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吕米就被楼下丁零哐当的盘子碰撞声和香甜馒头味道弄醒。她的胃呻吟了一声,提醒着她昨天在报社梅那里吃的肉包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
接着她又想起了昨晚那个香烟盒来。带着些许期待,她跳下了床去。找到那块松动的木板。这时,楼下传来谢迪的叫喊:“太阳都升得老高了,下来吃早饭吧。”
虽然对于昨晚只在月光下看了一眼的东西心痒难耐,但吕米毕竟知道不能让一个厨师等太久。她把盒子稳妥地藏了回去,又确认了一下罗盘还好好地挂在她的脖子上。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是一条有黄色的雏菊点缀的蓝裙子。雏菊有点褪色了,不过还不是太厉。她又从罐子里撩了点水到脸上,用手顺道抓了几下头发,觉得头发像干稻草似,所幸她的头发很短,整理起来麻烦不大。
从楼梯下来后是一个很小的后间,或者说就行一个小过道。真的,里面摆着一只黑黑的灶炉,一个洗衣盆还有一张折叠床。看上去,谢迪在同一个地方就可次完成吃饭,洗澡,睡觉等等所有的事情。早餐里有碗清粥,实际找不到几粒米还有蒸得稍微有点过头的馒头;不过这些东西热度都刚刚好。有人供应现成的早餐,这让吕米感觉自像是住进了家高级宾馆。
“饿了吧,”谢迪的声音从那个有吧台和长椅的大房里传出来。
这里没有桌子,吕米端着碗走进那个大房间。阳光穿过那扇斑驳的窗户,照在灰蒙蒙的吧台上。谢迪在他的工作台上修补着什么。他的脸凑在一个小东西上,用一把龇牙咧嘴的刷子掸着灰。
“你在弄什么?”
但他一会眯着眼睛看手上的东西一会又用嘴凑近吹一吹,拿得远远盯着看。似乎他还找到修好它的方法。
“你吃完,可以出去四处熟悉下。说不定会多认识一些新的朋友。”谢迪继续低头研究着说。
“嗯。”吕米喝完碗最后口粥,便朝屋外走去,顺手把挂在门口的牛颈铃拨得叮当响。
也许你们觉得她早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动不动就面对一群陌生的面孔和环境。是的,没错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并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每次都是一样的艰难。虽然每个地方都有些大同小异——“普遍真理”她这样定义。走在道路上,她闻到是和里因不一样的陌生空气;听见街上两两三三蟀竄声并感觉他们聚焦来那种盯着人的目光。
吕米心里唯一慰籍的是,她早已解这些。即使他们还不认识她。她也永远没法认清周围这些人。
“我说,你是新来镇上的吧?”
一个有着玫瑰般红扑扑的圆脸蛋的女孩突然开口问道。
“丽,”另一位瘦瘦的留着长发的女孩马上呵斥道,“哪有你这样问话的?”
“她是一个人坐火车来的,不是吗?杂货店里的人都这么说。”
“切,阿琳!你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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