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门外没有了动静。我反而又有些矛盾地懊恼,坐起身来,望着屋门,竟然这样听话,让你走就果真走了么?
窗户上有轻微的响动,我转头一看,一条黑影打开窗扇,灵巧地翻身而入。
“你爬窗户果真上瘾了不是?”我嗔怒道:“门又没锁。”
凉辞冲着我嘻嘻一笑,混不正经:“我原本是爬窗有些上瘾,但是如今我觉得爬床可能会更好一些。”
“无耻,”我啐了一声,没想到冷傲不羁的麒王爷不正经起来,竟然也这般无赖:“你夜闯闺阁,传扬出去,我以后还如何嫁人?”
“嗯?”凉辞拖长了尾音,走到我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我:“你以后还想嫁谁?”
一股似麝非麝的香气扑过来,带着冷冽的气息,应该是刚刚从寒潭里面出来。
我直接感应到一股危险的味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敢逞口舌之快,低声讨饶道:“不嫁不嫁,谁也不嫁,我留在麒王府,做一辈子医女。”
凉辞凑过来,竟然脱掉鞋子,就势躺在我的床上。他的衣服原本只是松散地用腰带系着,如今侧过身子,衣襟大开,露出多半个精壮的胸膛,烛光里色泽如玉,线条流畅起伏。
我惊得赶紧缩进床里面,一时语无伦次:“你,你要干嘛?”
这速度发展得是不是快了一些?
凉辞好笑地望着我,那笑容就像一只正在捉弄老鼠的猫,令人恨得牙痒:“你说我要做什么?良辰美景,孤男寡女,软玉温香。”
“不可能!”我坚决地摇头:“你不要以为,你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被你哄得晕头转向。”
凉辞“噗嗤”一笑:“原来你脑子里竟然也这么多肮脏的想法,我来找你,只是想来看病。”
“你不舒服?哪里?”我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这个记仇的家伙摆了一道,顾不得争论,着急地问道。这才发现,凉辞的面色竟然也是潮红的,不太正常。
凉辞蹙眉,无精打采地说:“好像是发烧了,我在寒潭里泡了好久都没用,浑身热烫。”
“啊?”我不由一惊,爬过来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果然烫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肩膀伤得太厉害?”
“还有这里,”凉辞拉起我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心跳好像太快了,快得我有些难受。”
我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又被他骗了,想把手抽回来,反而被他大力地拉过去,正好扑在他的身上。
“苏青婳,我真的生病了,一会儿见不到你就想,失魂落魄那种,我是不是中毒了?”一只胳膊绕过来,紧紧地箍住我的腰。
刚刚平稳片刻的心跳经他挑逗,又抑制不住疯狂地跳动起来。尤其是与他赤l裸的胸膛相贴,两颗躁动不安的心,似乎是有了感应,急切地想跳出彼此的胸腔。
我紧咬着下唇,这样旖旎的温情下,心里却陡然生了捉弄的心思,望着他红润妖艳的唇,一口咬了下去。
凉辞轻声“嘶”了一声:“你怎么这咬人的毛病总是不改?坏了情致。”
我红着脸嬉笑道:“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受嘲笑,明日早起,朝堂之上,也让你在文武百官面前,懂得百口莫辩的滋味。”
凉辞坏笑着看我:“如今整个长安王朝都知道我顾凉辞有难言之隐,要么不举,要么断袖,我破罐子破摔,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大不了就实话实说,这是苏家十一小姐的新疗法,看看究竟谁会被耻笑?”
我羞窘地捶他的肩,佯装嗔怒道:“你敢?!”
凉辞突然就收敛了嬉笑:“我不敢,但是有一样事情我敢。”
“什么事情?”话落我就觉得自己进了他的圈套,后悔不迭。
“你这咬人的毛病总是要给你改一改,表达情义动口可以,但是不是这样做的。”
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凉辞已经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子下面,微凉的唇瓣向着我压了下来。
密不透风。
以前听别人满脸坏笑地说起过一个词:干柴1烈火,直觉不是什么好的含义。但是在那一刻,我却觉得,自己就像那日头曝晒下的干柴,凉辞一个火星丢过来,就立即噼啪燃烧起来,火势熊熊。
我闭上眼睛,笨拙地开始回应,与凉辞唇齿相接,缠绵悱恻,几乎融化在他温柔的掠夺和给予里。
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