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

    不大的土地上住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人儿，善恶之分贯穿着人类从古至今的谈论历史，无数人给善恶下定义，善恶的无法剥离也被无数人论证过，善恶不分，是无法分，无力分，无能分...

    锁链是在第二天的早晨重新锁住木门的，自己也许是众多被拐卖者中的另类吧，不挣扎，不反抗，带着赴死的心在生活中挣扎，没有信念，没有希望，不知道为何而活，脱去了皮囊自己还剩什么，一个能够繁衍生息的子宫，还是冠着某家血缘后代的身份苟延残喘。

    奶奶是一个十足的善良者，即使出轨的媳妇为自己的年轻而付出代价，她也不忍心看她受苦。她总说人不能够被欺负，她却是个十足的可怜人，在我看来，她所有的可怜都来源于自身的善良，隔代遗传不够准确，我半点也未遗传那份善良，而是将悲观毫无保留的吞下去，当我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生活已经是“给什么就接着，来什么就受着”时，那将是无尽的恐惧。

    “宁。”

    “爹。”

    “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我...”

    “抓紧吧。”

    许志宁看着父亲扛着工具走向地里的背影，放下手中的饭碗，碗里还剩一大半食物，他拿起靠在墙边的工具也跟上去，临走时他看向那扇木门，那个监狱。

    门内，张雨怡坐在桌前，她的头发干枯分叉，杂草一般梳在脑后，她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衬衫，灰黑色的长裤和布鞋，她的面色蜡黄，眼窝凹陷，看上去像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一般疲惫。桌上放着的镜子被打碎，她通过破碎的镜片看自己的脸，她慢慢接受了现在的自己，一天天腐烂的自己。

    又是一个夜，漫长，寒冷，却平静。

    “吱。”

    张雨怡不抬头也知道是他，他每晚都会进来，睡在离自己不远处。她日复一日看着这个男孩睡在自己身旁，本应称作自己“丈夫”的男孩，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味，看到他的起起伏伏，听到他的呼吸声。

    许志宁走进来，他放下手里的毛巾，刚洗过澡的他背后的水珠还未擦干，大颗大颗凝在身上往下掉落着。他直直走向张雨怡，张雨怡似乎是感受到他今晚的异常，她捏紧被子向后缩去，可终究是速度慢了一步，许志宁将张雨怡一把按倒在床上，两人的鼻尖快要相互触碰，张雨怡从未感受过如此近的距离，这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她本能地开始用力推许志宁的胸膛，但她的力量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

    “别这样...别这样...不要...”

    “对不起...”

    许志宁一边更加用力地压倒张雨怡，一边轻声说着。

    他开始扒张雨怡身上的衬衫，扣子在挣扎中被崩掉一颗，衣服在张雨怡肩头留下红色的勒痕，她猛烈的挣扎，双腿胡乱地踢着，许志宁用双腿夹住了她，她便再不能动弹半分。

    “放开我！”

    张雨怡大声地呼喊着，许志宁用手捂住张雨怡的嘴巴不让她叫喊，张雨怡只能隔着一只手发出哭腔，她使劲摇头想摆脱许志宁的压迫，却无能为力。许志宁低下头吻在张雨怡的脖子上，不像是吻，而像是啃食。怀里的人却突然平静下来，不再挣扎，他缓缓地抬起身子，张雨怡在他的身下放弃了挣扎，眼泪一颗一颗从她的眼眶里涌出，她将头扭到一边，他这才看到她的伤口，她憋红了的脸庞，她白皙而瘦小的身躯，她逐渐小下去的力气，和她眼神里的无光。

    “对不起...”张雨怡回过头，这个刚刚还如野兽一般要将自己占有的人竟哭了起来，他巨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一边哭着一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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