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不相让,颇有干一架的气势。
颜之卿并未熟睡,贯承溪刚背她时她便醒了。正好她也懒得跟宁睿说话,索性就装睡,任由贯承溪背着。
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懒得再装,于是抬眼,拍了拍贯承溪的肩膀,开口:“贯兄先放我下来。”
贯承溪自知颜之卿是装睡,也不愿拆穿她,便将计就计道:“是不是被吵醒了?你一向有起床气,我差人给你做鸡蛋羹,记得你上次吃得津津有味,吃了鸡蛋羹就不气了好不好?”
那语气温柔的,似乎能溺死她。
宁睿在一旁,脸色难看:“颜兄,方才我们还说,这世子府毕竟不如行宫,这里伺候的人也少,规矩也多,总会有些不便,不若你跟我去住行宫,那里的风景好,下人也多,你住起来定然十分舒心。”
贯承溪的眸子灌了愤怒:“宁兄怎知颜兄不想住在这里?你跟她很熟吗?”
这是颜之卿从未见过的贯承溪发怒的样子,那股子温润霎时间不见,现在的贯承溪仿佛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对侵犯领地的野兽做出危险的警告。
“承溪世子不必心急,虽然我与颜兄相识不久,可是一见如故,已经互相引为知己了。”宁睿轻笑。
贯承溪的脸色铁青,周遭忽然寒意四起。
颜之卿不免后背一凉。
不止是因为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更是因为宁睿的那一番话,什么叫互相引为知己了?她不过是被迫同他喝了一顿酒而已,今日也是宁睿上赶着来世子府,息伯拦都拦不住,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还要厉害?
贯承溪的视线慢慢落到颜之卿身上,她不由地蹙眉:“这世子府我待得正好,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更何况我与宁太子也不过见了几面而已,屈指可数。”
颜之卿确实觉得这世子府还不错,有吃不完的变着花样的鸡蛋羹,还有个无聊了一块下棋的棋友,最重要的是,可以随意的逛醉倾楼,吃喝玩乐都是花的贯承溪银子。
若说这里待得还不好,那颜之卿真不知道哪里还可以比得上世子府。
宁睿本来得意的神色忽然有些扭曲,而贯承溪由方才的怒意转变成了笑意。
颜之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宁睿这么迫不及待地与自己交好,定然有所图谋,她怎会轻易落了圈套?!
贯承溪眼里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那宁太子慢走,恕承溪不送。”
宁睿深深地看了颜之卿一眼:“颜兄,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
“不必了,世子府不欢迎你。”
这是颜之卿听到的贯承溪说的最毒舌的一句话,连表面样子都不做了。
宁睿冷哼:“是吗,那拭目以待好了。”
颜之卿看着那抹背影,叹了口气。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有些遗憾?”贯承溪又恢复了冷淡。
颜之卿内心似是被揪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笑了笑,无所谓道:“不至于。”
贯承溪没再同她说话,只是喊了七尘:“门口挂个牌子。”
七尘不解。
“宁睿与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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