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秋以为这就跟每一日相同的早晨一样。
可依然觉得有些不同,身体胫骨似乎完全舒展开来,从来没有过的舒坦。
连呼吸一口气的感觉,都变的畅快不可思议。
她睡了多久?
朝秋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昨夜的经历,忙坐了起来。
内间的门关着,屋内没有变化。
只是床头留着一个空瓷瓶。
朝秋这才想起来昨夜那种近乎凌迟一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几乎咬破了舌尖才压抑住尖叫。
不,昨夜里似乎嗓子根本就喊不出声来。
朝秋忙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
声音是自己,哪里不同呢?
似乎变得更悦耳一些。
朝秋哑然。
视线落到被面。
睡衣胡乱地穿反了,露在袖口外头的双手,透过窗纱射进来的阳光正打了个晕圈在床上。
她原本就是十一岁的身体,手上还有几个梅花坑。
可这一双手……
朝秋情不自禁地抬高到眼前。
不可能,哪怕她的肤质再好,也不可能是这样如婴儿般细嫩白皙,似乎吹弹可破。
这不科学。
一夜之间,难道她又换了个身子?
朝秋下了床,她有一面小铜镜,就在内间的洗漱台上。
刚碰上门把时,朝秋想到昨晚那淤黑污垢,打了个寒颤。
轻轻推开门,里头的淋浴竹管子还没有堵上,淅淅沥沥地敲打地面。
地上的淤垢被冲刷成一个圆圈,角落里还有她挣扎着脱下的衣物,整个内间还有一股怪味。从那些没有冲刷干净的污垢中散发出来。
朝秋汲水过去,窗台下边还有乌黑的指印,这是她昨晚抓出来的。
拿起台上倒扣着的铜镜,朝秋见到铜镜里的那个人影,一瞬间镜子掉了下去。
怎……怎么可能……
朝秋立时打了一盆水,压抑住诧异,等水面稍微平定便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
她还是她,只是彻底变了个色。
原先的白嫩,不过是相对来说的,比起羊城那些晒得麦黑的人来说。已经算是白皙。
可水镜中的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彻底把所有的污垢都排除体外。
明眸。皓齿。
这下子,朝秋不信也得信了。
这仙果,恐怕……生错地方了吧。
这不是种田文啊,明明是修真文中的洗髓果吧。
老天,金手指开大发了。她也只发现大狗阿宝开了一些灵智,没发现这东西对人来说还有洗髓的效果。
如果现在出去,估计连爹都要吓晕过去。
一夜之间,她似乎重生一般。
朝秋有些害怕,这毕竟是淳朴的农庄,若是家里人都接受不了。她更加出不了门。
不过转念一想,还好模样的变化不大,不然她真要完蛋了。
这么想着。朝秋却扑哧笑出来,“看来这不仅是疗伤圣药,还是灵丹妙药。时瑞,爹,娘……大家都有救了。只要调稀一些。尽量慢慢地喝,过个几日。大家总能把毒素排出去。只要小时瑞能够好起来,这个量就能定了。不然这么一瓶就那么逆天,全家都变成妖怪了。”
朝秋赶紧把木盆里的水冲刷地面,这样忙了一会儿后把那脏衣物直接包了准备等干了以后烧光。
可是手和脸都白嫩若玉,她没办法,只好把袖子拉长,没有肤粉,只能用布把脸包严实了。想好了主意,这事瞒不住,超级大BUG啊,如果要透露,也只能告诉爹。她心里相信,这样的变化,也只有爹能够相信自己不会产生其他怪异的想法。接下来只要把家里人都改善一遍,稍微有些明显,相信大家也不会揪住自己了,把矛头转移到山泉里去。
朝秋从背包中拿出一瓷瓶,准备兑几滴进茶水里面慢慢改善,尤其是时瑞,若是发高烧那可是再等不及了。出了屋门,亭玉还在灶间,隔得远没看见她,朝秋蹑手蹑脚地穿到时瑞的屋里去,扣了扣门,门没有上锁,楚明泉听见声儿却是转过头来,眉间紧锁一片愁云惨雾。
见朝秋包着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朝秋心里直骂自己为何要喝一瓶,若是几滴甚至只是半瓶,哪怕那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当下,她只好走过去呐呐说道:“爹,有件事情我忘了,想问问爹。你记得这个佛珠,就是后来长出来的那棵怪树,是从哪里得了的么?”
楚明泉愣是没有想到朝秋会问他这个问题。
一时间他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朝秋等了一会儿,居然看见爹愣住了,又问了一遍。
楚明泉这才醒悟过来,随意说道:“就是爹出海的时候在一个荒岛……捡的,我想这必定是有因缘,所以就带了回来。没想到现在……她长这么大了。”
楚明泉心里暗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那事,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连朝秋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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