吸一滞,缠绵又痴迷的吻瞬间落了下来,从唇间、锁骨、缓缓往下。
掌心贴着细腻的肌肤,在雪白的地方,染上一寸寸粉色,如电流般带起丝丝颤栗。
过大的刺激。
“唔——”
虞鸢浑身一抖,喘着气,脖子忍不住后仰,眼尾泛红,眼里溢出了氤氲的水光。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暖呼呼,酥酥麻麻,好像……还挺舒服?
眼神渐渐开始变得迷离。
掌心划过大腿,轻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猛地一震,一下子扯过被子将虞鸢裹了一个严严实实,手臂紧紧地抱着她。
“……抱歉。”
纪修年大喘了一口气,扔下一句话,不舍得松开手,起身就往浴室走。
大手一下子被拽住了。
虞鸢眼底还带着迷离的雾气,还有一丝懵:“去哪?”
纪修年浑身藏着一团火,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去洗澡。”
虞鸢:……
她眨巴了一下眼,想到那句抱歉,隐隐明白了什么,又想笑又挺暖。
她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诱人的肌肤,泛着某人刚刚作案的罪证。
纪修年眸光一暗,一下子移开了视线。
虞鸢朝他勾勾手:“过来。”
纪修年现在可不敢过去,再被撩拨一次,他可真忍不住了:“别闹,我洗完澡就来。”
虞鸢翻了个白眼:“证都领了,洗什么澡!”
领证?
纪修年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私人岛上,让自己先领证的事。
他低咳一声,含含糊糊道:“我、我那天没先领,后来你舅舅没叛变,就、就没领了……”
他那时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药剂,自己随时都会死,不到最后一刻,怎么可能会领证。
怎么舍得真让她陪着他。
虞鸢愣了一下,同样反应过来了什么,摸了摸鼻子:“哦,我领了。”
“哦,你领了……”
纪修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对,猛地回头:“你领什么了?!”
虞鸢轻咳一声,默默、默默地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眼珠子轻转:“就、结婚证啊。”
纪修年:!!!
纪修年:???
他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和我?!”
虞鸢瞪他一眼:“不然呢?”
纪修年彻底懵了,一度以为自己记忆出现了误差:“不是、什、什么时候?”
虞鸢眼神忽闪,做贼心虚:“就你昏迷的这一周呗,我让你舅帮忙弄的,你别说,你舅还挺好使。”
纪修年:???
虞鸢直接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红本,纪修年接过一看。
好家伙!
他和虞鸢两人,四四方方的印在上面,印章清清楚楚,日期还真是在前几日!
所以,他这是睡了一觉,就被婚了?!
纪修年脑袋嗡嗡作响,CPU完全坏死,整个人彻底宕机、罢工了。
虞鸢等了半天,都没见人有动静,脚尖从被子里伸出,轻踢了踢他的腿:“别愣着,怪尴尬的,你先吱个声?”
纪修年傻愣愣地盯着小红本,抬头,看向床上的女人,吱声了:“你、不怕,我醒不来了?”
虞鸢脸上一黑,没好气道:“不吱声就算了,一吱声还触霉头,会不会说话!”
纪修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没说话。
虞鸢挠挠头,轻啧了一声:“醒不来就醒不来,我又不会再喜欢上别人,领个证有什么关系。”
纪修年喉间紧了紧,心里是酸是涩是甜也是蜜,各种情绪齐齐涌了上来。
心脏上像是被人揣了一罐满满的蜜,醇香醉人,饱涨的几乎都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