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躺在这张床上挺舒服的。”
沈无情突然坐了下来,从旁边抓了一只美羊羊当枕头,躺在铺满塑料泡沫垫子的地板上,“那我也在这个这里睡觉了。”
“你……你不睡床,为什么要睡地板?”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你为什么有大床不睡,睡小床是一样的。我觉得还是睡地板最舒服了。”
“你不担心,一醒过来,你的帅哥脸再次变成猴子屁股?”
一听李银素的话,他蓦地弹坐起来,看来他自己那副尊容吓得不轻,后遗症十分严重。他拨开一堆一堆的玩偶,翻乐乐的玩具。
“你在找什么?”
“她的水彩笔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巧媳难为无米之炊,乐乐没了水彩笔,看她如何再在他的脸上作画。
李银素叹口气,摇摇头,“看来他的年纪跟乐乐相仿。”
沈无情将乐乐的玩具仔仔细细翻了一个遍,不管是水彩笔、蜡笔,还是铅笔、圆珠笔……只要是能写能画的,他统统收了起来,锁在了他的书房,在抽屉上上了两把锁他才安心。这下把所有危险隐藏因素排除掉了,不用担心明天起床面目前非,他安心地闭上眼,很快进入了睡梦。
他本来想趁着李银素睡着了,悄悄地把她抱回主卧室,可是,她还没有入睡,他已经酣然大睡。
睡梦的沈无情感觉脸上、头上痒痒的,好像有一只苍蝇不停地在他头上打转,挥不去,轰不走。
乐乐跪在他的头旁边,双手托着下巴细细端详他的脸,然后重重地点点头,“嗯!这个地方可以贴,就来一个平底锅。”她撕下贴纸,黏在沈无情的耳垂上,左右两边各一个。
沈无情整张脸已经被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灰大浪……贴纸“占领”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小块空地方贴了两只平底锅,这下彻底没有地方可以贴了。
算了,乐乐放下贴纸,抱来一个铁盒子,一打开全是各式各样的粉色夹子。
“先来一个米妮的大蝴蝶结夹子。”那个粉红色带圆点点的蝴蝶结夹子比乐乐的手还打,她夹在沈无情头的正中央,左看右看,打量一番,甩甩头,“唉……实在太漂亮了,我简直是天才。”
乐乐先往他的头上夹大夹子,然后再在中间的空隙上补中夹子,最后补上小夹子,极小夹子。转眼间,沈无情那黑亮的头发被大大小小的侵占了,好像扣在上面的一顶花帽子,实在太令人缭乱了。
沈无情感觉头好痒,抬手,乐乐惊吓地马上抽回手。他本想挠挠头,可随手一抓,满手都是夹子。他感觉不对劲,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赫然呈现的是一张乐乐放大的脸,她正低着头凝望着沈无情,一看见他醒过来,龇牙咧嘴地笑笑。
沈无情有种不好预感,尤其看到她的笑容,令他全身的汗毛都颤栗起来。可是不可能啊,他把所有能够“作案”的笔都收起来了,乐乐拿什么在他脸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