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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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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很让人奇怪,后来首饰盒被打翻在地,拓跋烟容一改常态的逃离,恐怕当时不是她想走,而是得到意外收获不得不从长计议。

    阿诺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眼前的梳妆盒,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心里竟然有着一分难过,更是有着一分的失落。忽哥赤不信任她,竟然偷偷的去石头城同拓跋烟容会面。

    若是一开始看不出来,那么今日她也猜出了八分。只是这个答案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莫说别的,单单是杀子之仇她也不愿意放过拓跋烟容。

    大都内阿诺将自己关在了屋里不愿意出门,大都外的石头镇则是另外一副模样。

    石头镇先前早已经被围剿,当初这个西夏余孽所拥有的据点可以说差不多被毁坏了一大半。如今的石头镇早已经被荒废许久,然镇中的特色仍旧有所保留。可大家心中明白,表面的荒废并非事实的荒废。

    石头镇最大的庭院之中有着一处景色不错的花园,常年未能整理虽然没了形态却野草树木丛生,别有一番天然雕琢的痕迹。花园之内有一处凉亭,好在当初大火并未燃烧到这一处,凉亭仍旧完好无缺。

    凉亭之内有石桌石凳,桌边此时正坐着两个人。

    忽哥赤面容萧杀,一副冷意从头到尾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原本生的就十分英俊,长眉挥洒如同天功着墨,深邃眼睛中浅褐色的眼睛更是犹如琉璃般炫丽,高挺鼻梁让整个五官都显得精致,脸庞更是有着鬼斧神工般刀削的硬朗。

    他是蒙古人,这样的长相比着男人可说是更有男人味。身上有着多年厮杀战场的杀戮气息,一举一动都带着杀伐之气。锋芒毕露,犹如出窍宝剑,任何人在他面前似乎都要自敛三分。

    坐在忽哥赤的拓跋烟容依旧是一袭紫色长裙,长发以一根精细的珠串装饰,披散并未梳发髻,脸上的紫色面纱已经取下放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睛深如古井,虽说五官也是少有美人,可却不得不说最吸引人的仍旧是这双漂亮的眼睛。她笑的淡然,丝毫不惧怕忽哥赤身上的张狂气息。

    “说罢,让本王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你究竟想要告诉本王什么?”

    娜仁托雅笑了起来,拎起石桌上的酒壶给忽哥赤斟酒:“王爷都等了两天了,难道连这会儿功夫都等不了吗?”

    忽哥赤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脸上露出不耐烦,“不要再同我玩花样,直奔正题,你三番四次想要见本王,不惜以身入局为的不就是吸引本王的注意,如今本王来了为何还继续躲躲闪闪不讲话讲出来?”

    拓跋烟容眼角微微一挑,她冷笑一声:“我既然敢邀请你来,那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这事情还需要一步步来,着急不得。”

    “拓跋烟容,本王的耐性有限,若是你一直不说出来,那么本王就走了。”忽哥赤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他向来随心所欲从不被人要挟,更是一个耐心不足的人。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从他人口中得来的一说,拓跋烟容能知道的秘密他若想知道定然也能知道。

    他之所以来其实最主要的是想要看看拓跋烟容刷什么花样,以现在拓跋烟容的势力所讲的确是无孔不入,他更是想要了解自己的敌人是个怎样的敌人。其二,自然是看看拓跋烟容所说的秘密是什么,据说同他的身世有关,这点他已经有些明白了。

    拓跋烟容无奈的笑了起来,“并非是烟容故意拖延,而是这其中的确需要一些时间。王爷要知晓,洛书可是很难破译的,而人更是要从草原之上寻来,这一来一回时间便拖长了不少。”

    听见洛书两个字,忽哥赤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洛书乃是西夏至宝,当年可汗率兵灭了西夏皇族占了皇宫都未曾寻到,如今眼前这个小小的灭国公主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破译洛书。难道,洛书现今在她手中?

    忽哥赤面容不变,转身坐下,眼前的女人的确不简单,单单瞧她这一份镇定也非他人能够轻易做得到的。若说聪慧,的确是聪慧,这样的敌人在暗处不得不防。

    见忽哥赤从新坐下,拓跋烟容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料你是谁也不得不被她算计。虽然进入云南王府的眼线内奸全部覆灭,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防范便是忌惮,这点她比谁都要清楚。“王爷可以先尝尝我们石头镇的酒,这酒可是很难喝到的。”

    “本王没有那个兴趣喝酒。”忽哥赤冷冷的道,“再给你一炷香时间,若是还不说本王就走了。”忽哥赤心里气愤可却不得不妥协,若非因这个女人太过于阴险他绝对会一掌打死她。可西夏那些死士无孔不入,他不想让阿诺同乐乐身边有一丝的危险,即使是极小极小的可能也不行。

    “好,就一炷香。一炷香过后无论认证是否能来,这个我都会还给王爷。”拓跋烟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耀眼的红宝石如同被献血染就一般,那种颜色就像在古战场上沉淀了万年,最终化成这一块毫无瑕疵的红宝石。

    “阿木尔的戒指……”忽哥赤手瞬间一伸,五指分开犹如锋利的鹰爪,手面之上青筋暴露骨节泛白,“你将阿木尔怎样了?”他脸上带着一抹狠戾,双眸更是透出一股杀意,那种杀意将拓跋烟容整个笼罩其中。

    两名黑衣死士瞬间出现,可现在他们却无法出手,忽哥赤的武功有多高他们清楚,在他收下救人的可能是零。只要是忽哥赤想要杀的人,万军之内也可直取敌将首级。

    “说……”忽哥赤手紧了紧,那股杀气通过一个字弥漫开来。远处站在那里等候的云南王府贴身侍卫毅然有所感觉,一个个怒目圆瞪手握刀鞘,只待一声令下便直接动手接应主子。

    亭中气氛一时间变成了僵持,冰冷的杀气将整个亭子笼罩起来。忽哥赤手紧紧的掐着拓跋烟容,他拖着拓跋烟容站起来,手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他是当今云南王,万千场战役他都不曾怕过。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最恶心的便是女人的心计手段。在皇宫之中,他见多了尔虞我诈,更是看多了女人的心狠手辣。若是平心而论,他情愿同一个男人为敌也不愿意得罪一个阴狠聪明的女人。

    而眼前的拓跋烟容,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断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狡诈阴狠,聪明歹毒,任何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更别说卑鄙的拿人威胁一说。可是,他虽然愤怒却也清醒,阿诺的戒指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那个戒指上他曾经做过一个小小的记号,只是一眼便能确定拓跋烟容手中的戒指是真的。

    戒指在,人呢?

    拓跋烟容只感觉自己脖子间掐住的那只手冰冷且坚硬,因为禁锢的很紧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她知道她死不了。眼前的男人不会杀她,因为她的手里握有他唯一的软肋。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有些狰狞的笑,“忽哥赤,这枚戒指是真的。”

    忽哥赤双眸一凛,“拓跋烟容,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他的手再次紧了一分,眼前的女人脸色渐渐变的青白,周围的死士想有动作却犹豫不决。

    忽哥赤目光中已经露出了杀意,若是这个女人不服软的话,他是真的会直接掐死她。额头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浅褐色的眼睛里红光闪现。

    “我没……我没动她。”

    拓跋烟容用尽力气喊出来,她也想要继续僵持,更想看看她同忽哥赤两人谁会先服软。可是在刚刚那一瞬间,那双眼睛里闪现的红芒让她恐惧,那种嗜血的杀意让她觉得若是不服软他恐怕会真的掐死自己。然而,她有过一瞬间的确想要求死,可现在她却很清楚自己不能死。这个男人或许本意不想杀她,但有可能会因为这种失控的情绪失手杀了她。

    忽哥赤一把将拓跋烟容推开,看着摔倒在地的拓跋烟容他眼中只有冷漠,“下次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忽哥赤重新坐回石凳上,伸手掏出一块手帕擦拭了自己的手掌。

    雪白的丝帕飘落在地上就像一片轻柔的花瓣,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可即使如此,拓跋烟容只觉得这丝帕及其刺眼,更是觉得心里屈辱。

    忽哥赤身上的杀意退去了不少,可他清楚拓跋烟容没有骗他。此时,他心中也起了一丝的好奇,“说罢,为何阿木尔的戒指会在你的手里。”这一枚红宝石戒指是他亲手送给阿诺的,也正因为这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所以无比珍贵。无论何时,阿诺总会带着这枚戒指,从来不曾取下来,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拓跋烟容的确有一些能耐。

    拓跋烟容忽然间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上,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而她则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凉亭之外,死士见到这样的情况默默退去,侍卫瞧见这样的结局稍微放松了一些。

    忽哥赤连扫都为扫拓跋烟容一眼,在他的眼中除了阿诺,男人女人并无太大分别。若说有什么地方不同,那么便是一个对他动了歪心思的女人还不如男人。他从不怜惜任何人,也从不会温柔对待任何人。他向来如此,再怎样的娇弱在他的面前都是惺惺作态,让他更加恶心。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打破了这一片压抑的安静。从凉亭外的花园中辗转而来三个人,一个是位西夏死士,一身黑衣腰间佩戴有刀;一位是一名苍老的女人;一位则是一身狼狈的老太监。

    忽哥赤眼睛眯了眯,心里似乎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地上躺着休息很久的拓跋烟容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深邃的如同不见底的古井,一点心中所想都不会流露出。她若无其事的缓缓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无其事的坐在了石桌边的石凳之上。

    “来了?”

    似乎生死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她更是淡淡的坐在那里没有挪动过,只是这说话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脖子间的红痕根本做不了假。拓跋烟容语气淡淡的,拎起桌上酒壶自斟自饮的一杯。

    “公主,属下已经将人带来了。”黑衣死士恭敬的行礼,随后则是退了下去。

    拓跋烟容将目光放在了那两个老人身上,“你们可以将东西拿出来了,或者还可以将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头讲一遍。”

    两个老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开了口……

    石头镇内有人正在讲故事,石头镇外却是另一幅模样。

    甘麻剌手握缰绳拉住坐下骏马,他已经到了这地方,可却也知道了这地方并没有那么容易进去。

    表面看来是荒废的地方,可外表却是骗人的。这石头镇曾经他来过,自然知晓这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可不得不说他心里也好奇,好奇为何他的五皇叔会跑到这里来,还一待就是三天。

    白色的长衫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坐下的骏马也不知所措的踢着脚下的地面。身后跟随而来的侍卫终于忍不住上前来,“大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冲进去吧,说不定里面的五爷已经中计被俘了呢!”

    甘麻剌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并未怎么变,他双眸望着石头镇的那一条主道。“这地方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埋伏,我们能一举冲进去吗?”

    那侍卫哑口无言,他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对手不知道是谁,只是他觉得这一趟无论如何不能空跑一趟,所以想着冒险一试。可是,听大公子甘麻剌话语中的意思则是就守在这里按兵不动,究竟为何却怎样也猜不出。

    甘麻剌心中叹息一声,他是得到消息而出城来的。而这个消息来自于他的阿爸真金,且消息内容有些奇妙。只是让他来,却没说让他来做什么。

    原本安静的石头镇大道上突然传出了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密集而快,似乎一眨眼就已经距离镇门前很近。

    甘麻剌眼瞳一缩,手不自禁的拉紧了缰绳。

    马是快马,且是一群人均骑着最好的快马。马蹄临近,当头一人一袭红衣张扬豪放,英俊的脸孔带着一股萧杀,目光冰冷含着一丝杀意。他勒住缰绳,淡淡的望了甘麻剌一眼,“你们跟踪本王?”

    甘麻剌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可还未开口便听见一声冷笑,身侧一阵风刮过,再回神之时忽哥赤早已经带人冲了过去。

    身侧的侍卫愣了半天才合拢住嘴,“大公子,这……这……五爷也太嚣张了吧!”

    甘麻剌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不清楚怎回事,但是他有种不太好的直觉。他的五叔向来嚣张,朝中虽然有不少大臣对他怨声载道,可不得不说可汗一直将他保护的很好。看到可汗的心思,不少大臣开始对着忽哥赤谄媚奉承,更是有不少不满太子府的大臣想要接机利用忽哥赤将他阿爸拉下太子之位。

    朝中的事情向来是牵动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一个小水花就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如今,长久未曾见过忽哥赤,今日再见竟然觉得有些不妥。

    甘麻剌叹息一声,手握缰绳,“回去。”

    “回去?”侍卫已经愣住了,他实在不解甘麻剌为何会下达这个命令。一早来到这个石头镇,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如今什么都没做却又要回去。然而他也只是敢在诧异间接这么一句,其他的他实在不敢多问。

    甘麻剌冷冷的瞥了这侍卫一眼,不是贴身侍卫葛哈提的确是不能了解他的心思。只是,葛哈提如今有任务在身,他不得不用太子府的普通侍卫。一提马缰,甩手一鞭,骏马长嘶绝尘而去。

    侍卫们明显感觉到今日这位温和优雅的大公子心情不好,此时这番动作已经露出了他心中烦躁。然而这时候没人敢去触霉头,只能乖乖的策马跟了上去。

    石头镇距离大都并不算远,一路官道走的话很快便能到石头镇。

    忽哥赤快马加鞭赶回大都,脸上一直如同挂了一层冰霜般的冷。浅褐色的眼睛里神色复杂,还有一抹无法抹去的痛苦和震惊。他握着马鞭的手骨节青白,没呼吸一口气似乎都在激励平息心中的那一团莫名的东西。风吹起他的长发,吹起他身上的红衣,留在官道上的只有那黑红相间般的漂亮影子。

    骏马群奔,官道上扬起一片尘。

    然,尘土未落便又出现一群人。

    白色锦衣公子快马加鞭紧紧跟随,身后的侍卫阵容比着前面虽有些凌乱去却也是训练有素。

    此时若有人在官道边瞧见这一幕,定均会猜测,莫非这大都似乎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大都云南王府,大门之前一片慌乱。

    阿茹娜焦急的望着云南王府门前的大道,刚刚已经有消息传回来说王爷已经回了大都,可现在她感觉时间都过了很久却还未见到王爷回来。虽然说可能是她心中焦急,所以感觉时间过的太慢,可她的心情实在难以向别人说。

    “小郡主当心,别跑太快。”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关切的喊声,一个娇小的人影从王府大门内跑了出来。一身可爱的红色蒙古小裙子,头上的发辫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小脸上带着气愤嘴嘟的老高。

    乌兰跟着就跑了出来,一把将小人抱入怀中,“小郡主,你不能随意出王府,否则让王妃知道了会责怪你的。”

    乐乐一脸的不乐意,“哼,乐乐是要出来找阿爸的,并且要问问阿爸这几天究竟做什么去了,竟然连着好几天都不来看乐乐。而今天更是过分,娘亲向来疼乐乐,今天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内。”

    乌兰的脸上神色复杂,小郡主太敏感也太聪明,往常王妃同王爷感情好自然没什么,可如今似乎有些问题便被这个丫头敏锐的感觉到了。王妃向来脾气温和,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可今日的确一反常态的将自己关在了屋里。若是说没什么,那么他们整个云南王府肯定没一个人相信。

    马蹄声终于从大道的尽头传来,乌兰怀中的乐乐立刻开始了挣扎,“你放我下去,乌兰姨姨你快放我下去。”她低头,望了望乌兰微微隆起的腹部,尽力不让自己踢到乌兰。

    乌兰见乐乐那一副生气的模样,还有那雾气朦胧的眼睛,手一软便将人放到了地上。

    乐乐一溜烟快跑到大路上,直奔着马蹄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此时门口一众人脸色顿变,鸡飞狗跳的立刻追了上去。

    乌兰自然是吓了一跳,快马加鞭突然冲出个小女孩万一没拉住缰绳该怎么办?她快步超前冲,略微隆起的腹部却疼了起来。脸色一白,整个人浑身颤抖。

    身后原本打算冲过去的丫头感觉到乌兰的不对,忙止住了脚步一把扶住了她,“乌兰姐,乌兰姐,你别着急,小郡主没事的,侍卫都去拦了。”

    乌兰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息下来。她心里着急,可现在却根本由不得她怎样。

    一声马嘶传来,紧跟着所有马蹄声停止了,一道红影比马还快的朝着这边飞过来,落在地上才将怀里的小人露出来。

    “乐乐,你额吉呢?怎么能一个人跑到路上,若是伤到了怎么办?”

    乐乐小脸上满是不乐意,“哼,我额吉生阿爸的气呢,现在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出来,乐乐去找娘,娘都没有开门。”

    忽哥赤原本冰冷的脸看见乐乐的时候终于融化了一些,可听见这句话却似乎由变的有些奇怪了起来。他走的时候已经同阿诺说过了,如今事情办成后他也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难道,阿诺又出了什么事?

    周围的所有人也察觉出了气氛有些不对,迎接忽哥赤平安回来的喜悦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哥赤抱着乐乐,大步朝着阿诺同他所住的院子走去。

    自从新婚那日出现了一些问题以后,阿诺如今所住的地方严丝合缝守卫牢固。若是不想要让人进去,那么就绝不会有人可以进入那院子一步。周围布置了众多暗卫隐卫,各个均是高手,且忠心有所保障绝不会背叛或被人收买。

    忽哥赤行至院门前顿住脚步,“可知道王妃为何将自己关在屋里?太子府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一名黑衣人一闪而出,正是阿诺身边跟随的隐卫。

    他朝着忽哥赤行了一礼:“王爷,太子府里有一段时间属下并未跟随,从太子府出来后王妃也并无什么异样,只是今日王妃去了一趟天牢,回来后王妃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忽哥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抬手摆了摆手,隐卫立刻重新消失在他的眼前。

    乐乐小嘴依旧撅的高高的,她抱着忽哥赤的脖子,眼里却有了一丝幸灾乐祸,“看吧,额吉生阿爸的气,所以才把自己关起来。”

    忽哥赤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抱着乐乐快步走进院子,来到房门前时再次停住,伸出手轻轻扣了几下。

    屋内的梳妆台前,阿诺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要去暗中做这些事情。难道,她不值得他来信任吗?听见叩门声阿诺抬起头,望向了紧闭的房门。

    “阿木尔,开门,我回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阿诺心里更是觉得生气。她并非不是不懂事的人,可他却是将一切都防备着不给她知晓。以往,她可以不在意,可如今忽哥赤接触的却是拓跋烟容。想起拓跋烟容那个女人,她心里就怪怪的。

    “阿木尔,你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忽哥赤知道屋内有人,可这个时候却根本不理他。想了想,他觉得似乎他应该闯进去比较好。

    身后的院子外,乌兰一群人已经跟着到了,他看了眼怀里抱着的乐乐,最终转身将乐乐交给了乌兰。“带着郡主先回她院子,明日再让郡主来给她额吉请安。”

    “不嘛,我不要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着额吉,我要看看额吉好不好。”乐乐嘴一撇似乎都快要哭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忽哥赤望着女儿这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并不想让女儿看他的笑话。向来阿诺生气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哄,若是让女儿瞧见以后他还能如何在她面前有个高大形象?他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看乐乐,声音却沉了两分,“不行,听阿爸的,明天再过来。”

    “阿爸你个坏蛋,你惹额吉生气了都不让乐乐见额吉,你拖乐乐下水,你……呜呜呜……”乐乐喊着喊着便哭了起来,豆粒般的泪珠顺着小脸哗啦啦的直往下掉。

    忽哥赤心中一疼,正想开口身后的屋门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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