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潇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想着百味居的事件已然过了三日,效果应该渐渐初露,便起身,准备去饕餮楼商量一下对策。
“郡主,您这是去哪里,要不要奴婢跟着?”巧儿见叶潇准备出门,问道。
“我去看看春晓,你在家好好看家。”说完,叶潇大步而去。
夏日的马车车帘半掩,凉风阵阵,舒适了车内美人。
叶潇闭目感受着难得的凉爽,心情也不由得欢快几许。
行至半路,马车突然停滞,叶潇睁眼,望见前方浩浩荡荡的一排小轿疾步而行,小轿悠悠,行人紧忙避让。
因着叶潇曾经交代,非急事路遇行人,均可避让,车夫见对方已然行色匆匆,便早早避让开来。
叶潇趴在车窗前,遥遥相看,带头抬轿者向叶潇点头示意感谢,叶潇微笑还之。
待走至最后一方小轿之时,对方亦是趴在窗子上张望四周,探出的小脑袋东张西望,频频看向四周,正是太医院院首,常五味。
叶潇熟稔的与常五味打了一声招呼,常五味见状,让小轿停下,然后吩咐前面的轿子勿等自己,一会跟上,便上前与叶潇寒暄。
看着抬轿的轿夫此时呼哧哈哧的喘着气,在一旁小憩,叶潇好奇的问道:“常太医这是去哪里,怎得如此行色匆匆啊!”
常五味一脸的不快,“还不是陈王今早称病,说昨夜责罚自己儿女气到吐血,早上已经昏昏沉沉,不能起身了。皇上听闻后,下令诸多太医前去探病,勿必要将陈王的病治好,这才……”
说着常五味歉意的看了一眼叶潇的马车,执了一礼,“倒是劳烦郡主为我等开路,实在感激不尽。”
叶潇眨眨眼睛,这昨日陈乔、陈思妙在宴会上罚跪,陈王今日便借此不上朝。
叶潇不懂陈王不早朝皇上为何如此的兴师动众,也许他们之间的情谊真的能达到皇权之上。
似乎看出了叶潇的想法,常五味凑近叶潇,小声的说道:“听说今日早朝,因陈王不早朝,朝堂大多数大臣表示很多事情搁置,无法决策,没有陈王的手令,不能进行。”
“那皇上不能做主吗?”叶潇不解.
常五味对叶潇再是恭敬,此时眼神中也有些看傻子的意味,“陈王把持朝政多年,很多大臣早已成为其羽翼,即便朝堂之上皇上和冥王为其一一决策处理,但是大臣们自有一套应付策略,法不责众,皇上也是敢怒不敢言。”
叶潇闻言禁不住可怜起景宣帝,“这皇上当的也太窝囊了吧!”
“哎呦!郡主!”常五味面色惊恐的看看四周,“郡主啊!祸从口出,此等冒犯天家之言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叶潇大眼眨巴眨巴,“那只能想?多憋得慌!”
“想都不行!”常五味见耽误的时间已经不短,那边轿夫已经休息的差不多,向叶潇执礼说道:“郡主,下官便不再多做打扰,今日本想跟你说一下百味居的那些食客之事,今日恐已经不便了,等明日下官再递上拜帖,与郡主商榷一番。”
叶潇岂不懂常五味实际上想见的是怪老头,点点头,示意对方先行。
常五味坐上小轿,四个轿夫抬起小轿,颤悠悠的向前走去,倒是比之前还要快速些许。
马车向前缓缓行驶,向城外行去。
去看春晓不是一个借口,是真的会有此行。
青云观
春晓经过怪老头三日的针灸和一碗一碗的苦汤药已然好了很多,现在面色红润,再无痛苦之色。
“小姐,您可来了。”看到叶潇进屋,春晓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准备下床迎接。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春晓接下来的动作,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屋内喝茶看书的怪老头,僵直着身体,躺回了床上,紧咬嘴唇,似是要哭出来一般。
叶潇不厚道地笑了,春晓这个丫头被自己宠的不像样子,知道自己舍不得责怪于她,对待自己也更像是一个姐姐,对自己从不曾有过惧意。
在北境之时,春晓也曾与自己与怪老头打过很多次交道,因着怪老头性情虽然古怪,但从不轻易刁难一个小丫头,便也不曾有过束缚。
如今不过被怪老头折腾几日,这丫头已然乖巧了很多。
“师傅果然是在世神医啊!春晓伤的那么重,这么快就能坐起来了。”叶潇挂着她的招牌笑容,狗腿的说道。
“别说能坐了,现在让她跑两圈都行,只要你想让她下半辈子都在床上度过。”怪老头冷冷的说道。
叶潇知道怪老头的意思,春晓的病不是靠治,是靠养,现在治好的只是表象,并不是内里。
“有师傅在,春晓不管怎样肯定恢复如初的。”叶潇继续夸赞道。
“哼!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你这有事师傅,没事老头的,我还不知道你吗?”怪老头翻了一页手中的医书说道。
“嘿嘿,师傅,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都不知道,京城最近好多老百姓被黑心商家惹上了怪病,您也知道我这医术肯定是不行的……”
“你那叫医术?还好意思说?都没有老穆医术的一半好!”还未等叶潇说完,怪老头呵斥道。
“是是是,徒儿不争气,放着这么厉害的神医在旁都不好好学习,可是现在可是为国为民的事,我既便是跟着您好好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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