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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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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之内,阴暗潮湿的一间牢房门口。望着里面关押的两个人,阿诺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内心。

    这是阿诺第二次见到文天祥,说也奇怪,每一次文天祥都是受困其中。而眼前这位文大人则是依旧坐的笔直,从他的坐姿便能看出他的一身傲骨。若说这位大人对阿诺来讲有什么影响,那么便是这位大人流芳千古的名句。哪一首诗阿诺并不记得,只是耳濡目染间了解这位的品格高尚。

    听见脚步声,文天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眼睛同文应允极其相似,眼中眸光犀利正气凛然。“我们又见面了,上次王妃帮忙老夫还未能报答恩情,这一次又让王妃费心了。”

    阿诺声音轻柔,但语气却并不是很好,“文大人,我想知道文应允为何三番四次的想要进这牢房里探望你,还害的他自己如今也身陷牢笼。现如今,他可是死了?”

    “哈哈……”文天祥忽然笑了起来,他原本就是长得一副文人面孔,此时大笑间却又多了一分潇洒在其中。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一双眼睛里满是笑意,“王妃是想要小侄死呢还是不想要小侄死呢?”

    看他这样一副不紧张的样子,再看他身边一直躺着不动的文应允,阿诺深知虽然看起来文应允那一身血着实恐怖,可却不得不说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她之所以说话刻薄,为的只是想知道为何文应允要三番四次的进入天牢看文天祥,这其中的秘密文应允并不想说出来,可她却很想知道。想知道,自然要问另一个有可能给她答案的人。以至于她进了牢房先来到文天祥的监牢前,而浅荷却被她暂时放在了一边。

    见文天祥笑声停止,一双眼睛分外明亮的望着阿诺,嘴唇上的胡子跟随着他说话声颤动,“王妃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文应允将再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老夫身上了。”

    阿诺静静望着他,声音透着惋惜,“大人是想通了还是未想通?”

    “王妃认为呢?”文天祥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袍,“老夫被擒,王妃认为老夫是该如何做?投靠大元,跟着蒙古人做走狗,还是再次舍命奔逃回到南朝?”

    阿诺没有说话,她认为文天祥这句话根本不是在问她。所以,她只是听着,没有自以为是的回答。

    “南朝气数已尽,无论怎样都避不过灭国的结局。老夫虽然一生认为自己傲骨铮铮,可老夫不是瞎子,自古以来朝代更替是必然,谁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改变原本就该有的结局。老夫即使这次依旧幸运逃出去,难道老夫就能救得了这个已经没有生机的糜烂王朝吗?自然不能,所以也不必白费力气。”文天祥声音缓缓,语气也十分平静。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阿诺的确有些惊讶。文天祥的心性果然同别人不同,他恐怕早已经看透了他自己所走的这条路终点在何处了。

    “王妃,你很好奇为何文应允三番四次想要进入牢房寻老夫,对吗?”

    “在见到文大人你之前我的确很好奇,可如今看见文大人我已经明白了。”阿诺将目光放在了文应允的身上,“大人既然早已经想的通透无比,为何还要一直让文应允迷茫下去?这是他的执念,还是大人你的意思。”

    文天祥笑了起来,那双眼睛看东西太透澈也太犀利,他望着阿诺的目光很是奇怪,“王妃认为呢?”

    阿诺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如今眼前的文天祥南朝容不下,而他则是容不下大元。可阿诺清楚,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南宋,早已经注定的灭亡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曾经她可笑的认为她可以看着这历时洪流,在随波逐流间撼动一丝浪潮,可如今她最为明白,连一丝的浪花她都翻不出来。

    “小姑娘,你爹娘将你教养的很好,而你做的也已经很好。”忽然文天祥换了一个话题,他的目光似乎透过阿诺看见了其他的东西。“这是最后一次。”他笑着,那种笑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遗憾,可却又因为笑的开怀而让遗憾消弭,“王妃可否帮老夫送入一些文房四宝,老夫在这牢中不可见得天日,只想挥毫洒墨打发下寂寥时间。”

    阿诺缓缓的点头,侧目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明白的退了下去,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天牢之中的犯人并不是很多,但天牢内的犯人每一个都是重犯。许当年阿诺还能从军营里帮助他们逃走,如今的她只能隔着这栏杆探望。

    侍卫动作很快,不多会儿就拿回了笔墨纸砚。他递入牢房,文天祥站起身接了过去。这牢房内很简单,一处草床,一张小桌,角落里有着一只恭桶,虽然有些异味不过好在还算能接受,应该是每日都有人收拾。

    “王妃,伯颜大人已经来了。”

    阿诺最后望了那个挺直的身影一眼,又望了望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文应允,“我们走吧!”

    天牢的男女牢房是分开的,所以浅荷所住的牢房还远在另一边。出了这一面的牢房朝着女牢走,远远便瞧见了牢房门前站着的随从侍卫。

    阿诺带着侍卫一起进入,牢房昏暗无光,这边比着那边可以说阴暗潮湿的多。刚踏入走道便听见了浅荷的怒喝,“你滚,你滚,我不用你在这里跟我假好心。”

    恐因文天祥是重犯,且文应允又三番四次的捣乱,所以那边她去探望的时候走的很深,一路也未看见什么犯人。而这边却不同,喊冤的,哭喊的,求救的,一团乱七八糟。可怜她还能从这些吵杂声中听见浅荷的怒喝声。

    似乎被吵的烦心,伯颜脸色一变,怒吼一声,“都给本官闭嘴。”

    这一声气势可说不小,原本吵杂热闹的牢房顿时安静下来。牢房安静了,那阿诺的脚步声也就清晰了起来。她一步步超前走,看着那脏乱的牢房里已经被折磨的快不成人的囚犯,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原本正在发脾气的浅荷已经安静了下来,伯颜自然是猜想到这个时候来的人会是谁,他那向来没表情的脸上此时更是一点痕迹不露。

    “老远就听见你在这里吼,底气十足,看来精神还不错。”阿诺走到近前,打量了一番浅荷住的牢房,一片脏乱,带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虽然这里站着的人不少,可却不得不说那蟑螂老鼠已经成精,连人都不怕的逍遥散步。

    “你……”浅荷伸出一指,一手掐着腰,“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跑里跑外帮你办事,你不赶紧来救我就算了,竟然还找这个男人来给我添堵。阿诺,你这是我浅荷的姐妹么?还是你里子被人给换了我没看出来?”

    阿诺忙走上去,“得了,前段时间我记得还好好的,这段时间你又是抽了哪门子的风。”阿诺这话说的不假,浅荷同伯颜两人总是有端倪,这其中风浪看起来没什么,可暗地里那是波涛汹涌。

    浅荷被她话堵住,心里只觉得气闷,“你看看,你看看……”她伸手指着自己住的牢房,“这么脏的地方是给人住的吗?”

    “当然是。”阿诺望了一圈,“这周围的犯人不都是住这样的地方吗?难道你进了牢房还想享福?有这样的好事,这地方还不爆满了?”

    “阿诺,你还敢说,这都怪谁?怪谁?”浅荷眉头一横,眼里满是委屈。

    阿诺心中叹气,浅荷这幅样子不是做给她看的,而是要让旁边的伯颜瞧着的。也不知道这两人的沟通方法是什么,总之她是瞧不明白。

    “那你不打算出去了?”阿诺小声问道,说这声音小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楚,很显然这话也就是让浅荷说出他们的打算。

    果然,浅荷立刻就接过话,“不行,我同文应允都是冤枉的,我们只不过是来探望文大人而已,他们竟然血口喷人的说我们是南朝余孽打算劫狱救人。”

    伯颜终于被浅荷那挑衅的目光给撩拨的没了办法,叹了声气:“让人准备下,将文公子送回琼芳阁,今日只是误会,琼芳阁乃是大公子的产业,怎么可能旗下管事是南朝余孽?他们究竟有没有脑子,还好大公子人不在大都,否则难道要等着大公主亲自来天牢要人吗?”

    浅荷听见这话算是满意了,她拉着阿诺,脸上却依旧挂着一副生气的样子,“我们汉人就是不容易,探监也会被说成劫狱。这里可是天牢,若是那么轻易的就让我这个半老徐娘同一个毛头小子劫走了要犯,那么这天牢还叫的起这个名字吗?”

    “行了,别说了。”阿诺扯了她一把,两人一起走出牢房。她原本就是为了让伯颜出面,伯颜是覆灭南朝的重臣,可汗信任他,且他立下的军功更是不少。之所以,无论这是谁下的套,只要伯颜出面这套自然迎刃而解。阿诺偷偷望了伯颜一眼,见他依旧一副面不露色的模样,心中只觉得这人太圆滑了。

    天牢里的人办事效率可说是挺快的,阿诺同浅荷几个人刚出了女牢便瞧见了另一边抬着担架的几个狱卒。

    狱卒的脸色可以说是复杂,有不懂、有迷茫、有不耐烦,可无论怎样最后还是要按照上头的意思办事。这就是小人物的一种生存模式,少关心外事,做好本分不问理由。他们可以市侩,可以偷懒,但不能违背命令。

    担架被稳稳的抬上了马车,若说这天牢里的担架有多么结实阿诺怎么都不相信,不过这点路途恐怕还不至于让担架零散。

    马车被文应允占了,阿诺同浅荷两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伯颜似乎早已经算计到了这点,手一招另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马车不算华丽,犹如他的主人一样看起来很简洁朴素。“你们可以坐这辆马车回去,我有事需进宫一趟。”

    “借口。”浅荷嘟囔了一句,不客气的先上了车。

    阿诺则是望了一眼伯颜,按说伯颜的脾气算不上好,而且是打过仗的大将。在她眼里,最为让她觉得印象深刻的便是伯颜在军中的权威。这样一个权势一手抓的男人,没想到在浅荷面前脾气竟然出奇的好。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无非两个可能。

    跟随浅荷上了车,阿诺终于松了口气,眼睛不住的在浅荷身上来回观望了三次,第一个可能是爱到极致,第二个可能是愧疚。

    若说浅荷是美人,那么或许是多年前,女人再怎么保养仍旧可以从眼睛里看出年岁,如今的浅荷美虽然美却毕竟年岁也不小了。伯颜身为要臣,是可汗忽必烈的左膀右臂,若想要美人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盯着一个浅荷?

    第一个可能既然不成立,那么就是第二个可能了。愧疚,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男人对女人愧疚的可以包容?

    “阿诺,我想我们琼芳阁要好好进行整顿了。”浅荷声音低低的,可以说特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严肃一些。

    “哦。”阿诺收回已经飞远的思绪,她的确有点想不通今日这事为何会发生,可听浅荷这样说反而有了点头绪。

    “从你成亲那天开始,到今天的事情,这是有人特意在给你下套。”浅荷转过身来,“我原本想着上次盘查那些人会收敛一些手脚,如今看来对方是铁了心的。并且,行事大胆根本不怕死。”

    阿诺听见浅荷这样说,脑海里自然响起了新婚那夜的事情,她望向浅荷,“恐怕拓跋烟容还有后招。”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而即使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也让浅荷脸色一变再变。

    “那她想要怎样?你同王爷都已经成亲了,即使么有成亲王爷心里也不会让她挤进去,这女人显然是有点拎不清。”

    阿诺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对,我总觉得她的目的不是这样,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揣测出她真正的意思。”先是绑了她却又不杀她,后是真金被下药,紧接着就是文应允突然间发疯似得跑到天牢,这每一件事看起来都是一个单独的目的,可连起来却让她觉得可怕。

    “浅荷,你认为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无声无息就下到人身上的,而且还是那种药。”

    “哪种药?”浅荷微微一愣,话刚吐出便明白了过来,“你想要那种药?有是有,不过不容易弄到。”

    “真的有这种药。”阿诺呢喃一声,低头沉思。若是真有这样的药,那么阔阔真设局就容易的多了,毕竟她是太子妃能够接触到真金,很多时候防不胜防。只是,阔阔真没想到会兵行险招,她不怕真金被一起拉下水吗?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阔阔真当真能够下的狠心去做这些吗?她对真金的感情可不是假的。

    浅荷见她似乎有心事,可阿诺不说她却不好张口问。今日的事情实在太多,多的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目光扫了周围一圈,淡淡的又开了口,“没想到伯颜马车外面看起来不起眼,这里面瞧着还是很不错的。”

    “他向来不会将把柄轻易留给别人。”阿诺抬起头,心里叹息一声,这群人各个油滑,一点马脚都不会轻易给人留下。她望了一圈,虽然这马车外面不起眼,可车内却是装饰的很舒适。且这些都有一个特点,这些装饰并非是死的,而是随时可以摘取下来的活扣。

    “哼,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浅荷不满的道:“刚刚放人,他只是说大公子,如此一来推脱了责任,还能将人给救出来。更何况,相比着臣子,可汗的亲孙子更不可能照顾着南朝余孽,讲起来更让人信服。果然他还是最圆滑的那个,一点事情都不愿意沾染。”

    阿诺抬眼望着浅荷,“那你还同他走那么近,既然走的近,不顺眼也要看顺眼。”

    “这句话我爱听。”浅荷忽然笑了起来,“虽然我现在对他没任何兴趣,可我对他手里的权势有兴趣。我虽然说是个小女子,但我也想安安稳稳过后半生。想要在大都立住脚,要么找个皇亲国戚当后台,要么找个能够权倾朝野的大官来罩着,这是生意也是往来。”

    阿诺其实想要探听一些浅荷的往事,可这话头她刚开就被浅荷给堵了回来。看着浅荷这样子,阿诺心里明白浅荷不想说。这是很正常的,就像阿诺她自己也有很多话并非全部都要说出来。“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文应允离开琼芳阁去天牢的。”

    浅荷挪动了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当时正在忙,后来有一张小纸条被扔到了我的脚边,我捡起来一看里面就说文应允去了天牢。我自然不太相信,以他那身子骨能偷偷摸摸的跑出琼芳阁?可我到了他那才知道,他果然可以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不仅跑了,还去了天牢。我紧赶慢赶的,到了天牢就被扣那了。”说到这里,她似乎还有气未消,激动的她坐直了身子:“你说我倒霉么?其实我原本可以直接不管他的,他进去就进去了,我为什么还要跟着进去受罪?”

    “行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浅荷,你别告诉我你同我想的不一样。”阿诺语调缓缓的,每一个字都说的不紧不慢的,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浅荷看。

    浅荷无奈的笑了,又随意的斜靠着抱枕,“那是当然,我总不能看着文应允陷进去不管吧!他上次的那一身伤,如今若是再陷进去恐怕就不只是一身伤那么简单了。我就想不通了,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执着,有些事情不是他执着就能改变的。”

    “所以,他叔父文大人也很执着。”得到了浅荷的肯定,阿诺算是松了口气。若今日浅荷没一起跟着进去,她想要将文应允捞出来可没那么简单。正因为浅荷也进去了,她才能直接传个消息给伯颜。天牢那种地方,女人或者皇室均不好直接插手,而伯颜却是不同。只是,伯颜圆滑,办了事情还喜欢将自己摘个清清楚楚。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琼芳阁,阿诺则是直接下了车。而另一辆马车却是回了云南王府,琼芳阁已经不安全了,这点他们都很清楚。

    阿诺同浅荷先进了楼内,这阵子生意还是很好,每到傍晚的时候都会很热闹。待伯颜的马车走了以后,阿诺才让人回王府送了信,让王府派遣马车过来接她回去。非常时期自然非常对待,她可不能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虽然心里清楚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谁也不能说对方就不会偶尔抽风真的对她起杀念。

    刚踏入三楼屋内,一个黑衣人影便出现在眼前。

    “王妃,王爷出城去了石头镇。”黑衣人影声音不高,可以说带着一丝的压抑,“不过暂时未曾遇到什么人。”

    去了石头镇,这可是一件大事。

    无论是怎么样的开头,但中间所有线索均是直指拓跋烟容。西夏的人果然是执念太深,连带着她都被搅的不得安生。只是,忽哥赤向来讨厌那群人,可说对拓跋烟容恨之入骨,而她对拓跋烟容的恨意也不少,毕竟若不是拓跋烟容她先今便是拥有一儿一女。那些曾经做过的龌龊事阿诺不愿意去想,但不得不去想。

    拓跋烟容手段多,多到她都不能防备,那么太子府里的事情会是她在幕后一手推动的吗?难道,阔阔真同她两人达成了协议?

    思索到此,阿诺摆了摆手让隐卫退下。

    她不明白忽哥赤此行的目的,但是却不得不说她心里并不如最初时候那么担忧。忽哥赤的武功不弱,且乌恩其随后带人就跟了上去,这消息应该就是乌恩其传回来的。而她让隐卫所询问的事情并未得到答案,其实也在太子府经历过那件事以后便已经得到了答案,对方只是想要让她将隐卫调开,以至于将她推入陷阱更加彻底。

    “我已经吩咐下去彻查,只要身份来历不清楚的均不再继续雇佣。而且,我觉得琼芳阁如今已经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毕竟我们当初培养人手为了自保,如今却有些太多了。”浅荷走进来道,反手关上了门,面色凝重的望着阿诺。

    “是有些多了,且杂了。”阿诺叹息,“只是,这里面我们也不一定能够确保谁忠心谁不忠心。这些人里面,难保没有其他人的探子。我们当初是雇佣,也没想过害人,所以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也比较多。用钱财能雇佣来的人,别人自然能够用钱财来将他们收买。”

    阿诺走到桌边,拎起桌上的瓷壶,瓷壶倾斜倒出一串水珠落入杯中。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不过通过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至少皇后派来的人悉数都给杀了回去,而阔阔真安□□来的眼线也被除掉了。正因为杂,所有我们才找了个制衡点。”

    “你说的轻巧。”浅荷接过阿诺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那个制衡点我可是想了很久的。不过这次不同,拓跋烟容可比那几个女人要难缠的多了。她手下的人,没一个好对付的。”

    “正因为不好对付,所以才会觉得费神。”阿诺手轻轻转着茶杯,“你说忽哥赤去石头镇是做什么去的。”

    “送上门找女人呗。”

    阿诺白了浅荷一眼,“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浅荷坐直了身体,严肃的望着阿诺,“你相公去找那个女人去了,他们两个一定有猫腻。”

    阿诺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赶快去抓,有些秘密不抓可就错过了。”浅荷一脸的认真,似乎还挺着急。

    阿诺实在是跟她没办法说下去了,正巧阿茹娜上来禀报接阿诺回王府的马车已经到楼下了。阿诺站起身,浅荷忙上前来送她下楼。两人一起朝楼下走,浅荷偷偷塞给了阿诺一团纸条。阿诺脸上神色未变,小心将纸条藏好。

    上了马车,阿诺才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今晨大公子出城,恐怕事情有变,太子府动作频繁,拓跋烟容的手已经伸入其中。琼芳阁近期莫要来,留在王府等我消息。”阿诺将纸条重新收好,只觉得头脑有些疼。

    拓跋烟容究竟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同忽哥赤讲的呢?而太子府甘麻剌出城,是去查探秘密还是另有其他的事情?

    阿诺习惯性的转着手指上所带的红宝石戒指,忽然间愣住了,她低下头,望着手上的戒指发了会儿呆。脸色突变:“快些回府。”

    车上坐着的阿茹娜不解,但却也觉得王妃似乎有些什么事很着急,于是忙挑开车帘对着赶车的侍卫吩咐,“快一些,王妃似乎很急。”

    马车跑的飞快,可阿诺心里却是很难平静下来。她眉头皱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手里的戒指花纹终于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前些天的那块令牌上的花纹同她戒指上的很相像。心中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此时她只想要回去证实一件事。

    终于回到王府,阿诺一路快步回到住所卧室内,梳妆台上一个小小的梳妆盒仍旧静静的放在那里。她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伸出手指翻了两下,心中一落,果然是丢了。

    当时新婚之夜忽哥赤同拓跋烟容的打斗犹如正在眼前。他们两个之间原本可以说是忽哥赤全力压制住拓跋烟容,可唯独让人奇怪的便是隐卫同护卫均能出现,这点原本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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