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年觉得自己是醉了,眼眶微红,却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鸢鸢。”
他唤她。
大手握住她踢来的左脚。
虞鸢抽了一下没抽出,倒是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别这么看我,主要吧,我领了后,你醒来要是反悔,就没办法反悔。”
“到时候我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绑着你,关着你。”
纪修年将她的小脚抓回床上,闻言,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愉悦了。
他脑袋轻抵着她肩窝,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里震出,空气里都带着愉悦的因子。
虞鸢推了他一下,咂咂嘴:“你笑什么啊?我这回没吓唬你,我说真的,我是真打算把你关起来。”
纪修年直接吻了上了她的唇瓣,低哑的声音在唇齿间响起:“……嗯,关吧。”
密密麻麻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带着在私人岛屿上的不安,带着刚刚的种种隐忍。
一直矜持装乖的人,如同撕碎了伪装的绅士面具,只想将人彻底拆吃入腹。
“唔……”
诱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虞鸢喘着气,瓷白的双臂圈着纪修年的脖子,不示弱的回吻他。
蛮横甜腻的气息,同样带着在医院,看见他药剂被毁的心慌,带着看着他被辐射的不安。
这一周飘荡的心,总算有了归处。
两人抵死缠绵,谁也不让谁,临门一脚。
虞鸢突然惊醒,抬手,快速抵住纪修年:“等等!等等!不行不行,还不行!”
纪修年额头滚落着汗珠,浑身紧绷,却耐下性子吻上她的鼻尖:“怎么了?不喜欢吗?”
虞鸢媚眼如丝,喘着气:“不是,是你不行!”
纪修年没懂:“啊?”
虞鸢大口大口缓着气,呼呼道:“你身体不行,你在实验室被爆炸的余波冲进了辐射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辐射,但从实验室出的东西,肯定没一个简单!”
“你才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咱俩还是下次吧!”
纪修年轻吻她的唇角,下意识道:“没事,我已经好了,身上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要说不适,嗯,鸢鸢,你撩拨的,难受。”
虞鸢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了:“那也不行,你憋着!”
“我跟你说,你上次发烧后出事,我分析了一下原因,除了淋雨和咱俩分手的打击外,还有剧组熬夜、让你做极限运动。”
“最主要的是,我帮你那啥了两次,你肯定伤了元气!”
“总而言之就是你不行,你太弱了,你得再休养休养,你现在看着是没事,其实很有事……”
一句句‘你不行’‘你太弱了’手拉手在纪修年脑海中,欢快的跳着舞,蹦着迪。
原本还绷着的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叽一声,彻底断了。
纪修年呵笑一声,抓过她抵在胸膛的手,身体下沉。
虞鸢眼珠子一下子瞪直了,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响起某人咬牙切齿的嗓音:“鸢姐,放心,我行得很!”
“不、不是……等等……”
“纪、纪修年……你别、你真不行——唔!”
殷红的梅花在雪中绽放。
溪涧水滴潺潺,流入山谷,汇进波涛汹涌的大海,大海携着溪水一次次攀登上高耸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