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晟家回转之后,晟语蝶心情一直起起伏伏的,高亢的时候是想着平修锦温柔的举止,而低沉的时候则是想到了陆姨娘拔高的叫嚣。
晟语蝶并不恼怒了陆姨娘对自己与平修锦的叫骂,只是想着昇语雁当真是个冷血绝情的女子,待到陆姨娘被人带走之后平夫人才说起了自从过年后陆姨娘便一直盼着昇语雁回府,可盼来盘去最后竟然看见了晟语蝶风光无限的回了府中,那之后陆姨娘就病了,晟夫人并不阻止陆姨娘无伤大雅的小动作,陆姨娘偷偷拿了自己的首饰买通了往来于平家和晟家报信的家仆给昇语雁捎了个信去,要她回来看看自己,却未曾想那头人家也只给了个冷淡的回答:他说昇语雁回绝了陆姨娘的要求,还说自己现在也难着,别让陆姨娘总拿借口去烦着她……
陆姨娘从送信的家仆口中得知了昇语雁的绝情之后,心情更加的郁结,没多久神智有些时候也不甚清明,因此要晟语蝶不必介意了她那个时候的无礼,多半是看着晟语蝶回府了,她以为是昇语雁,强烈的对比刺激了陆姨娘,才让她失了分寸。
那个时候晟语蝶沉默了,对于陆姨娘,她也只一句叹息作罢,心上的毛病,她是无能为力的,昇语雁此刻并不在平家,即便在平家,她也未必请的动那人,如此她倒是没有什么主动当烂好人的伟大,不过总在心头落下了个会不去的阴影,轻轻叹息,昇语雁可会明了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悲哀。
晟语蝶的这份期期艾艾并没有脱离了平修锦的视线,伸出双手轻搭在晟语蝶的肩膀,柔和的说道:“语蝶,不管人曾经做过什么,时间久了都会有报应的,陆姨娘此刻便是偿还了曾经的报应,你也不必太过伤感了。”
晟语蝶轻轻的向后靠去,仰起头看着平修锦光洁的下巴,微笑着问道:“你怎会知道我是因为她现在的孤寂伤感,还是因为被她莫名骂了而伤感呢?”
平修锦微微上前一步,让晟语蝶的后背倚靠着自己更舒服,淡然笑道:“若你计较的是被她骂了不舒服,那么当初你就会骂回去,无论说理还是无礼咬三分,想来你都不会吃亏了便是,既然当时你只是沉默的发愣,便知道那个时候你对她的话本就没往心里去,如今又怎会因为她随便的几句骂便跟自己过不去了呢,语蝶,我这话可说得正确。”
晟语蝶感觉到了平修锦微微上前让她倚靠,身子便放得更沉,完全靠着平修锦来支撑着了,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眼前依靠着他的感觉,望着平修锦平和的笑脸,轻缓的说道:“你竟如此的了解我,想必将来我若是做了什么想要瞒着你的事情,你未必会让我如愿便是。”
平修锦听着晟语蝶的话,眼睛突然抽了抽,面上的表情还是维持着谦和,声音却偷偷的参进了落寞,淡淡的说道:“若你当真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那么我是如何也会不知道的。”
听着平修锦的声音,晟语蝶心头一痛,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平修锦这话里含着别样的意思,她想去探听,却害怕探听的结果会让两个人都不愉快,遂沉默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首《最浪漫的事》,这次没有仰头,只是那么靠着平修锦,幽幽的说道:“修锦,真想这么一直靠着你,直到天长地久!”
平修锦身子微微一颤,原本搭在晟语蝶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沿着晟语蝶的锁骨向下滑去,于晟语蝶胸前交握,俯下身子,靠在晟语蝶耳边,轻柔的说道:“只要你如是想着,那么我们就可以天长地久!”
晟语蝶仰起头对着平修锦笑了起来,这笑容似乎是要平修锦安心,但更多的确是感觉想要自己安心一般坚定的说道:“修锦,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等着你我须发皆白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说现在的旧事,到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老婆婆了?”
平修锦爱怜的一笑,轻缓的说道:“等到你是老婆婆的时候,我也成了老公公了,到时候你可会嫌弃于我?”
晟语蝶偏着头想了想,随后笑了起来,“那个时候你会是个糟老头子,要是你敢嫌弃我,我就让我的孙子把你赶出家门。”
平修锦也跟着笑了起来,“儿子都还没有呢,就开始想孙子了,你呀!”
晟语蝶也笑,心头那份淡淡的烦躁被眼前的温馨冲散,儿孙满堂的幻想让她忘却了那些还没边的烦恼,凡事总往坏处想,日日都不会得了安心。
翌日上元灯节,平修锦起早去作坊里瞧瞧,上午大家忙过之后,平修锦按照晟语蝶的吩咐给那些心思萌动的年轻工匠一份由晟语蝶先前准备的特别礼物,随后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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