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瘦的皮包骨,足见日子不好过。
“那神医可否赐药方?”
“你有药材吗?”
显然并没有,空有药方也无用。
对方探头看向院子里那一锅锅的药汤,眼里面是饥渴!
久旱逢甘霖!
“神医……”
“让开!”
“都让开,别挡着路!”
“官老爷来了!”
马蹄声和吆喝声,还有鞭子的挥舞声!
钟南箫上前一步,殷麦被挡在了后边。
“哈哈哈,哎呦,这是谁呀,郝县令也在呀!怎么样,也是来请神医的吗?”
听来人这声音就知道此人身体倍棒,声如洪钟。
穿着一身破旧衣衫的郝县令,回头看着马上之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未说话。
“哈哈哈,郝县令这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你们都往后退,一个个病歪歪的!”
马上的人举着手里的黑色长鞭子,呵斥着排着队的百姓。
众人见官府的人,已经后退让出了位置,继续退就退到了大道上。
钟南箫没管这些,他发觉了阿麦的异常。
乱了呼吸,像在隐忍着什么。
回头对上阿麦的眼睛,是杀意!
鞭子声!当日国公府里的鞭子声一样刺耳,让人控制不住想去毁灭!
毁灭眼前的一切!
那些未曾忘记的恐怖画面在殷麦的脑子里搅乱了她的心神,温热的血,到处都是,尸体越来越多,大火燃烧着那股恶心的味道,人们的呐喊尖叫声……
钟南箫右手搭在了阿麦的手臂上,处在失控的边缘!
右手改放在手上的某个穴位上,轻轻按摩,身子已转过去面对着叫嚣的官兵!
殷麦知晓此时不易爆发,众目睽睽之下授人以柄,忍着!
百姓被官兵赶到后面,堵在庄子大门口。
马上的嚣张县太爷,“神医乖乖就擒吧,有人报官,说你们医死了人,什么庸医都敢自称神医,哼!”
“把人捆起来,给我搜庄子!”
一脸横肉的胖县令看着眼前的肥肉,路边那些看病的有钱人,神医挣了不少,他是不是来早了?
“高县令,你这是越权了吧?”
胖县令一点不惧,“郝县令,说不上,交接地界有人告过去了,我不能不管吧?”
“那人呢?让他出来说清楚!”
“在县衙呢!哭得死去活来,过不来呀。只能委屈神医走一遭。”
……
两位县令你一句我一句过招,显然是坏人技高一筹。
带着家人来治病的百姓急得不行了,神医被抓走了,他们找谁治病去。
“怎么办?”
“那告示上不是写着进了庄子就生死有命嘛,哪有人去告官呀!”
这句话点醒了众人,是啊,官老爷这是要干啥!
以上官家为首的富贵人家,从第一日就守在庄子门口。
病重的人进庄之前都说得清清楚楚,家人也都同意才入庄的。
也死了几个实在无药可救的。
说是去告官了,没人信。
老百姓哪有钱去告官,这是要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