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喊了一声。
“嗯?小姐。”
因着刚刚她伸手的动作,大氅漏了点风,翠烟忙来帮她重新理好,又摸了摸她掌心汤婆子的温度,生怕她冻着。
她低头看了看翠烟的细心,忽觉眼眶酸涩,“翠烟,我想看你出嫁。”
翠烟愣了愣,而后有些害羞道:“小姐,您怎么突然又想起这事来了呀。”
她捉住翠烟的手,拍了拍,道:“没有突然想起,而是很早就在想了,你已经十八了,年后就十九,是该说亲了。”
不然,她就把翠烟拖大了。
翠烟小声嘀咕,也不过十九吗,不算大,奴婢就想服侍您。
苏安安笑了笑,没与她争执,而是关怀道:“你有心仪的人吗?”
翠烟摇了摇头。
苏安安心里有了思量,“那回头我给你留意留意。”
翠烟小幅度的点点头,还是觉得说出嫁害羞,就拉着小姐说别的话,跳过这题。
苏安安站了没多大会儿就冻得待不住,寒风肆意,小雪变成了大雪,飘飘洒洒,在屋檐上留白。
将花苑里的淤泥掩埋……
路过时,她停顿了下,看着那洁白晶莹的雪,轻轻一叹,余音被寒风吞没。
回了屋,她就沐浴歇息了,屋内炭火很足,暖和的让人有一瞬间的错觉,像是三月来,春刚复……
可惜可惜,它是凛冬,万物凋零。
翠烟不用守夜,只是白天伺候小姐的,回屋时,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幻影。
傍晚那会儿的事儿让她有些尴尬,但是再尴尬也得上,因为刚好周围没人,适合解释清楚。
她走上前,刚喊了一声幻影。
就见幻影走了过来,直接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布包,说:“听说女子都喜欢,我那刚好有一套,用不着,就送给你吧。”
翠烟诶了一声,什么情况,幻影送她东西。
天啊,这什么跟什么,她看都没看布包,赶紧道:“幻影,我……”
还没我出来呢,幻影就没人了,没人了!
翠烟真是郁闷的不行,丫的真是暗卫啊,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在这一片还找了找,最后实在找不到才作罢,这误会,怎的还升级了,幻影竟然送她礼物了。
翠烟叹气,想着明日还回去,而且要找个机会说清,不然感觉这误会怕是会越来越深。
她提着布包回去,一点都不重,还软绵绵的,终是好奇驱使,就打开瞅了一眼,一眼,她就顿住了。
是一条狐狸毛的围脖,还有配套的护手套。
是那些贵族小姐才用得起的,毕竟皮草很贵。
而且,他说他刚好有,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有这种东西,一看就是新买的。
回来都这么晚了,他又跑出去买的?
平常看着那么糙的一个人,还知道去买东西?
翠烟倒是稀奇,稀奇之余又想,倒算细心。
她忽然笑了笑,将东西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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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承回来的时候,已是子时,雪已经落了薄薄一层……
------题外话------
我倒是想起来一首歌,忍别离,不忍却要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