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太上皇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他身体好着的时候最爱出巡,每到一处花费颇多,国库所耗甚重,但也没到发愁的地步。
太上皇忘了,他晚年可算的是多事之秋,太子谋反、四皇子八皇子谋逆,每经过一次大事,国库中元气大伤一次,再加上他晚年好面子,时常免税、恩赐重臣,财政可不就是越来越紧张了吗!
再则,太上皇的私库储存的满满的堪比国库,他自然无所谓国库空虚了。
上位者定深谙厚黑学,太上皇虽有想法,但片刻间便已烟消云散。
“国库空虚自然该想办法充盈国库,但林如海委实不成体统,你赐予他尚方宝剑是让他追查盐税被劫一事,而不是肆意拿大臣开刀,动辄拘禁别人满门,且这甄家几辈人尽责尽力效皇命,是为忠臣,林如海他是何意?朕听说这林如海和甄家有怨,他莫不是公报私仇?”
太上皇一言就定了甄家忠臣的身份,似乎忘了八皇子出事时他大骂甄家不忠之事。且他将甄家贪污巨额盐税一事被林如海查到一事说成林如海公报私仇,为甄家开脱的意图太过于明显了。
“怎么会?这林如海探花出身,儿臣记得父皇曾夸他颇有才干,又是忠心之士,怎么可能干得出公报私仇之事?一千万两白银进了甄家的口袋,到底是干系重大!若事情属实,林如海能为国库追回这千万两白银,解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是为能臣干吏。”皇上说道。
虽然皇上反对太上皇的话,但他说话重视技巧,将事情的重点直往国库空虚上扯,倒也没让太上皇反感。
“林如海八年之前是不错,但进了扬州这繁华之地,嫣知他没有被繁华迷了眼?”太上皇反对道。
“父皇,你看这样可好?”皇上建议,见太上皇点头,接着说道,“林如海和甄家谁是谁非在没有证据之前也不好妄下结论,不若让人带林如海和甄家入京,让他们在御前辩个清白,那时候,是忠是奸一目了然。”
林如海早已经将甄家端了,且他动手之前必定掌握了证据,只要让林如海带着证据安全的到达京城,这甄家,跑不了了。
“就依你之见。”太上皇点头,然后说道,“让人押解林如海和甄家入京吧!”
太上皇一句话也将林如海定位犯人了。
“那就让王青和严越带人去押解林如海和甄家吧!”皇上柔和的说道。
太上皇满意的点头,这王青虽然靠不住,但严越是他的死忠,他吩咐两句也能便宜行事。
朝堂上太上皇和皇上似乎都对这个结果满意不已。
京城中,荣国府。
有两个打扮朴素的仆妇求见王夫人,王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珠,道,“既说是老亲,便见见吧!”
“是“丫鬟答应一声后退了出去。
不一会,两个年约四五十岁、穿着朴素的仆妇走了进来。
“见过二太太。”两人不卑不亢的行礼。
“请起。”王夫人叫起后问道,“听你们说你们主家与我们王家和荣国府是老亲,不知你们主家是?”
“二太太,我们主家世居江南。”仆妇答道。
“可是甄家?”王夫人。
“正是。”
王夫人脸色一变,甄家出事的事因为和林如海有关,她早已知道了。
她们不去找八皇子和甄贵太妃,却来见她,让她惶恐中带着不安。
“宫中的贵太妃娘娘曾对我们老太太说,二太太您的姑娘在宫中陪伴我们娘娘,感情甚好,情同母子,娘娘不忍心府上的大姑娘屈居女吏之位虚度年华,给大姑娘求了个妃位,如今大姑娘获封贤德妃,二太太为贤德妃之母,恭喜二太太了。”
仆妇一开口,先是用甄太贵妃压人,然后说到恩惠,让王夫人不好开口拒绝她接下来的话。
“我们府上的爷们被冤枉押解入京,不过好在太上皇怜悯,为我们府上做主,给了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清者自清,我们府上的爷们很快就会没事的。不过,入京时主子们带了些财物打算打点关系,如今用不到了,放到外面不安全,因此想要在二太太这里存一段时间。”
见王夫人不说话,仆妇又道,“当然,也不会让二太太您白存的,这是酬金。”
仆妇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王夫人匆匆一扫,发现竟然有五千两之多,五千两啊,那可是五千两,如今高门庶女出嫁的嫁妆,也不过五千两之数,财帛动人心,王夫人也是个俗人,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