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于府的大管家亲自领队,带着人手出城寻找工坊。
宋知夏昨夜在军营中闹腾了一宿,又是抓人审问,又是放火打架的,体力和精力虽然是半点都不疲累,但她疾速赶回来后仍旧抓紧时间补了一觉,这主要是为了让身体恢复平日里的舒懒状态,而不是战斗的紧绷戒备状态,经过一番调整,等到平日的上课时间,她的身体状态已经调整好了,半点都看不出她身上什么不妥的地方,与平日里一模一样。
上课之前,大管家已经领队出城了,明石先生心中挂念着这件事,在教导宋知夏的时候便有些心不在焉,在指点了宋知夏几句之后便让她自个练去,他在另一边也铺纸磨墨,提笔练字,借此排遣心中烦闷。
在寻了两日后,大管家终于寻到了那处排放废水的工坊,听大管家回来后所说,那处工坊是个铸模坊,专门铸造各种铁器的粗胚,粗胚制好之后再运到各个商铺中进行精细打磨,坊主不知道坊里排放的废水会流进安州城的于府里,原先只以为废水是排到地底下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再次流出来,大管家言明此事还吓了坊主一跳。
后来经大管家与坊主的协商,由于府出一笔钱,资助坊主修一条沟渠,把废水处理一下再另排它处,不要再从原处排放了。
废水的事情解决了,大管家处理的很好,明石先生心下大悦,还赏了大管家一笔赏钱。
宋知夏从于殊于越那边知晓了这事后,心中有了计较,提笔便给父亲写了一封家信。
从后续中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两点,一,那处军营是私军,二,幕后之人在安州城的势力很大,两日之内便能把军营改造成“铸模坊”。
私军,铸造兵器,幕后势力大,这绝对是一股潜藏中的叛逆势力。
宋知夏简练却详细的把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写在了信中,同时也把她夜闯敌区,大闹军营的事给写了,但是写着写着,宋知夏却不想写了,反而把信给烧了。
这里面的事太大,还是由她亲口告诉父亲为好,一字一句都不能落于纸上,万一让旁人看到了这信,说不定就会给自家带来祸事。
宋知夏决定回家,什么事都没有父亲的安危重要,联系前世的事,父亲的中伏身亡是早有伏线,难说是不是这股叛军的手笔,如果是这股叛军干的,那父亲此时说不定就已经处于他们的盯梢监视之下,她得早点回去提醒父亲,好让父亲早做防备。
“什么,这么快你就要回去了?”明石夫人很舍不得,她拉着宋知夏的手劝道,“我还想多留你住几月呢,此时天寒地冻的,好歹也得等到春暖了再启程吧。”
宋知夏浅笑应道:“这几日天气正好,晴朗无雨,正适合行路,我是怕再过一段时日,春雨绵绵,到时就不好走了。”
明石夫人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宋知夏说的对:“你说的也对,待下了春雨,这路便不好走了,好吧,既然你想回家了,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千万要答应我,待到春光灿烂时,你可一定要来安州看望我这老婆子,封州离安州又不远,你可不能嫌远不来。”
宋知夏还不知道明石夫人为何一定要让她春光灿烂时来安州,明石先生已经在一旁补充说明了。
“三月十七日可是你师祖母的寿辰,你可一定要来。”明石先生一脸的严肃。
宋知夏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如此:“是,徒孙一定会来,师祖母的寿辰可是师门大事,徒孙怎敢错失,必定是要来的。”
回家的事就这么说好了。
听说宋知夏要走了,于殊于越和于良佐都是万分不舍得,于殊于越都送来了礼物,是她们亲手做的荷包和绣帕,于良佐也送来了礼物,是他最喜爱的陀螺,送的时候还有几分不舍。
宋知夏收了他的陀螺,见他如此不舍,便向他承诺,说三月她再来的时候会送他一柄小弓,于良佐闻言立马喜笑颜开,一分一毫的舍不得都没有了。
宋知夏要走了,除了于殊于越和于良佐他们作为玩伴送了礼物之外,于府三房也送来了礼物,于良佐是三老爷的孙子,出于对宋知夏救命之恩的感激,三房送来的礼物颇为丰厚,吃的用的,玩的赏的,样样齐全,足足装了两大箱子。
在依依惜别了两日后,宋知夏动身启程回封州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
回到封州那日,宋知夏正好赶上父亲宋力刚休沐回府,宋知夏一进府便直接去了书房,向父亲禀报她在安州的发现。
“什么?安州城外竟然有私军?”宋力刚很吃惊,“竟然还没人发现?州军巡防是干什么吃的?安州府衙又是干什么吃的?”
宋力刚在书房里来回转了几圈后:“不对,巡防和府衙里一定有他们的人,要不就是被收买了,不然离州城这么近,不可能没人发现没人禀报,而且这支私军还能通过里长村长发布征军消息,命人前来应征,若没有当地吏员的协助,是不可能做到的,这里的□□,只怕涉及安州大族。”
“私造兵器,私聚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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