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灯饰绷紧了身体,明灭离手,向那人飞过去。
“来者何人?”
屋顶花园里,白果被木叶牵引着看书看得一时间有些头昏脑胀。
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她白果还是更适合画画图做点设计,学不来的东西,还真不能勉强。
“姐姐,这样,我带着你来一遍?”木叶见白果有些犯困了,便知道这样的法阵符文一类的,对白果而言还是过于枯燥。
于是起身,身上的休闲服顷刻间换成了竹青色长袍,说不出是哪个朝代的款式,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一条长带,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在空地上唤出长剑,流光闪过,自成阵法。
白果看得专注,不得不承认,认真起来的木叶和平时也是判若两人。碎发挡在额前,随着动作上下甩动。
行云流水般,流光划过的地方,很快边有一个图腾渐成形状。
八个方位各个图腾颜色样式都各不相同,不同颜色的光叠加着将木叶从头到尾包围住,却唯独最上方缺了个空。
“那是死门,死门一上,阵法已成,插翅难逃。”
再回到病房时,林芒正在午睡,白果便悄悄关了门,去找安暖。
安暖最近有个考试,哪怕是在国庆也不能放松下来,此刻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课本,看得津津有味。
Emmm到也不能算是津津有味,毕竟那小脑袋往后一颤一颤的,随时都要睡过去一样。
白果让木叶放慢了动作,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先去打水,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抽走安暖手里的书,给安暖掖上被子。
手刚落到被子上,安暖却“啊——”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白果连忙去找垃圾桶,还是晚了一步,一口鲜血吐出来,安暖脸色苍白得如一张薄纸。
“暖暖,别怕,别怕,都是梦而已,我在这里呢。”把安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白果始终提溜着一颗心。
安暖任由白果抱着,如濒临死亡的人,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久,才说:“果果,我又梦见他了。”
其实更准确来说,那不是梦,而是这段时间安暖从来没能顺利入睡过,睡眠浅的睡着了跟没睡着一样,还是能清清楚楚对周围的一切保持高度警惕。
而脑海中则翻来覆去,都是郝然。
刚认识时的温文尔雅开朗阳光,贴心地安抚着社恐的安暖;到后来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地秀着恩爱,接受同学朋友的祝愿;再到后来,那曾经带给她光的人,将她彻底拉入了黑暗。
迎接她的不再是温言软语,而是铺天盖地的指责,监视,强势到极点的控制和占有欲,以及没有尽头的暴打。
虽然每次冲动清醒过来的郝然,都会跪在她面前,一遍遍说着早已经听厌了的自责,一下下地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安暖也就信了,郝然是真的只是冲动了一次,以后是能改过来的。
却忘了家暴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饶是如此,安暖也不想把这些跟白果说,白果压力已经够大了,她不能再给白果添麻烦了。
虽然到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给白果添了麻烦。
“你也说了,那只是梦,对不对?”白果抽了两张纸巾,给安暖擦了擦嘴角的血,这时候木叶也拎着热水壶从外面走进来,很有眼力见地给白果倒了杯水。
加了点凉水,确认温度不会太烫才交给白果。
“先喝点水。”
安暖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水,才擦了擦嘴角,握着白骨的手,把手机的聊天记录给白果看:“我的把郝然的所有联系方式都给删了,但是郝然他妈妈又给我发电话,我不接,就发短信。”
白果接过手机,未接电话估计有上百个,短信也不少,每一条都骂的很难听,任谁看了都得血压飙升。
“没事了,不用理她,先把她拉黑,我听何警官说,郝然现在已经被拘留了。他家里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能把他保释出来。”白果安慰安暖道,“他现在再怎么撂狠话,也都是纸老虎……”
“是我做的。”
“什么?”白果的话还没说完,被安暖冷不防地插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家里的人背景很大,没能保释出来,是我做的。”安暖又重复了一遍,目光灼灼,盯着白果,“果果,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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