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又出不去,也不知翠烟山庄那边是否还安定。沈锐就有些担心展长史,忙问:“展长史呢?”
苏星道:“展长史倒先出去了。”
沈锐道:“那倒还好。”他眉头深锁,不由得替赵王担心起来,要是这一次再让齐王捷足先登,那么不是又重演上一世的悲剧么?
薛太太那边遣了丫鬟过来请曾谱和沈锐过去用饭,沈锐此刻哪里有心情陪着曾谱小酌,便起身告辞:“姑父,小婿还有要事要忙,不敢久留了。眼下风声紧,只好告辞。”
曾谱知道沈锐的难处,便道:“好吧,我也不留你了。路上当心,要不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沈锐道:“这个就不用麻烦了。替我向姑母说声抱歉。”
这里薛太太去请了曾鹄和曾鸣兄弟俩过来作陪,招呼了一桌子的好酒菜,张望了好一阵却见只曾谱回来,并不见沈锐的身影,便问:“世子呢?”
“他回去了。”
“回去呢?我还说招呼他好好用顿饭的,怎么这么着急?”
曾谱心下有些不耐烦:“他事多,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说着又看了眼儿子们,说道:“你们一个个的也给我争气一点。
曾鹄丢了官,如今赋闲在家,家里的铺子他也懒得打点,加上和鹄大奶奶夫妻关系不睦,过得很是颓废潦倒,曾谱也懒得管他,毕竟都是当爹的人了。曾鸣落榜之后,在父亲面前更是显得有些畏手畏脚。曾谱看着两个年长的儿子,跌足哀叹,他教子无方!
沈锐并没有回家,匆匆的赶往了宫中。
苏星则替沈锐奔波打点。
皇帝的情况时好时坏,如今已几日没有上朝,下面的递来的奏章已经堆满了御书房的书案。
内阁学士们一并向皇上进谏,曾谱作为翰林编修也去了。皇上看着精神还好,当近臣们向他建议时,他有些恼意,要不是身边的冯宛劝着当时就发了怒火。
可是当他一人静下心来想这事的时候,发现自己也逃避不了,自己的身体也还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倘或自己真的挺不过去了,剩下的这个摊子如何办。想想几位皇子,皇帝权衡之下已经有了眉目,是立老三还是立老四,是立长还是立贤?皇帝突然想起赵王十几岁的时候跟随部队出征的事,那时候他还真的什么都不怕,一身都是胆子,要不是沈锐从敌军中将他救出来,或许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皇帝回想起儿子们以前的那些事来,目光渐渐的变得深邃起来,左右为难之际,渐渐的胸中也有了答案。
皇帝叫来了冯宛吩咐:“把杨相国和曾翰林叫过来。”
冯宛一怔,心想皇帝这是拿定主意呢?只是他也不敢妄意揣测圣意,只好吩咐人将两人又给请回来。
曾谱心里明白,皇上之所以又叫回了他们,便是下定决心了。
皇帝只留下了杨相国和曾谱,其余跟前侍奉的太监宫女统统都赶了出去,门窗紧闭。
冯宛立在阶下等候使唤,整个心思都悬在门内。也不知那位主子到底做了如何的决算。没过一会儿,杨相国和曾谱都出来了。曾谱是赵王的人,这个冯宛自然清楚,便又去看杨相国,却见杨相国一脸的茫然,冯宛心里嘀咕,这是什么意思?他又看了眼曾谱,脸上同样让人不明所以。这下冯宛更加糊涂了。
杨相国已经和曾谱话别了,冯宛赶紧上前去,低声和杨相国道:“相国请留步。”
杨相国转过身来,微微的向冯宛摆手。冯宛大愕,这么说皇上属意的是赵王?!杨相国又道:“圣意难解,我也不知道。”
冯宛这又一想,莫非是还没定下来?
第二日,从宫中便传出了皇帝已秘密立储,诏书写在一锦匣里,放在乾元殿的匾额后面。至于诏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除了皇帝本人,谁也无从知晓。如今储位已定,虽然还不知晓人选是谁,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人心。
沈锐对于皇帝的这个做法有些疑惑,只好再次上门找到了曾谱询问情况。
曾谱却说:“皇上只是给我和杨相国说明了他要秘密立储,诏书放在锦匣里,放在乾元殿的匾额后面,至于属意哪位皇子确实没有半点的吐露。”
沈锐想到这位皇帝多疑谨慎的性子便笑了:“这样也好。”
曾谱却不放心:“要是立的是齐王,赵王该如何?”
沈锐笃定的说:“不,我们王爷已经胜券在握了。”
曾谱满是疑惑,沈世子应该也不知晓那诏书上写的谁,为何他那么笃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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