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泓远再不关心,也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十几年的人,整个云府就没有一个能比云楚忱更谨慎的。
留下这么多破绽,怎么可能是云楚忱做的。
双喜猜测道:“侯爷,放火的人,也许没有预料到会碰上银冬。”
云泓远眉头一皱,如果不是银冬出声示警,兴许就不会有人这么快发现起火了。
如果不是有人醒了,兴许这庄子上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到时候,怕是什么痕迹都烧没了,他也就不能得到这么多的线索了……
这么一大堆想下来,云泓远又什么都不能确定了,简直心乱如麻。
正在这个时候,云老夫人带着衡阳郡主等人到了。
云挽心姐妹俩什么也顾不得了,跳下马车就往庄子里奔去!
云泓远回头看见双目肿的想桃子一样的女儿,心下一酸。
“父亲!姨娘呢!姨娘怎么样了!”
云泓远心头发紧,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个噩耗。
云千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她扑上前拽住云泓远的袖子:“父亲,姨娘人呢?”
云挽心则直接冲到被大火侵袭过的废墟跟前,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口中大喊着“姨娘”。
衡阳郡主心下沉沉,四处看去,却没见到云楚忱的身影。
她心中疑惑,走到云泓远跟前:“侯爷,可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云泓远还未答话,云挽心已经冲了过来,双手在衡阳郡主身上狠狠一推!
“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我姨娘!”
衡阳郡主脚下一歪,差点摔倒,还好云泓远跟姚嬷嬷一左一右将她扶住。
云泓远怒道:“放肆,竟还敢动手了?!”
云挽心却近乎癫狂了:“父亲偏心也未免太过了!姨娘即便不是您的正室,可也是陪伴了您十几年的人,现在她尸骨未寒,父亲就将她全然抛在身后了吗?”
她的指尖直直的指向衡阳郡主:“她!杀人凶手!父亲不但不加以惩戒,难道还要包庇她吗?!”
“谁告诉你是她杀了你姨娘的!”云泓远从头到尾就没有怀疑过衡阳郡主。
如果她是那种狠心之人,当年连姨娘进门之前,她就动手了。
何况那个时候有太后娘娘在,她想办一个连府的女儿,谁能拦得住?
倒是衡阳郡主诧异的看着云泓远,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意外。
“你……不怀疑我?”
“我怎么会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衡阳郡主有些发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旁的云挽心却见不得他们二人浓情蜜意,像头小牛犊子一般冲撞过来,分明是要跟衡阳郡主拼命的架势。
云泓远厉声喝道:“还不将人给拉住!”
婆子们早就被这阵仗给吓傻了,闻言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去抓云挽心。
云千亦松开了云泓远的袖子,目光里满是失望跟痛恨,她沉沉道:“父亲,这场大火烧的不明不白,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云泓远面对女儿的质问,有些焦头烂额。
云老夫人此时说道:“先将尸首找到再说吧。”
云泓远闻言倍感凄凉,云挽心被人按着,哭的越发凶了,目光死死的瞪着衡阳郡主。
衡阳郡主自然不会跟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一般计较,说道:“我陪母亲到旁边等着。”
张妈妈给老夫人在唯一一件没有被波及到的屋子里铺了厚厚的垫子,衡阳郡主扶着她坐下。
云老夫人看向她目光中虽然带着疑惑,却也并不是怀疑,她与儿子的想法一样,并不认为衡阳郡主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老大媳妇,你怎么看?”
“那个孙六喜说,连姨娘的房间从外面被人锁上了,火势又是围着她的屋子烧起来的,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想要置她于死地。”
云老夫人点点头,“竟然有人为了烧死连姨娘,不惜将这个庄子毁于一旦,至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绝非善类。”
张妈妈忍不住说道:“老夫人说的不错,稍微有点良心的人,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眼下这场火,凶手分明丝毫没有顾忌到其他人,真是丧心病狂!”
衡阳郡主敛眉不语,楚楚到底去了哪里?
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她不认为这件事与她有关,可万一呢?!
正想着,云老夫人突然开口问道:“楚楚呢?怎么没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