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力气并没有什么增长,倒是对之前突然增加的力量控制得更加自如了。半晌之后,除了有些疲惫,再无其他异样之感,便起身进屋去了。
“今日便如此吧,待明日一早再练那武技,希望这几日能有些成就。”说罢,翻身上床,时间不长,便缓缓睡去。
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一个小小的身影来到院中,只见他站定之后,双眼紧闭,两脚微错,双拳握在胸前,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候,猛地一步迈出,另一条腿紧跟着划出一道弧线,交叉而立,前腿微屈,身形一矮,后腿斜斜探出一步,前腿变后腿,后腿前蹬,身体向前一窜回身而立,然而并不停歇,紧接着啪的一声左脚落地右腿撤后,原地一个转身,冲到右前方,步步紧跟,双手握拳,频频挥动,带起阵阵风声。身形飘渺不定,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待到后来,只见以灰色的身影在院中左右腾挪,兔起鹘落,带起一阵疾风,又仿佛在风中一片飞絮随风而动。待到日上三竿,这身影猛地停顿下来,露出一个孩童来。只见这孩童,两眼随着身体停下猛地放出一道神光,左拳收到腋下,右手一勾,空气中一声爆响传出。这才两手下压,徐徐长出一口浊气。
沉寂半晌,身体舒缓了些,才寻个凳子坐下。直到此时,牛娃才发现,这一身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休息片刻,从井中提了两桶水,也不加热水直接倒入浴桶,拿来一些换洗的衣物,便纵身而入。仰在木桶之中,这牛娃默默感受此时的身体,只觉得手脚灵动无比,虽有些疲惫之感,但却隐藏着一股惊人的力量,随时都可以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喷薄而出。
不禁嘿然说道,“这武技果然神妙,这才初窥门径,这一身力气便随心而动,若是勤加修炼,威力必定不同凡响,不过,终是未曾与人对战,寻常人怕是不是敌手,不知若对上那习武之人有几分胜算。”正在这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屋外有人高喊,“牛娃子,你可在家?怎得不去吃饭呢?”
此人正是那朱浩阳,原来早起之后,朱浩阳便等着那牛娃前来,一同吃早饭,等了许久不见牛娃身影,怕出了什么事,便寻上门来。
牛娃答应一声,赶紧起身,换上一套干净衣服,便走出门外。见那牛娃出来,朱浩阳一把拉住,牛娃的手,转身便欲离去。牛娃心中一动,反手握住朱浩阳手腕,往回一拽,这朱浩阳一时不查竟被拽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牛娃连忙双手一托,稳住朱浩阳身形。这才道,“叔啊,急什么?出什么事了么?”朱浩阳挠了挠头,惊异道,“你这娃子,这一身力气也不知怎么生的,险些栽在你手里。我倒是没什么急事,只是怕你饿了,来叫你去吃饭。”牛娃此时才察觉折腾了一早上,早已是腹内空空,咕噜噜直响,也不挣扎,便随着那朱浩阳离家而去。
来到朱浩阳家中,桌上早已备下简单的早餐,众人也不客气,纷纷落座,牛娃饿了一早上,此时见到一桌饭菜,也不客气,端起饭碗便大吃起来。不多时见众人均已吃饱,朱浩阳跟牛娃道,“牛娃子,今日便去你娘坟前祭拜一下吧,香烛供品我已备好,咱们这便去吧。”牛娃闻听,神色不由一阵低沉,低低的声音说道,“那便有劳二叔了。”说罢便随着朱浩阳出门而去。
二人提着香烛祭品一路行去,不多时便来至这牧场之中,朱浩阳边走边说,“你娘临走之前留下了话,要将自己葬在这牧场边上,说是要等着你回来。天可怜见,你这娃儿命大,终究是回来了,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说到此处,朱浩明看了一眼牛娃,只见牛娃子一脸泪水,双唇紧闭,默默的跟在身后,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你平安归来,应当照顾好自己,才不负你娘对你的宠爱之心,想必你娘也不愿见你伤心难过的。”牛娃抹了一把泪水。低声道,“二叔你无需担心,我没事,我娘虽已离去,但也不见得没有再见之时。”朱浩阳闻言一愣,只当是小孩子心痛之下胡言乱语,也不多想,便径直穿过牧场。二人远远便见到一座新坟,坟前并无碑铭,只是一片纸钱抛洒在地,混着地上的泥土。牛娃一见,两腿一曲跪倒在地,深深的扣了一个响头,口中嘶声喊道,“娘,不孝儿来看您啦……”一边哭喊一边以膝代脚,向前挪去,朱浩阳见此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连声叹息。
来到坟前,牛娃一纵,扑到坟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将压抑了许久的悲痛尽情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