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跳,脱口而出:“当然要罚,她……连氏以下犯上……自然要罚。”
“侯爷?”连氏急了。
云楚忱垂眸,眼中满是笑意。
母亲可是太后娘娘身边长大的人,手段不用则以一用惊人,这么多年来虽然一直被埋没,可并不等于湮灭了。
“既然侯爷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什么叫不客气了!!!
连姨娘死死的瞪着衡阳郡主,气的双颊都泛起红来。
衡阳郡主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放心,本郡主大度的很,不会像你一般,动不动就将人打个半死。”
这毫不掩饰的嘲讽,像巴掌一样扇在连姨娘的脸上,连姨娘从嗓子眼里憋出几个字,“夫人要如何罚婢妾。”
衡阳郡主高傲的抬起下巴,“这么多年来,你在府里造谣诽谤本郡主,本郡主念着你当初受了委屈,便让着你几分。可你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今日还敢妄加揣测污蔑本郡主,你可将我放在眼里了?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来人,给本郡主掌嘴!”
连姨娘瞪大眼睛,这个贱人竟然敢往她脸上甩巴掌?!她直起身子就要去拉云泓远,可刚一动作,姚嬷嬷已经利落的站到她面前,“啪”的一声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啊!”
连姨娘被打的一声惊呼歪倒在一边,却紧接着又被姚嬷嬷拽了回去!
啪!
啪!
啪!
衡阳郡主不喊停,姚嬷嬷就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甩在连姨娘脸上。
众人都十分吃惊的看着。
虽然衡阳郡主一直十分任性,但如此强硬的对待别人还是头一次。
云泓远诧异极了,就连云老夫人眼中都露出几分意外。
云挽心大叫着“姨娘”就要扑过去拽姚嬷嬷,却被信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回来!
“贱婢!你竟然阻拦我!”
信儿仰起脸,毫无怯色,“夫人要惩罚姨娘,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的好!”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信儿闻言,半点不让的怼了回去,“奴婢奉夫人之命行事,二姑娘这态度,是对夫人不敬!”
“你!”云挽心被怼的不知如何还口,下意识的朝衡阳郡主看过去。
衡阳郡主瞥了云挽心一眼,没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云泓远。
云泓远冷不防又被盯了,心虚的泡泡不知道为什么咕嘟咕嘟冒个不停,他指着云挽心斥责道:“你在这里添什么乱,怎么与你母亲说话的!平日里就是这么学的规矩?还不与你母亲陪不是!”
云挽心的脸色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难看,咬咬唇应了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朝衡阳郡主屈膝一礼:“母亲,挽心错了,还请母亲绕过姨娘!”
衡阳郡主闻言垂了垂眼皮,冲着姚嬷嬷抬了抬手。
姚嬷嬷见了,意犹未尽的深吸一口气,抡起胳膊蓄起全身的力气最后扇了一巴掌过去!仿佛将这么多年的怨气全都汇集在这一巴掌之中!
连姨娘被打的滚倒在地,牙齿都似松动了。
不止如此,她发间插着的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掉在地上“叮当”一声,竟然摔成了两截!
“我的玉簪!”
连姨娘一声惊呼,这是她与云泓远定情的发簪!她今日特地拿出来戴的!
云泓远见了那簪子也是一怔。
衡阳郡主在一旁看着,轻飘飘来了一句:“真是不吉……看来,有些事情,注定该在今日有个了结。”
“什么了结!我与侯爷相知多年,还育有三个孩子!岂是那么容易了结的!”连姨娘颇有些气急败坏,肿胀的脸颊更显狰狞。
衡阳郡主不置可否,说道:“了不了结也不是你说了算,天意不可违。”
云泓远闻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其实真正算起来,云泓远与连姨娘还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毕竟孩子都十几岁可以谈婚论嫁了。
相反,衡阳郡主这个正妻与云泓远分居多年,平日连面都见不上几次,如今倒成了久别之人。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云泓远心头生出。
“侯爷!”
连姨娘可怜兮兮的膝行到他脚下,“侯爷救救婢妾……”
云泓远看着连姨娘那张肿胀不堪的脸,皱起眉头,正想说话,衡阳郡主在一旁凉飕飕的来了一句,“我又没想要你的命,救什么救?”
云泓远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干咳了一声没动静了。
连姨娘顿觉无地自容,恨恨的抬头:“现在夫人可解气了?”
她将“解气”二字重重咬在齿间。
衡阳郡主细细端详着她那张脸,说道:“解气?看来你并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