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找了张太医了解了情况。
张太医有些为难说:“我还是不能亲手给皇上把脉,全是陈太医他们在负责。”
沈锐沉吟了会子才说:“无妨,你多留心一下便成。”
沈锐又回禁卫军交代了一番,眼见着天色有些不早了,出了宫,不往别处而去,先去了一趟曾家。
曾谱如今已做到了翰林院的编修,每日事务日益繁杂,几乎都是掌灯时分才回家。所以当沈锐赶到曾家时,曾谱还没有回来。
沈锐便去了一趟明晖堂给薛太太请了安。
薛太太正料理家事呢,不妨沈锐突然来了,又见薛愫并没有同行,倒是惊了一跳,忙忙的招呼他,又问:“世子怎么来呢?愫姐儿呢?”
沈锐笑道:“阿愫在家呢,我是来拜访姑父的,并不是和阿愫吵了架过来告状的。”
薛太太便笑道:“你这孩子说话倒有意思,世子肯来我们家走动自然是欢迎的,哪里就疑心起你们夫妻二人吵架了。”心里又想,这个世子倒是能读人心,她还什么都没说,竟然就先说出口了,看来也是不想她他担心,倒是个体贴的孩子。
沈锐又道:“姑母爱护阿愫,自然怕她受到什么委屈。可是我跟姑母您一样爱护她,更不会亏待她。”
薛太太听着他一口一个“阿愫”的叫,心想这小两口倒还亲厚,一点也不生分。薛太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显得慈爱温厚了,又关切起薛愫最近的身体状况,问及时。沈锐皆细心的回答,饮食起居。一样不落。只是最近这几天他都在忙宫中之事,并不知薛愫到底过得如何。成败能否,这几天就能见分晓了。
薛太太吩咐厨房多做两个菜,要招呼了一坛好酒,想要好好的款待下这位侄女婿。
两人正谈论着,外面传曾谱回来了。沈锐忙起身迎了出去。
曾谱见沈锐在家等他,当时有些诧异。
两人到书房密探。
曾谱沉吟了下才问道:“我听闻禁卫军出事呢。可要不要紧?”
沈锐苦笑道:“没想到这点丑事还是遮不住都传到翰林院去了。眼下已没什么要紧的了。”
曾谱道:“禁卫军事关重大。可疏忽不得。”
沈锐道:“是呢,小婿觉得压力也大,偏偏这时候还出事。这次找姑父有重要的事情和姑父商量。还请姑父帮个忙。”
曾谱眉毛微挑:“我能帮上什么忙?”
沈锐紧抿着嘴唇,停顿了下才缓缓道来:“皇上这两天神情还不错,如今对王爷来说最要紧的是一纸诏书。姑父应该明白吧,小婿就不明说了。”
曾谱当然明白沈锐的意思。如今他任翰林院的编修这类事和他牵扯原本不大的,只是诏书之类的书写还是他们翰林院的来下笔。他原本只想在翰林院清闲一辈子。没想到如今上了派系的纷争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曾谱道:“这事只怕我一人也努力不下来,还得和内阁的商议下。”
沈锐点头笑道:“这个小婿是明白的,那边也有我们的人。”
曾谱还有些犹豫。不过他知道遗诏对赵王而言,甚至是对齐王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如今沈家、曾家的命运都系在赵王身上,疏忽不得。
这里正商议着。外面有个小厮探头探脑的,曾谱皱眉道:“有什么事吗?”
“老爷。苏老先生求见世子爷!”
沈锐忙起身说:“快快请他进来。”
曾谱对沈锐身边这位幕僚还不大熟悉,不多时,只见进来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个子高挑,两鬓有不少的白发。戴着四方平定巾,方方正正的一张脸,双目炯炯。面容清癯。身着一袭烟灰色的道袍,神色有些仓促。
苏星向曾谱行了礼,恭谨道:“久闻曾翰林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我荣幸。”
曾谱忙虚扶道:“先生客气了。”
苏星又夸赞了两句:“如今京中谁不知曾翰林学识渊博,是有名的大儒。将来还要请教曾翰林一二。”
两人客套了一番,沈锐才按捺住性子问道:“我吩咐先生的事如何呢?”
苏星犯难道:“如今出不了城了。”
“出不了城?我不是给了你那块腰牌么,难道也不管事?”
苏星忙道:“守城的已经换了人,是范楷。”
沈锐听说便有些丧气,他没料到杨相国的人行动这么快,如今外面的人轻易进不了,里面的又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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