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神马?我连死者的指甲都剪下来了,却只看见了白色粉末,黑色细丝……在哪里?
看着我惊讶的眼神,他呵呵地笑起来。
“在你的小袋子里,我都看着你把它扫进去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当即就掏出了我的小证物袋。
在灯下很仔细很仔细地查看,终于在白色粉末的中间看到了几毫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黑丝。
我汗都快下来了,这是什么眼神啊,看来我还真是差得远了。
我一点都没有不服气,我立马在内心深处把膝盖献给了我的老公,并且暗暗下定决心,迟早有一天,我也能做到这样。我是女人,应该比这更敏锐,更细致才对。
“这种编法的绳子,只用在官服上么?”我思索了一会,便摩挲着他的官服饰带问道。要判定一件事情,总得排除其他的合理怀疑。
“这种结法,民间是不用的,但官服之上,从一品到九品,饰带都是同样的结法,而且都是同样的与腰带相同的黑色。”
我看了看手中的黑色饰带,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嫌疑人的范围还是挺大的啊,苏州这么大地,几级政府,官员大大小小的数都数不清。
“那你干嘛怀疑何大人?”
“因为他们几个一出现,我就发觉何雪庭腰上的饰带,被扯坏了一点。”
“是么,我怎么没注意到?”在我眼中,那何大人风度翩翩,衣冠楚楚,根本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
秋微笑起来:“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注意到,他早就不用这根饰带了。就是因为很细微,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是那抽丝损坏处,很像是指甲勾扯的痕迹。”
“不是没有打斗抵抗过么!”我惊讶极了。
“非要打斗么?”秋伸指到我的腰间,用指尖挑着我的睡衣带子,猛地一扯,我的睡衣立马门户大开,顺着肩膀滑了下来。
我一声惊叫,本能地用手掩住自己,却给他迅速地捉住,捂上了嘴。
“深更半夜,叫这么大声,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红着脸理解了指甲里留了黑丝的原因,原来不是打斗,而是这样的近身肉搏……这姑娘还真是主动。
“那么说,因为颈上的勒痕很象是官服的饰带勒的,而何大人的饰带恰好又有被抓坏的痕迹,你就怀疑他了?”我一边问,一边扭动着努力地左右闪避,因为老公正在试图吃我的豆腐。
“嗯,也算是一种直觉。其实,还有一点……”聂秋远与我扭缠了一会儿,最后使出了擒拿手,将我擒住,这场搏斗才算结束。
“还有什么嘛,快把话说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被擒住的我就只能任由他占点小便宜了,可案情还是不能忘了问的。
“真真,你想想咱们刚说的第一个问题。这些死者里面,有一个家境相当好的小姐。她看上的高枝,可不是一般的小吏能充抵的。所以,能轻易地将她骗出来的男人,怕是至少有五品以上的官阶,而苏州府五品以上的官员,就在那一天,全都站在咱们的眼前了。”
我吃了一惊,不过想想,还真是这样。所以一个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把何雪庭留下,还放了他回家?他回家,要是毁灭了罪证呢?”
聂秋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傻丫头,脑子又不管用了么。你我翻阅卷宗,知悉前十六起案件,都是他走之后的事情了,当时我哪里知道这一点啊。”
是了,是我傻了,当时他只不过因为饰带的原因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直觉而已。可是侦探们的直觉,往往是非常准的。
让他这么一说,我居然也觉得何雪庭大人的嫌疑挺大了,明明何帅哥的形象,跟残忍的杀人狂相去甚远。看来有逻辑性的思路,是很容易影响人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何大人有嫌疑,可是我们又没证据,该从哪里着手,查清这起案子呢?
“现在怎么办,那还用说吗?”男神把我抱起来,搁回了床上,“闹也闹够了,可以乖乖睡了么?”
秋吹熄了灯,外头果然还是漆黑一片。夜是寂静的,传来的只有隐约的虫鸣。
“什么也不要想,就不会做恶梦了。明天的事,放到明天再想吧。”
幸好有案子的事,让我对于明天的期待超过了对将来的恐惧。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算了,不想了,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