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是欲反耶?”难道你想造反吗?
这句话让岳飞在震惊中惊醒。
北伐是他的心愿,更是国家大事,中间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成功,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自我放逐,自暴自弃呢?实在是意气用事了。想
想到这里,岳飞决定下山,并且写奏章向皇帝请罪:““臣妄有奏陈乞骸之罪,明正典刑,以示天下,臣待罪。”
对于岳飞的请罪,高宗的回信非常耐人寻味:
“卿前日奏陈轻率,朕实不怒卿。若怒卿,则必有行遣。太祖所谓犯吾法者,惟有剑耳!所以复令卿典军,任卿以恢复之事者,可以知朕无怒卿之意也。”
皇帝的说法是:他说,我没有生你的气,假若我是生气了,必定会有措施。太祖陛下当年说过,“犯吾法者,唯有剑耳!”而现在我仍然让你统领军队,恢复故土,这就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这是抚慰,还是警告,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说,还是杀人前的最后通牒?种种的猜测,因人而异,各说各话。
但是有一点是被公认的:这封信里面,第一次出现了杀气。
“犯吾法者,唯有剑耳!”。没有人留意到,这一句话,正是右丞相秦桧怂恿高宗皇帝添加上去的。.
时间已经走到了公元的一一三七年,也就是南宋绍兴七年的七八月份,朝廷最担心的岳飞的问题看似解决了,但在淮西那边却被活生生地捅穿了天。
为什么朝廷会认为鄂州的问题较难,而淮西的问题相对比较容易。
张浚们的想法是,岳飞的威权甚重,而刘光世乃草包一个;更何况刘光世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安排,蛇无头不行,淮西军闹不到哪里去的。
正如岳飞对张浚所说的那样。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被张浚派去淮西主持业务的是兵部尚书、都督府参议官吕祉。
这个吕祉是何许人也,居然有资格去淮西主持业务?
吕祉字安老,建阳人士。北宋宣和三年太学上舍释褐出身。南宋建炎元年任右正言,因直言议论政事得罪黄潜善,被贬为明州通判。
绍兴初吕祉升任建康(今南京)知府,与吴若、陈充等合著《东南防守利便》一书呈上,认为:“立国于东南者,宜联络淮甸、荆襄之势。临安僻在海隅,当移跸江上,然后可以系东南离散之心。”
绍兴四年至五年,金、齐联军两度南侵,吕祉都是朝中的主战派之一。
因为与张浚理念相同。在绍兴七年被升任为兵部尚书,参议军事。
依张浚的理解,以堂堂一个兵部尚书,相当于国防部长级别的一位朝廷高官,接任刘光世的位置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按理说。这样的安排也有它合理的地方。只不过,英明神武的张浚大人看漏了其中的两个关键点。
第一个关键点:无论吕祉的官位多高,他没有任何军中的经验,没打过任何一仗,就当上全国五大军区之一的总司令官,他麾下的那些将官们怎么看?
第二个关键点:张浚的身边还躲藏着一位神级的无间道---秦桧。
吕祉还在上任的路上,淮西方面就已经闹翻天了。因为他们收到一张从都督府签发的人事任命---吕祉是淮西军的政治、军事一把手,他之下是王德,而郦琼变成了王德的副手。
全世界都没有注意到,虽然这份人事任命的签发人是张浚,但内容的起草人却是枢密使秦桧。
自从被张浚提拔为右相兼枢密使,秦桧一直唯唯诺诺。以浚为首,潜龙在渊;如今机会来了,秦桧终于原形毕露,张开他的血盘大口。
可怜的张浚,这时候还被蒙在鼓中。
王德作为新一任的军区司令员升帐检阅大军于校场。而郦琼作为王德副手。他率领众将以军礼参见王德。
这时候,郦琼对王德话说得也很客气,他一边参见王德,一边对王德作揖道:“寻常伏事太尉不周,今日乞做一床錦被覆蓋。”
郦琼的话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以前多有得罪,如今你当大佬,我服了,希望你多少给个面子,能留个席位给我。
这样的语句和态度,对于郦琼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屈服和让步了。
只不过,郦琼的屈服和让步并没有得到善待。
王德听了郦琼这话以后,当然知道郦琼是对自己示好。自己现在是他郦琼的领导,郦琼拍拍自己马匹,也属于正常。
不过王德这人对郦琼也没什么好感,他知道郦琼不过是嘴巴上说说,心里根本就不服自己。于是,他在郦琼说完这话以后,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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