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受了点轻伤,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一时还有点舍不得脱下这身衣服卸妆。
走到拐角的地方,一个人大步而来,和她擦肩而过。
她在原地停留了三秒,忽然回过神来,尖声大叫:“江臻!”
几乎就在同一秒,尤念回转身,盯着那熟悉的背影激动得语无伦次:“江江江臻,是我!你记得我吗?”
江臻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身来,一直在屏幕另一头的脸庞一下子真实地呈现在尤念面前。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白皙细腻的皮肤,阳刚帅气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每一个粉丝见了都会尖叫。
可尤念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个在屏幕上总是笑得很和煦的偶像,怎么看起来表情很暴躁?
“你谁啊,这搭讪也太老套了吧?”江臻不耐烦地说。
“八年前在浩生大酒店后门……你救了我,好多中学生你忘了?我还留着你当时送给我的一本书!”尤念急急地解释,“我一直都没忘记你,你再想想,当时我们俩还在一起住了……”
江臻恼怒了:“你要编故事也认真点,想把脏水泼我身上也不看看我是谁!”
“脏水?”尤念茫然了,“我没有啊……”
江臻往旁边看了两眼,冷笑了一声:“这么想成名?那我帮你一把。”
他一抬手,抓住尤念的肩膀用力一推,尤念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江臻已经一手撑在墙上,一手固定住了她的下巴。
尤念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江臻深情款款地迎视着她的目光,语声轻柔蜜意:“宝贝,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尤念终于清醒,一脚朝着江臻踢了过去,正中他的膝盖。
“哎呦”一声,尤念痛得眼里冒出了泪花,她踢人的正是她崴了的脚,江臻的骨头硬得很,压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急了,双手挥舞着乱抓了一把,一头撞在了江臻的胸口,江臻诅咒了两声,松开了手。
“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尤念不敢置信。
“我该是怎样的?”江臻嘲弄地看着她反问道,“放心,我还没这么重口,对着你这张脸还下得去手。等着明天成名吧,大婶。”
他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潇洒地一转身走了。
尤念呆在原地,忽然有种幻灭的感觉。她惦记了八年的背影……她追了三年多的偶像……和记忆中的出了那么大的偏差。
“高兴傻了?”有人在旁边戏谑地问。
尤念回头一看,是江寄白,这个毒舌、小心眼的男人。
不知怎的,她一下子安心了下来。
“没有,只是觉得,江臻的本人和宣传的不一样。”尤念呲了呲牙,捂住了腮帮子。
“给你,还没见过有人咬血包咬住舌头的。”江寄白递给了她两支棒冰,其中一支外面包着纱布。
尤念抢过那支没包纱布的,嘟着嘴跳到了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哪有病人动手的,好事做到底,你帮我敷一下嘛。”
她撕开包装,把棒冰塞进了嘴里,舌头上火辣辣的痛意立刻消失了,真爽。
一边吃,她一边冲着江寄白抬了抬脚。
江寄白沉着脸在她旁边坐下,嫌弃地问:“昨天洗脚了没?”
“我天天洗脚换袜子,可香了,不信我闻给你看。”说着,她就要抬腿就要往自己鼻尖凑。
江寄白握住了她的小腿,一下子把棒冰按在了她的脚踝。
尤念倒吸了一口凉气:“喂,你倒是打声招呼啊!”
江寄白没理她。
“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吗?”尤念的思路跳跃得很快,“程桓!我好喜欢他的歌!”
“小屁孩一个,比你还小一岁,你想老牛吃嫩草吗?”江寄白轻笑了起来。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尤念瞪了他一眼,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江寄白有些不解。
尤念盯着他,小声地说:“谢谢你,江寄白。我们和解吧。”
“我才没这种闲工夫和你斗气呢。”江寄白失笑。
尤念没理他,自顾自地问:“你多大了?”
“二十八,有什么问题?”二十八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黄金年华,尤其是对年少得志、功成名就的江寄白来说。可现在面对尤念那嫌弃的眼神,江寄白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比我大六岁,还不让人叫大叔。”尤念碎碎念着,“算了,以后勉强就不叫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主隆恩?”
“那当然。以后我叫你什么?小白?大白?这几个昵称都不错。”尤念连说了几个名字,贼溜溜地看着他。
江寄白的脸都变色了,阴森森地说:“你想清楚了再叫。”
“别客气,这种好名字一般我都不随便叫,今天为了感谢你……”尤念嘿嘿笑了起来。
“你确定你要感谢我吗?”江寄白笑了,“刚才有个娱记拍了照,估计明天一早就会有你和江臻的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