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宁其实慢慢已经平静下来了,再看盛泽域的时候有些不自在。
他好像有点被她吓着了,突然间的关怀备至让她感觉到羞嗤,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被监视着。一抬头就能看见盛泽域时不时看向一节的目光。
赵宜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我…我没事了。”赵宜宁说话支支吾吾的。
盛泽域看着她,声线平淡地说了一句“哦。”然后上下审视了她一下“吃完了吗?”
“嗯。”一问一答,没有多余的话。
“去找王学。”盛泽域淡淡告知,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不用了…吧。”
赵宜宁觉得今天这次纯属是因为突然的失重导致她本就有些慌乱,一睁眼又看见了镜头唤醒了她刻意回避的七年前的记忆。
一般知晓镜头存在,有准备的心理暗示自己的话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且去找王学也并没有什么用。
盛泽域这时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不容置疑的有些霸道的两个字“过来。”
赵宜宁好像很吃这套,乖乖走过去。
盛泽域发现,赵宜宁自刚才被吓了一下之后异常的乖顺,说话也扭扭捏捏的,声音小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文静的一个女孩子。
赵宜宁还是来到了王学的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王学以职业性的微笑迎接着他们。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刚饭前喝的白开水,似乎时间掐的刚好。
两人就坐。
“我大概了解了情况。”王学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
“盛先生说想要了解一下当年的状况。”这话是对着赵宜宁说的。
王学接诊很多病人,以人的大脑并不能够十分准确而清晰地记住每一个人对应的症状和诱因,自己治疗过程中的种种反应。所以一般他的电脑都存有录音。
这次,一是盛泽域有些强制性地想要见他,二是这些录音的确需要确保当事人的同意才能给别人听。
因为经他手的病人非富即贵,也有记者假冒病人或有黑客侵入病人手机来与他对话窃取录音。所以这之后要想真的拿到录音必须本人亲自到场确认。
王学自认为如此严谨点没有错,且百利无害。
“啊?”赵宜宁扭过头看了一眼盛泽域,发现他此刻正一脸认真严肃的看着王学,等待着他的下文。
见赵宜宁看他,一本正经“没错。”
赵宜宁一票否决“不行。”
“为什么?”盛泽域追问。
“你很好奇对吗?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惧怕镜头?”赵宜宁皱着好看的眉毛,直视着他的眼睛。
声音突然冷下去,刚才乖巧温顺的模样消失不见“可这是我的秘密,我并不想告诉你。”
盛泽域因为赵宜宁这突如其来的心情转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权当是有心理疾病的病人缺乏安全感和信任的普遍表现。
鲜少没有一点就着,而是很有耐心的告诉她“我想帮助你,我得先了解了大体的情况和诱因,才能更有效地帮你。”
“我不需要。”又是冷冷的口吻,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