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知道她从哪来?来这里要干什么”那位叫丽的女孩一边拨弄着自己的一条辫子,一边盯着吕米说。
吕米感觉她的脸上被她俩这样直勾勾盯得有点发烫,也许已经有点红了。但她还是挺直了身子,心想:她该怎么回答呢?是该和她们解释她从里约来,她也不知晏治送她到这里的目的?还是……直接回她们“她从很远地方来,在这里干你们什么事?”哈,又有谁分得清“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她俩是表姐妹。”一个男声打破她们三个人的对峙“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理她们。”
“她从哪儿来不重要,”那个叫丽的女孩说道,此刻她正抬起眼睛,拿鼻子尖儿对着吕米,“重要的是她现在住在一个被火烧过半酒馆里,而且离充满诅咒的占卜屋就一抬腿的距离。那地方就是个鬼窝。”
吕米心想,她在谢迪家楼房里能看到的“一抬腿”的距离之内,只有那片昨天来时见到的墓地和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那屋子外面有一扇写着“地狱”的大铁门。
“我是吕米,四海为家。”吕米回答道,因为早有准备应付这些来自陌生人的窥探欲“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目的。”
“希望你会喜欢这里。”这时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听起来年长些:“张丽,王琳…你们又在欢迎新人了吗?”她一边扬起眉毛,一边注意着大家。
吕米看到这位年长者浑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服里,只有头从黑色领口伸了出来,眼睛往外瞅着。张丽,王琳还有那个男生都喊她一声“嬷嬷”。那她应该就是一个女的吧。不过吕米想这可也不好说。
晏治说过,玫瑰永远是玫瑰。可现实生活里,玫瑰也分好看的和带刺的两种。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嬷嬷属于哪种?不过有点她可以肯定:这个嬷嬷不属于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类人。
她身材高大,身姿坚挺笔直,面露肃穆,步态庄严。吕米感觉她身上唯一动着的地方就是在腰边摇摆着的一串木珠子,那珠子一垂到她膝盖那里。她走过吕米身边的时候,吕米闻到了一股肥皂们碱水味,味道很重。这个嬷嬷一定是那种相信只有保持十分洁净才能虔诚奉敬神的人,并且从不马虎。
“雷普娜嬷嬷”张丽,王琳略显惶惶不安地向眼前的嬷嬷问好。
“吕米,是吧?”雷普娜嬷嬷似乎看穿了吕米的内心所有打量,“我知道你才来,这样,希望你习惯这里”接着又道:“都散了吧!”
望着雷普娜嬷嬷渐行的冷峻背影,她沒有给前下的张丽,王琳机会多说些“如果”,“可是”,“但是”之类的话。好吧,包括吕米——她也没什么好说。她也从没打算在福镇待多久。因为晏治不久一定会来接她,到时候她可有话要对他说。
可不知为什么,吕米的心听到这想法总觉干巴巴的。难道是因为昨天梅和谢迪交换眼神吗?还是因为现在这些窘境和刚那些人?
不想那么多了,吕米也没有再多闲逛了。扭身向谢迪家走去………