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席步芳也努力睁大眼睛看回去。
两人瞪了许久,还是梅钰先行败退,索性闭上了双眼。
席步芳这才恍然大悟,“我忘记点了你穴道了。”他拍拍手心,才道:“这样,你同意呢,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呢,就眨一千次眼睛好了。”
梅钰气得原本惨白得脸都红了,瞬间睁开双眼朝席步芳再次狠瞪过去,却完全没什么用处,只能挫败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合作。
但是!等他恢复过来,一定将此人扒皮抽筋,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你同意了啊。”席步芳可不知道梅钰心里在想什么,正准备解开穴道的时候,却再次停了下来,“不对,口说无凭,我得给自己找找保障,你等等啊。”
席步芳转身就去拿文房四宝。
签字盖章吗?
梅钰心中冷笑。
只是等席步芳将案桌轻而易举摆放在了床面前,铺好白纸,研好墨水,朝他过来,将手放在他的衣襟之上时,梅钰双眼都瞪大了,心中闪过了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像是看出了梅钰眼神的问话,席步芳恶劣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在下想着,空口白话到底不太妥当,准备给殿下画一张画,若是殿下中途反悔,在下就将此画复印上千万份,让人分发给燕国百姓手中,好好观摩观摩。”
你竟然想给我画裸画?
梅钰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双眉竖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如此美人,也只有□□才更能突显这绝世风华,殿下觉得呢。”席步芳嘴里边说,手里边动作着,轻柔地褪去了少年的外衣,再轮到里衣,刚刚将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洁白的肌肤,席步芳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梅钰已经羞愤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红的血丝丝侵染在那张薄唇之上。
哎呀!惨了,逗过头了。
席步芳摇了摇头,倒是没再动作,只是嘴里还不饶人,说道:“看来也不用全都裸了,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反而更能突出殿下的风情万种。”
梅钰羞愤欲死,双眼残暴地盯向放肆之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席步芳却将他摆了一个妖娆动情的姿态,露出的半边白皙柔滑的肩膀,更是在此间增添了几分艳丽之色,就连阅过千般美色的席步芳,眼中都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只见席步芳回到积案背后,挺直站着,就开始笔下有风,不一会儿,一个半遮的绝世美人就浮现在了画纸之上,画完之后,席步芳还找了梅钰的印章,结结实实地盖了上去。
这时候,席步芳才隔空一道指风解了梅钰身上的穴道,自己却在欣赏桌面上的画作,不时颔首,像是十分满意。
梅钰颤着手臂,将衣服穿戴整齐,正想唤人进来将席步芳拿下,却又反应过来此人武功高强,怕是无用之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以后找到机会杀了此人,倒也不无不可。
这晚,两人倒是达成了短暂共识,梅钰在见到自己的画作时,铁青了整整七天的脸色,倒也不是作伪。
席步芳收好画作,倒是十分佩服起梅钰的忍功,若是有人敢对他这么做,席步芳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捏断那人的脖子,至于散播出去的画作,呵呵……他自有手段让他们一一忘记!
在调理好情绪的第七日,梅钰就掩人耳目地去了襄妃娘娘那里停留了一刻钟才离开。
梅钰走后,襄妃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很是破旧的荷包,摩挲了很久,才对身旁的宫女说道:“拿去烧了吧。”
“娘娘,七皇子这样威胁你,若是禀报了皇上,可没他的好果子吃。您也不揭穿他。”
襄妃笑了笑,“揭穿?一个为求自保而隐忍锋芒的皇子,跟一个与外臣纠缠的妃子,你觉得我们皇上会选谁呢。”
宫女瞬间禁声,不敢再多话了。
“而且当年皇儿中毒之事,也的确是林贵妃下的毒手,本宫忍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妨趁此机会将林贵妃往下拉一拉,也好让我们的皇上记得,他还有一个由于中毒而导致只能待在宅院中的儿子。”襄妃并非她表现的那般泼辣与火爆,若是真的泼辣火爆,怕也活不过这些年还被封为了襄妃。
宫女有点没有听懂,只是唯唯诺诺点头,襄妃却难得打开了话夹子,继续说道:“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宫里面一直未曾封王的皇子们,应该能出宫建府了。皇上虽然未曾处置林贵妃,但到底是对林家姐妹有了颇词,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们这位高高在上的林贵妃,怕也是不好过罗。”
宫女有点不相信,反驳道:“不是还有三皇子吗,他可十分得陛下的宠信的。”
襄妃摇头不语,看着檐外乌黑的天气,拢了拢大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