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颍州城夜晚,似乎被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所笼罩。夜色下,整个城外的东边和北边都显得异常热闹,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宛如点点繁星。城北的水军营地更是热闹非凡,一支由1000人组成的精锐队伍,在夜幕即将降临之际,乘坐着21艘威武的水军快船,沿着河流疾驰而下。他们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踏上了征途,这紧急而紧张的氛围让周围的官兵们都不禁紧张起来。
为了确保此次行动的安全,剩余的官兵们开始对整个城北郊外进行拉网式的清场。他们一丝不苟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的隐患。同时,为了照亮夜晚,他们还沿着看守营地每隔50米左右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为这片区域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光明。
与城北的热闹相比,城北的码头今夜却显得格外清净。往日里经常靠港休息的货船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码头上只剩下少数守夜的护卫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宁静。一些经验丰富的老船工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纷纷选择趁夜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城东的护城河边,丐帮的范百岁今夜显得格外沉稳。他举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挡住半边脸,仿佛想要掩藏内心的波澜。他目光复杂地眺望着城北的军营,不时回头扫视着城东的钱庄。
脚下的位置,无疑是个尴尬的所在。这里恰好是连接沙颍漕帮攻打城北和城东两处战场的必经之地。他轻轻摸了摸折扇遮挡的脸颊,心中暗自权衡。最终,他下定决心,果断地撤离了此地,带着丐帮的弟子们绕过颍州城,朝着城北营地西边进发。
当他带领队伍走到城南时,不禁回头望了望城东的钱庄。那里是他的另一个关注点,他深知沙颍漕帮势大,钱庄的安危也至关重要。他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丐帮弟子们说道:“留下800名弓箭手,在外围打秋风,放放箭,沙颍漕帮势力庞大,你们就躲着点,别硬碰硬。”
说完,他便带着剩余的5000名丐帮弟子,朝城北营地西边疾驰而去。
相比之下,盐帮的行事风格就显得狡猾多了。他们调集的40艘快船,都巧妙地藏在20里外的泉河和颍河上游,一旦需要全力航行,一炷香都不要就能赶到战场。这种隐秘的布局,让盐帮在这次行动中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而钱庄的徐宁也在忙着排兵布阵。他手上只有六百人,真正能调动的兵力只有550人。他果断地将兵力集中在了钱庄附近,并连夜敲开城门,将一些重要人物都送去了资福禅寺,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徐宁深知,面对强大的敌人,硬拼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选择了地道游击战。他命令手下将钱庄里面完全用实木堵死,放弃了所有铜钱,用树木和满箱的铜钱一层压一层,堵死了通往钱庄二楼的通道。两处钱庄都如此操作,以确保敌人无法轻易攻入。
接着,徐宁将550人分成两部分,其中100名弩手被分为四队,每两队为一行动组,利用地道快速移动并进行射击。这样的布局既保证了火力的持续性,又避免了敌人的集中攻击。
剩余的450人则被分为四队,分别部署在钱庄的四个方向,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同时,徐宁还派出50人上观察哨,负责监视敌人的动向,为战斗提供及时的情报。
最后,徐宁对钱庄300米范围内的所有非参战人员进行了清理,将他们赶去工匠营地休息。这样一来,钱庄附近就变得空旷起来,更有利于他们进行战斗。
徐宁将猎狗安置好后,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开始背诵竹哨指令和地图上的数字信息。这些竹哨指令和数字信息是此战的关键所在。虽然徐宁很不适应这种地图的记录方式,但他不得不佩服赵令畤和周同搞出来的这套东西。配上观察哨和地道,除非敌人全都带着盾牌,身穿全身甲,否则,今日,将是他徐宁的成名之战。
夜幕下城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静得只能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徐宁和城东的护卫们,紧张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时不时有节奏的竹哨声响起,伴随着箭矢划破夜空的声音。每一次箭矢落地后,又是一阵竹哨声响起。现在的竹哨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口哨了,而是类似于竖笛的竹哨,可以发出8个音节。声音还是那么尖锐刺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场考验他们智慧和勇气的战斗。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进攻。同时,也要充分利用他们的优势,利用地道、弓手、弩手的配合,给敌人制造最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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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竹哨声也如约定般停歇,街头上的箭支也被一一清理,仿佛方才的紧张气氛只是过眼云烟。城东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但这份宁静中却充满了警惕与紧张。赵令畤并未返回地下室,他依旧留在医学堂对面二楼的宅子里,这处宅子已被他们精心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堡垒。
楼下的出口已被封死,确保敌人无法从那里突入。30名侍卫手持连弩,静静地守在二楼的窗户边,他们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机。而一楼则由30名武僧严密把守,他们换上了长矛和长枪,腰间还配备了锋利的短刀,显得英勇而威武。
李师师则在宅子内指挥着侍女们快速地收拾着书籍、文稿等珍贵物品,生怕这里被战火波及。她的动作有条不紊,虽然内心充满了担忧,但她的脸上却保持着镇定与从容,给众人带来了小小的安慰。
赵令畤则爬到了屋顶,手持刘喜最新打造的单筒望远镜,登高望远。这台最新的单筒望远镜,2里以内的景象都清晰可见,整个城东都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今晚的月亮也格外明亮,为望远镜提供了足够的光源,使得远处的景物更加清晰。
赵令畤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将望远镜递给了身旁的徐宁。徐宁接过望远镜,学着赵令畤的样子望向东方。当他看见河面上的船只近在咫尺时,差点没拿稳望远镜。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望远镜,感慨道:“这真是战争神器啊!”
赵令畤则继续琢磨另一件事,他叹息道:“要是能有一种便于携带的弩,能射穿甲重箭,射程在100~800米之间就好了。”
徐宁听明白了赵令畤的想法,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听说在汉时,有一种腰引弩,分为一、三、四、五、六、七、八、十石等不同等级的弩。其中的十石弩射程最远可达到600米。如果找工匠对这种弩进行改进,或许能满足公子的要求。使用这种弩时,建议两人一组操作,否则连续投射可能会出现问题。”
赵令畤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叹气道:“如果不是朝廷对弩的使用有所限制,我一定要研究一种有效射程超过800米、能穿甲的单人弩。如果有这样的神器在手,我们还怕谁来攻袭钱庄?”
徐宁听后心中一惊,他头上冒出冷汗。他在想:如果真有这种神弩,再配上望远镜和竹哨,那谁敢拿着长矛往前冲?恐怕都得顶盾前行;就连骑兵见了都会感到害怕。有此神弩,大宋的军队岂不是可以所向披靡、开疆拓土了?这位赵公子真是危险啊!他若真的成长起来,对武将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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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刚到,河面上便已热闹非凡。大批商船和快船顺水而来,它们载满了货物和人员,船帆高扬,仿佛是在向这夜色中的颍州展示它们的力量。而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前面,二十条盐帮的快船显得格外显眼,它们快速地从颍州掠过,朝着下游疾驰而去。
河面上,船只密集,宛如一片密密麻麻的浮岛。而在这些船只中,有四十条快船顺流而下,紧追着盐帮的快船。船上的帮众手持弓箭,随时准备着对盐帮的船只进行射击。
北边的城墙,吕公着、张潜、范镇、娄应等人站在城门楼上,望着北边的河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们原本还打算在必要时出兵援助下城外的营地,但眼下的情况却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城外的水军只能自求多福了,他们此刻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
张潜用手使劲拍了拍城门楼的护栏,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愤怒。他狠狠地说道:“没想到沙颍漕帮如此大胆!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对沙颍漕帮的不满和愤怒。
范镇显得有些慌张,他急忙问道:“是否把城外的人都撤回城里?”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
吕公着摇了摇头,说:“来不及了,万一城门处混乱,更得不偿失了。娄应去组织城中富户的家丁,准备上城协防。”吕公着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
随后,他又对范镇说:“随我来,派人出城捎几封书信去周边县求援。”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范镇在原地愣神。
吕公着走后,城防的官兵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迅速组织守城,大量的弓箭、石头、火油等守城物资被迅速搬上了城墙。所有的城墙上都竖立起了火把,火光在夜空中闪烁,照亮了整个颍州城墙。
赵令畤看到这一幕,立刻做出反应。他迅速下了屋顶,将所有人撤回了钱庄的地下钱库。只留下徐宁在外指挥,此刻的形势异常严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城东到城北的河边,到处都是船只和沙颍漕帮的人。他们在岸边集结,人数众多,声势浩大。他们并没有立即开始向城东和城北挺进,而是在搬运物资,并升起一堆堆篝火。火光在夜色中跳跃,映照出他们忙碌的身影。
谁也没想到的是,沙颍漕帮最先选择的攻击方向竟然是城东的钱庄。一大群人,打着火把呈箭头状直扑钱庄而去。他们的目标明确,行动迅速,显然是有备而来。
敌人距离钱庄2里,徐宁已经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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