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差事?”
常六摇头:“公子正在兴头上,再等等吧,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腻了,咱俩也就解脱了!”
“诶?对了,云大姑娘那天不是也要去洪福寺,你怎么不跟公子禀报。”
“我忘了。”
“我也忘了……”
“要不然,咱们再去跟公子说一声?”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也是,公子与云大姑娘见面就吵,八成公子也不想知道这个……”
……………………
初八这日,云楚忱陪同云老夫人去洪福寺进香。
许琳琅早说了要同去,半路上两府马车碰面,许琳琅先去给云老夫人请了安,便上了云楚忱的马车。
车帘一落下,许琳琅就一把拉住云楚忱的手,“楚楚,你在你们府中可还好吗?”
云楚忱点点头:“还好。”
许琳琅叹了一声,“你这份辛苦,别人不知晓,我却是知晓的。太后娘娘不在了,郡主又不爱操心府里那些鸡零狗碎,最苦的人是你。”
“左右都得经历这一天,我早就心里有数,除了僖妃这一桩,其他都在预料之中。”
许琳琅满目担忧:“可这位僖妃娘娘就是最大的变数。”她深深皱着眉,“听说她才入宫两月有余就有了身孕?”
“嗯。”云楚忱对她细说了王皇后千秋那天,和最近宫里的一些事,说道:“这位僖妃娘娘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不管怎么说,你要小心着,明年你就要及笄,亲事若是落到你们府上那位姨娘手里,可是难办。”
云楚忱点点头,道:“不说我了,倒是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还不是我大哥,他之前整天被我爹关在家里读书,好不容易出了远门无人管束,便撒了欢的玩了些日子,要不是我爹写信来催,他还不回来呢!”
云楚忱隔着车帘听见外面有人咳嗽一声,然后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妹妹又说我的坏话!”
许琳琅掀起车帘,冲着外面说道:“就你耳朵灵!”
云楚忱转头一望,便与许修来打了个照面,于是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许公子。”
许修来身量高挑,面容清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显得机敏而神采奕奕,冲云楚忱一笑:“云大姑娘。”
二人点头示意,许琳琅落下车帘,冲云楚忱小声嘀咕道:“若不是我有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我娘本该先去操心我哥哥的亲事。谁知我这边又有波折,我娘心里忧虑我今后嫁的不好,又没心思操心他了,不过我爹也说,哥哥的亲事等明年科考之后再说也不迟。”
云楚忱听她从容提起先前的亲事,便也不避讳了,问道:“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你这次去可还顺利?”
“嗯。”许琳琅叹息,“可惜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本该意气风发一展抱负,却生生折在病痛之上。我娘叫我以后就当没有这桩事,不要再提起,免得往后夫家人心里有疙瘩。”
言止于此,往后许琳琅与这位早逝的未婚夫再无瓜葛。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洪福寺门口,魏家的马车也刚好到了。
魏家人在外从来都谨言慎行十分低调,总共也就三四辆马车并十数个仆从,对于公侯之家来说,着实算是朴素。
魏子修同魏家其余几个小辈骑在马上,一身白衣尤显君子美玉无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相对来说,男子相貌英俊,也十分容易得女子爱慕。
云楚忱心中琢磨,就算不能与魏子修恩爱两不疑,能有这么一张脸日日瞧着,八成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全当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了。
云楚忱从来不否认自己看重外貌。
就算在家里摆个花瓶,那也得挑个顺眼的吧?
许琳琅跟在云楚忱后边下了马车,自然也一眼就看见了魏子修,不过她关注的与旁人不同,说道:“魏公子也是明年科考,这么一来,与我哥哥便是同年进士。”
许修来在一旁听见,失笑道:“同年进士?妹妹这话说的,是对你哥我有信心,还是对修名有信心?”
许琳琅大大方方一笑,“二位都是人中龙凤,明年必定金榜题名。”
许修来道:“那可借妹妹吉言了。”他从马上下来,说道:“我去跟修名打声招呼。”
看着许琳琅兄妹俩说笑,云楚忱羡慕不已,正出神间,听见许琳琅在耳边笑说:“谦谦君子,淑女好逑……怎么,竟看的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