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时一股骚臭,赶紧求饶,“警察叔叔,有话好商量,可千万不能捅,我强女干也是被人忽悠的,那不是我本意,我是冤枉的……”
他在地上喊,人警察根本就不理,继续认真地在火上烤银针。另个则开始戴手套,走过来左右打量。
张宽这回是真害怕了,身子拼命扭动,想站起来逃,却是徒劳。
昨晚被从宾馆带出来的时候,他就没穿衣服,只留了遮羞布,眼下人家要脱,还不简单?
眼看着银针变红,张宽越发觉得恐怖惊恐,拼命乱滚乱动,警察去捉他,反被他双手一摆,抽打到一边。
警察还惊讶了一声,“力气蛮大!”
另个正专心烧银针的警察就道,“电棍。”
一听这个,张宽更加慌了,被他们施展了火龙钻,就等同于死刑,反正都是个死,与其憋屈死,不如拼他一把。
眼瞅着警察提着电棍过来,张宽也蜷起身子,准备做临死前的反击。
却听铁门哐当一声响,又有人进来,威严地说,“都给我停手!”来人身材高大,猿臂蜂腰,一身正气,进来目光一扫,就浮起怒容,“瞎胡闹!”而后回头一声大喝,“杨峰,你给老子滚进来。”
外面又是人影一闪,杨峰懒洋洋地进来,看都不看张宽,对两名警察点点头,问道,“他都招了么?”
正在烤银针的警察就答,“已经承认了。”
张宽本来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眼下峰回路转,知道眼前进来的大个子身份肯定不简单,正好借他逃过一劫,于是就道:“没有,我不认罪,我是被冤枉的。”
岂料,进来的大个子根本不听他言语,直接冷冷一句话把他堵回去,“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张宽就收了声,静等下文,心里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旦认罪,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大个子说完张宽,扭头看杨峰,语调冰冷地训斥,“你多大的能耐?敢私设公堂?你党性人性何在?你是依法办事吗?”
杨峰闻言也怒,指着大个子呵斥,“注意你的身份,什么叫私设公堂?这地方本来就是老派出所,我党性人性怎么了?对待这种杀人狂魔我都够仁慈了,依法办事?你也配跟我谈法?你懂什么叫法?”
杨峰一连窜反问,显然是没把大个子放在眼里,呵斥他的同时,手一直按着腰间枪柄,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枪。他后面的另外两名警察也严阵以待,成三角状将大个子包围。
大个子被杨峰一番斥责问住,不再反驳,语气稍微平和一些,不满地挥手,“先别谈这些,赶紧把人放了,具体事情我们再慢慢谈。”
杨峰就哼一声,“你说放就放?当我杨峰是什么?事情没说清谁来也不管用。”
张宽已经大概明白,这回是杨峰要整自己,听他说话的样法,似乎知道自己杀过人,而那个大个子,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是来救自己的。心里就把诸天神佛挨个谢了一遍,他若来的晚一些,自己必定血溅当场。
火龙钻,那是宁死也不会受的。
大个子见杨峰坚持,也不再说什么,把头转到一边,“要问什么你赶紧问吧,该怎么办我心里有数。”
杨峰就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看着张宽,“田丰收一帮人是不是你杀的?”
张宽闻言犹豫了一下,拿捏不住杨峰是什么意思,就去看大个子,大个子也在看他,见状就点点头,一脸的不在乎,似乎他也知道张宽杀人的事。
张宽好好想了一番,肯定是哪里出了漏子,杨峰知道自己杀人。但刚才警察审讯,只问强女干,不问杀人,估计他们也不想和田丰收扯上关系,借着强女干的事来整自己。想到此,张宽心里明白多了,大方地承认,“田丰收是我杀的。”
杨峰又问,“为啥杀他?”
张宽答,“我做服装生意,他看不惯,就把我绑到船上,想杀我,技不如人,结果被我杀了。”
杨峰闻言,也不多问,继续死盯着张宽,想了许久,才哼了一声,对旁边的警察道:“把他放了。”
双手双脚一放开,张宽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这回应该算是死里逃生了。
却没料,杨峰又沉着脸道:“你自保杀人,我不怪你,但田丰收是我拜把子弟兄,不能白死,你说这事咋办?”
张宽就呆了,心说你一个人民警察,跟个混混称兄道弟,还有理了?老子为民除害,倒还错了?
不过眼下形势不同,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张宽就老老实实回答,“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